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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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听说你病了,正好想看看我住的地方想找找记忆。”我这个人以前怎样不知道,但现在我是个很直的人,不太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有些尴尬的看着他实话实说道。

他缓缓的推着我在这个房子里转,哑着嗓子说道:“对不起,生了场小病,这几天没去陪你。”

看着他苍白的脸,还有些佝着身躯,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告诉他:“我住院你一定帮了我很多,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怎么了?”

此时付宸正好递给他一杯水、两片药,他仰头便喝了进去:“我有胃出血的老毛病,你以前是知道的,偶尔会犯上一次,好久没犯过了,没想到赶在了这个时候。”

难怪他的脸色这么难看,我虽然失忆,但我不是变傻了,起码的生活常识还是懂得,胃出血一定会很难受,尤其他还是一个集团总裁这样的位置,应酬应该颇多,喝酒什么的一定很伤身体。

所以我看了看他低声说道:“那你要好好的养着,一定要把胃调理好了。”

时向南没有立刻理会我,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随后点了点头:“你说过会帮我调理的,我等着你。”

我撇开头看了看别处,时向南也不再说话,而是推着我去了餐厅。

我看着这里的环境,身体不停的有些紧张着,时向南指着餐桌:“你还记不记得你经常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吃饭,有时候我开会回来的晚,你都会趴在这里睡着了,那时候我都不会打扰你,直接把你抱回房里,然后我自己再下来吃饭。”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指着那个沙发:“还有这个沙发,你说你到这个别墅之后,这个皮质的沙发是你最喜欢了,有几次喝多了你就趴在这个沙发上把我强吻了。”

我还是无奈的摇着头,时向南也无奈的勾着嘴角说道:“不要紧,慢慢想,我带你去卧室看看。”

卧室很清新、很简约、也很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打开衣橱,入眼的是一件件特别简约的女装,但是看起来很有质感,他拿出来其中一件说道:“这些都是你平时穿的衣服,这件是你去非洲之前换下来的。”

他指着另外一件白大褂笑着说道:“那个是你在医院的工作服,离职之后我就带了回来,毕竟是你的东西,我怕丢了找不到。”

当他打开另外一个衣柜的门时,我看到一件耀眼的礼服,镶了很多的钻,挂在衣柜里,看起来气质非凡。

我摇着轮椅过去摸了摸,看着时向南:“这是我拍照片时穿的那件婚纱吗?”

他点了点头,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更加慌张的手足无措道:“为什么我看了这些也什么都不记得,一点点的回忆都没有,我现在真的好怕,为什么不让我在车祸中就这么死了算了,感觉现在的生活一点意义都没有。”

时向南立刻蹲了下来,他抚着我的背:“不许瞎说,我让医生救了你很久才把你从死神的手里拉了回来,怎么可以说这样丧气的话,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可以刺激到你的神经,让你想起所有的事来。”

我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哀求着他:“你带我去苏黎世,带我去见见凌翰,我现在能想起的只有他,别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也许他能帮助我恢复记忆,好不好?”

时向南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捏着我的肩,越来越紧,甚至到最后有些疼。

“你是我太太,我不会带你去见其他男人。”他压制住了情绪,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除了他,我还能求谁呢,就像他说的,我们是夫妻,那我的所有的东西包括证件也只有他知道在哪里,我不可能凭空就可以去到苏黎世。

我只好豁了出去,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还能怎样,我的记忆力只有这个唯一我喜欢过的男人,我希望你能带我去见见我唯一能想起的人来。”

我说的特别的诚恳,几乎是恳求的态度,任谁听了大概都会于心不忍。

这一瞬间我看到他沉寒的侧脸,冷气逼人,就像是有股烟将他笼罩着。

他忽然捧住我的脸,丢下身上所有的淡然问我:“我是向南,你为什么不记得我却只记得在你生命中毫无存在感的那个人?你看看这个卧室,原来卧室不喜欢的东西你都扔掉了,这里都是你带着我去逛家具城买的。我以为你来这里真的是要找记忆的,可是你竟然让我带着自己的女人去找另外一个男人,我做不到。”

我知道他说的这些的确对他不公平,可我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这么做的,我也很委屈的告诉他:“对不起。”

忽然我整个人被他拉了起来,踉跄的他将我抵在卧室的门上,后背一阵生疼。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大概我的要求真的是冲破了他对我的底线,他如此沉寒着一张脸,暴怒的眼神就像个巨大的黑洞可以瞬间把我吸走。

可是这是我的错吗?

我这么大的一个人,自从醒来,无数个人告诉我这样那样的事,可我一个也记不起来,唯一能记起的又是十年前的一个男人,我想要去见一见,这个要求过分吗?

我恐惧的挣扎着:“你想要做什么?”

时向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抵着我,甚至压得我胸腔喘不上气来。

他忽然狠狠的咬上了我的唇,疼的猝不及防,来不及推开他,我只能张开嘴吸了口气,而他也直接长驱直入。

等痛感渐渐消失,我忍着脚下的剧痛,用尽了力气最终推开了他:“时先生,你不要这样逼我,不管以前我和你之间是什么关系,现在我和你都应该保持些距离,至少你对目前的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我并不是因为他突然的亲近而故意这样说,我阐述的只是个事实而已。

无论在别人眼里,或是在时向南的生活里,此前我和他经历过什么生死,或是跟他有多甜蜜,在我醒来失忆的这一刻,就真的只是过去。

我坐着轮椅离开别墅的那一刻,时向南看着我上了车,在车门关上之前他低哑着对我说:“何安宁,我们是夫妻,即使你想不起来,我也是你的丈夫,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想起我的,以前你总是喜欢追着我,现在就换我来追你一回。”

坐在车上,看着后视镜里的时向南,渐渐的变远有些喘不上气,于是我不停的捂住胸口让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而刚刚他最后的那句话,在我的脑中不断的盘旋着。

第246章 对他来说挺残忍

再次回到医院,我几乎望空的看着窗外的车来车往,人来人往,只觉得人生如戏这四个字特别的沉重。

一百个人里能有一个人能遇到失忆的可能性就极小,而我就是那不可能里的其中一个。

我不知道命运给了我什么,但我现在能够确定的是,给了我大片的空白。

当医生问我,要不要接受血块移除手术时,也告诉了我有什么样的风险,也告诉了我也有可能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我无所畏惧,试问一个什么都没有了的女人,还有什么可恐惧的,还有什么怕失去的呢?

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失去的了。

于是我不假思索的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我除了相信医生的医术,更大程度上是因为这家医院是时向南的,我相信他会派出最好的医疗小组来帮我做这个开脑的手术。

手术前的这段时间,时向南还是一如既往的每天来医院,就算我们不说话,他也会呆上一天,甚至拿着电脑在这里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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