179不光是在一起了,而且还住在一起了(1 / 2)
“嗡嗡嗡——”
随意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音响起。
皇家御院8号别墅的主卧大床上,女人侧躺着身子,后背上被子没有盖严实,滑落至腰侧,露出了一大片白皙玉洁的后背,与沉金色的薄被在视觉上形成鲜明对比。
听到震动声她翻了个身子平躺在床上,落地窗外照射过来的阳光落在她素净精致的五官上,没一会儿她便觉得刺眼了。
谭子晴抬手捂上眼睛,耳边的手机震动声听得越来越响。
蓦地睁开眼睛,大脑空白一会儿之后,思绪回笼,眼底的光亮一点一点的暗下去。
“嗡嗡嗡——”
震动声再度响了起来,谭子晴回过神来,抬眸看了看,伸出手臂拿过手机。
来电显示:妈妈。
“喂,妈。”谭子晴忙接听。
张慧云声音里透出一丝焦急与惊慌:“晴晴,你现在在哪呢?”
谭子晴轻吸口气,声音平静:“我在……我租的房子里。”
“那就好。”张慧云似乎是松口气,放下心来,又问:“那你从哪弄来那么多钱还给人家了?”
已经办妥了?
一个念头闪过,谭子晴只是觉得如释重负,抬手捂上脸,声音略微沙哑:“我找陶陶借的。”
张慧云自然是知道陶陶是谁,一时心情复杂得难以形容,叹口气说:“那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这么多钱人家二话不说就拿出来救我们出了困境,你好好感谢人家。”
“我知道,我会的。”谭子晴应一声之后,又有些艰难地问:“妈,我爸……”
“没回来。”
电话那端传来的三个字,平静极了,就像是痛到麻木,恨到极致以及那个人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后表现出来的安静,镇定。
“或许,爸……”
她心存侥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慧云打断,同她商量着:“晴晴,我准备房子卖了。”
谭子晴安静一瞬,还没问为什么,就又听到那边说:“现眼下那个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又欠陶陶那么多钱,虽然你们关系要好,虽然这些钱对于陶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人家的钱总归是要还的,谁挣钱都不容易,你觉得呢?”
“这房子估计能卖个二百万,我在银行里面办的理财还有十几万,刚才人家来,还赔了我们十万,说是把家里面的家具砸了,让我们买家具装修用的。妈还准备把那个人茶室里面的那些茶叶茶具之类的,都低价卖出去,还有你那辆车,那个人的车都给卖出去,估计会有将近三百万,你先还给人家陶陶,剩余的四百万,我们在努力吧。”
谭子晴拧了下眉,“妈,房子卖出去了你住哪啊?陶陶不急,你不用这么紧张把自己绷得这么紧。要是让陶陶知道你又是卖房子,又是砸锅卖铁的凑钱还她,她也收不下这钱啊,你再等等,我一会回去我们再商量,行吗?”
“行,等你回来再说。”
“好。”
谭子晴应一声,听那边挂断电话,她才收回手机,翻了个身子侧躺着,神情绝望。
卖房子还钱……
这样一来,自己就会自由一点,就会活得有尊严一点,但是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妈妈,以后就要继续吃苦了……
“啪嗒——”
卧室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谭子晴的思绪游离,她僵着身子没动,感觉到进屋那人的一步步走近,最终出现在她视线里。
她攥紧了被角,没吭声。
昨晚上的事情,都历历在目。
他一双大掌就像是带了火一般,一旦触及到她身上的肌肤,便滚烫无比,惹得她浑身迅速燥热起来。
双唇也没有像自己想的那般冷情冰凉,相反的,落在她肌肤上之后,就如同星星之火,一点一点的将人燃烧。
修长手指在她浑身僵硬之际,充分的调动了她的情绪,让她浑身绵软之后,就已经先崩溃。
最终那灭顶般的疼痛,疼得她一度晕厥过去。
每一下的撞击,都让她头晕目眩。
尤其,这人体力好的吓人。
杜朝阳坐在床沿边,看着她的小脸不如平日里见到的那般妩媚精致,便抬手摸了摸她苍白素净的脸颊,见她失神,便就问:“想什么呢?”
声音难掩愉悦。
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近几年来,第一次尝到,让他就想狠狠压着她,做到自己做不动。
那股子劲头,就像是毛头小子一般,不知节制,就想享受着这男女之乐。
谭子晴回过神来,低声说了句:“谢谢。”
杜朝阳挑了一下眉,“你这消息挺灵通的,都已经知道办妥了?”
谭子晴嗯一声,便不再多说。
她这样冷淡,杜朝阳也不在意,目光落在她床头柜的手机上,又道:“你工作单位给你来电话了,我见你睡得正熟,就接了,又帮你请了一天的假。”
“谢谢。”
床伴而已,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算是她的荣幸。
还什么女朋友啊,不过是他不想说那么难听罢了……
杜朝阳又看她一眼,勾了勾唇角,问:“起来吃点饭,吃过饭在接着睡?”
“好。”
谭子晴应一声,准备从床上坐起来,又僵着身子不动了。
她没穿衣服。
衣服还在浴室里面放着。
见她不动,杜朝阳拧了一下眉,便又不问了,“怎么不动?”
谭子晴脸色难看,僵硬一瞬之后,小声说:“衣服在浴室里。”
“你身上哪一点我没见过啊。”
杜朝阳说的暧昧十足,但却是实话。
是啊,哪一点没见过。
她再遮遮掩掩有意思吗?不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吗?
谭子晴淡淡一笑,那笑容大有自嘲自我讽刺的含义,随后便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就被杜朝阳按住了,“我给你拿。”
挂在嘴边的那两个字再度出口:“谢谢。”
拿了衣服递给她之后的杜朝阳便开了阳台门去外面抽烟,谭子晴忍着身上如辗压过后的疼痛将衣服穿上,然后慢慢下床,忍住两腿间的痛感,慢慢的往浴室走去,穿上鞋又洗漱一番,等出了浴室门,就看到杵在那的杜朝阳,抿了抿唇,没吭声。
杜朝阳牵着她的手往卧室外面走,谭子晴看了一眼想挣开却被男人牢牢抓住,她便不动了,杜朝阳又垂眸打量她一眼,温声问:“走楼梯还是坐电梯?”
她还可以选择啊……
念头一闪而过,谭子晴淡声回:“都行。”
杜朝阳又审视她一眼,带她到了电梯处,两人乘着电梯到了一楼。
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谭子晴任杜朝阳牵着走过去,坐在位置上,在他的注视下开始吃饭。
喉咙又干又疼,谭子晴喝了几口粥之后,嗓子才算好了许多,就听到对面男人说:“趁着你今天休息,我今天也在家,就去你住的地方把你东西搬过来。”
谭子晴捏紧了勺子,摇摇头,“不用搬,我在那住的挺好的。”
杜朝阳一条胳膊搭在桌面上,略有些强势,“哪有男女朋友不住在一起的?”
语调虽是反问,但却透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谭子晴见状,安静一瞬之后,又道:“我妈准备我们家房子卖了,给你还钱。”
“然后呢?”
问话之后,杜朝阳周身气息全变了,没有刚才那么温和,而是在瞬间便冷漠摄人起来,谭子晴抬眸就对上他目光,他微眯着眼,里面的寒光不加掩饰,看的谭子晴心头一颤。
她咽了口唾沫不说话,继续低头吃着饭。
杜朝阳嗓音冷淡:“还过钱之后,就跟我没关系了,是吗?”
还不等她回答,就又继续:“你休想!还有,你们家那房子就那么值钱啊值七百万?要是那么值钱,你还来陪我一晚做什么?”
“我妈还有点积蓄,我还有辆车……”
杜朝阳脸色越来越黑,说话也越来越难听,“哦,凑凑就够了,那你昨天怎么不凑,来找我做什么?就是想被男人上,是吗?”
闻言,谭子晴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捏着勺子的手都不停地颤抖,勺子里面的粥,舀出来撒进去,舀出来撒进去……
见状,杜朝阳抬手抹了一把脸,紧绷的脸色缓和几分,“吃饭吧,这些饭以后别说了,我不喜欢听。”
谭子晴点了一下头。
就是这种不正常关系,以后说话做事,都得看着人家的脸色。
将一碗粥喝完,谭子晴准备收拾,杜朝阳让她不用管,两人走到客厅,他又提起,“什么时候去搬家?”
“你决定。”谭子晴看着窗外,目光飘远。
“那歇会去?”
“好。”
杜朝阳看她一眼,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随便选了个台看。
谭子晴盯着电视机发呆,不期然的又想到老爸。
说不怨他不可能。
心里到底是怨的,本来她可以很自在很自由的继续活下去,可现在,她就像是关在牢笼里面的小鸟一样,被限制住了自由。
怨他的同时,还是想见他,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丢下她们?为什么要这么没担当?
谭子晴低头看了看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掌,掌心温热,那些热意不断传输到小腹处,又暖又热。
犹豫许久,她才低声问:“你直接给了人家七百万,然后让人家不在找我和我妈的麻烦吗?”
杜朝阳只是说:“都认识的有人。”
谭子晴攥紧了连衣裙的布料,鼓起勇气问:“那你能找一下我爸吗?”
杜朝阳目光落在她身上。
想起来了,因为老爸跑了,老妈正处于伤心劲头,她走投无路才求助了他。
“我让人去找。”
“谢谢。”
谭子晴应一声之后,目光又落在他那双大掌上,看着小腹位置,想到应该买避孕药吃。
他昨晚上没做措施,万一以后怀孕了,心疼舍不得的同时还是要做掉,还不如早作打算……
等会去租的房子那里,会不会碰见陆恒?
陆恒今天出差回来,看到信息后,会去找她吧?
但愿不会碰见。
陆恒的确是回来了。
刚回到刑侦大队洗了澡换了衣服拿到手机后,正准备给谭子晴打电话,就看到她发来的那条短信上那扎眼的三个字,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所有疲惫在看到这三个字之后,全都一扫而光。
大脑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待反应过来之后,稳了稳神,直接就拨过去了电话,得知正在通话中,又拨通好几次都是如此,陆恒意识到这是拉黑了,便又换了工作号码拨通过去,通是通了,但就是没人接。
陆恒顿时慌了起来,将毛巾往柜子里面一扔,拿着车钥匙先去了谭子晴的工作地点,去了之后得知她今天请假,同时那些同事还问他不知道吗?
他只是以忙晕了为理由,离开她那里,又开车去了她租房的地方,开了门,屋里面安静得不像话。
将每个房间都看了看之后,都没看见人,再次拿着手机用工作号打电话,还是没人接,陆恒又出门,重新办了张手机卡,坐在车里面,继续打,还是如此,到最后,电话那端提醒手机关机了。
陆恒持续心慌,又开始给她发短信,一条接着一条,尽管那边电话已经关机,尽管应该不会回复。
一直发到了手机发来低电量通知,这才停了下来。
一个星期没见面,没联系,突然就这样了,是怎么了?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变得形同陌路了?
陆恒将胳膊肘支在方向盘上扶额,头疼不已,心里慌乱。
想到了蒋陶。
她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但人家在部队里面,而且听晴晴说,每个月联系还是要按照规定时间才能联系的,好像是月中和月底,那现在时间是过了……
可晴晴这边联系不上,她父母家的住址也只知道是在新锐小区,但具体几号楼几单元,他却不清楚。
那只能想办法联系蒋陶了。
陆恒发动车子回到刑侦队将手机充上电,联系了好些人,都是在西北军区里面当兵的,拜托人家能不能找人查查蒋陶的档案,最终军区的朋友动用好大的关系查到了蒋陶的档案,只是知道目前在集训营,但集训营位置,是海军那边所定,他一个陆军并不知道。
陆恒心死如灰。
而那朋友在第二天又打来电话,说找人通融了,得知位置,但是不能进去,只能站在大门口让里面的兵帮忙找一下蒋陶。
能见到她就可以,陆恒道过谢之后,暂时没去,还心存侥幸,想着再联系试试,不想轻易的去打扰麻烦蒋陶,等到了第二天谭子晴还没去上班,也没在租的房子里,陆恒便跟那人打电话,确定了要去一趟的事情。
三月二十日,集训营内。
蒋陶背着重三十斤的武器装备,手里面各自拎着一桶十斤的桶装水,半只脚掌踩在台阶上,脚后跟悬空,冷眼看着徐寒,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初入新兵连,就是这样站军姿,折磨的同班的那几个苦不堪言,只不过她当时没受折磨,只是练练而已,但是没想到在今天她竟然尝试到了这种折磨人的滋味。
尤其,全身负重加起来将近六十斤,还必须站稳当,不能动。
徐寒姿势懒散的坐在台阶上,抬眸看她的时候,因为阳光略微刺眼,便眯着眼睛,“别用杀气腾腾的眼神看着我,你以后就明白,我这是为你好。”
“好你个头!”
蒋陶气结地回了一句。
徐寒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突然过来的一位老兵抢先了说:“哟,蒋陶正在训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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