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我怎么可能屈服于他们,于是我挣扎着,试图从何辉的手中挣脱:“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弟弟了?你以为你跟我同姓就是我弟弟了?你错了,我告诉你,这辈子我跟你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此时听了我的话,何辉更加愤怒,一脚踹在了上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的拳打脚踢,最后他抓起我的头就往墙壁上撞。
眼见着一股血流从头上流到眼角处,进而滑进嘴里,味道就像我的人生,让人苦涩极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何广生正好抽完了手中的那根烟,他狠狠的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扔在地上,伸出脚使劲的撵了撵走冲着我走过来。
“安宁啊,你好歹也是我的女儿,你这么对爸爸可不应该,怎么说我也养了你和你姐到十几岁,那这些年养育的恩情也该得到回报吧?爸爸可不是个心狠的人,你别逼爸爸做些不想做的事。”
此时我被何辉打的嘴里已经布满了血腥味,我用力的擦了擦嘴角处的血,我缓缓的抬起头,又缓缓的看向他:“何广生,你也说了你是我爸,你见过亲生父亲这样对待自己女儿的?”
此刻我也带着阴狠的语气咬着牙愤恨的说道:“我妈当年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居然为了你这样的人渣自杀,现在又叫你这私生子这样对我,你的良心何在?我有钱也不会给你们的,这些年来你和你的小三儿对我姐做的那些只有禽兽才会干的事情,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何广生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早就断绝了父女关系,你休想从我身上得到一毛钱。”
何广生怒气十足的捏着我的下巴怒吼着:“何安宁,你别太过分,你要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把我逼急了,遭殃的只能是何心妍,我来找你就是给你提个醒,反正公司也完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天天去医院看望何心妍。”
“看望”两个字让他说的极其的重,我知道何广生只会用这件事对我进行威胁,可是他说的对,何心妍就是我的软肋。
我知道何广生没有人性,他这样说就代表着不会放过我姐,当年能逼着我嫁给向皓,他也一定会再次用同样的手段逼着我管时向南要钱的。
其他人都无所谓,只有时向南绝对不可以。
我绝对不会拖时向南下水,何广生跟何辉简直就是无底洞,如果让他们知道时向南愿意借钱的话,那么他们永远都会贪心不足。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何心妍也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儿子就比女儿重要很多吗?”
“对,就是不一样,你们俩就他妈一泼出去的水,生出来就是给别人糟蹋的,可是儿子就不同,带把的就能延续老何家的香火,生下的孩子都跟着我姓何。”
何广生见我那样问他,他一下子忍不住心中地恼怒,捏着我的下巴力度更大,就像是瞬间可以啪的一下碎掉。
何辉忽然一把抢过我的包,从里面拿出手机,像是再翻通讯录找着电话,我见他面露邪笑:“爸,这小贱人果然有时向南的电话,我们干脆打电话直接向他要钱吧,否则等着她,她能给咱们办了?”
听何辉这样说我心底更慌张不已,时向南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把他拖下水。
于是我看着何广生,漫不经心的说道:“时向南是谁啊,他换女人犹如换衣服,而我呢,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现在他对我有兴趣顶多是因为新鲜,新鲜过后尤其是再有你们这两个贪心的家伙管他要钱,早晚会把我踢走,你们根本拿不到钱的,你们不就是想要钱吗?给我时间我来想办法去要钱,如果你们这样明目张胆的要,我想明天他就会将我一脚踢开了,到时候摇钱树就被你们断送再自己手里了。”
听到这些,他们确实有些动摇,毕竟我说的这些足以让他们信服,何辉看着何广生,渐渐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机扔到了地上。
我那颗揪着的心此刻终于放了下来,脑袋上被撞的伤口传来阵阵的疼痛,让我难受的不行。
“你确定能拿到钱?”
我看向何广生,几乎是破釜沉舟的语气说道:“能,只要你们别骚扰我姐。”
何辉听我这样说,便扔下我的包,顺便踢了我一脚:“早说可以啊,你还能少受点罪。”
然后他的手背滑过我的脸:“渍渍渍,没想到姐的基因还挺好,挺漂亮的脸蛋现在青的青,紫的紫,就是不知道你的情人时向南还会不会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你呢?”
我沉寒着脸看着何辉:“这你管不着,我说给你钱便会给你钱,你最好不要骚扰他,否则到手的钱飞了,后果你自己负责,不就是想要钱吗?要多少你们说。”
何辉哈哈的笑着,好像下一秒他就见到钱了似的:“1000万。”
“1000万?没有,就算是我管时向南去要,你觉得一个床伴值得他花1000万吗?”
何辉忽然伸手过来,再次揪着我的头发,阴狠地看着我:“你以为我会信?别他妈想骗我,如果你不给拿1000万,我就找人蹲在医院,我就不信你时刻都能守在何心妍身边,否则你就等着她心脏病发吧…”
说到底,还是何广生跟何辉赢了,就这一个人就可以将我整个生活翻了个天,我虽然很生气,但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慌乱。
“何辉,你别太过分,我既然答应你们,就会想尽办法,我姐要是因为你们有什么闪失,我不会放过你们。”
“呦呦呦,你看给你急的,你到底是怕我找时向南,还是怕我骚扰何心妍啊,你不会是因为这个男人才跟向皓离婚的吧?”他放开我的头发,然后撒开了我,我由于惯性坐在了地上。
“臭娘们,别忘了我们的1000万,过一段时间我会找你来拿。”
何辉本身就是个脾气暴戾的人,就连临走的时候都不忘狠狠的踢了我一脚。
随后他和何广生便离开了这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走后,我只觉得一阵子的头痛不已,甚至有些迷迷糊糊,伸过手摸了摸头顶的疼痛,才发现此前被何辉拽着撞上墙还在血流不止。
我尝试着坐起身,缓缓的走进了家里,凭借我曾经轮岗在急症室的工作经验,我还是在家里自己对着镜子做了简易的包扎。
可是没过多久,我整个人身体变得极其无力,几乎根本无法让自己挪动地方,只好窝在沙发上,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其实今天这事还是让我比较介意,何广生以前再怎么讨厌我,也不会像今天似的,对我一顿拳打脚踢,可是今天却又像是中邪,对我施暴疯狂不已。
我与他明明是父女,如果不是我爸那时候认识了小三儿,也许他给我妈编织的美梦还在继续,我和我姐也不会就这样走开,相依为命。
可谁又能曾向,这样一个看起来极其不显眼的男人,那个时候竟然还是二十四孝好老公,对家里的女人体贴到极点虽然我姐有病,我爸还天天抱着她往医院跑,没事还经常带我们出去郊外散散心。
可现在呢,就连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了,对此我也只能用呵呵一笑来表达内心的情绪。
大概之前头真的是撞的有些难受,眼前一片晕晕的,我难受的拿过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可怜的自己都有些心疼自己,而此时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忙。
还好我此刻庆幸着,他们两个到最后没有对我再做出其他事情,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的然后我便倒头了大睡。
再次醒来是因为头痛的剧烈无比,整个人全身上下直打冷颤,脖颈后面一股一股的冷汗直往下冒,我不知道自己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只能凭借我的医学常识断定头部被撞得那里应该是受到了感染导致了发炎。
我知道伤口感染的严重性,我需要立刻去医院进行抗感染治疗,于是我尝试着去医院,可是我根本就起不来,脚底软绵绵的,一踩就立刻倒了下去。
怎么办?
远远的我看到手机在门边上,我只好踉跄的走两步摔两下的挪到了那边,拿过手机想要拨打120,可是不知怎的,却主动拨了晚晚的电话,可是接通之后却一片嘈杂…
我无力的说着“快来我家,送我去医院”,可是我却只听得见顾晚晚在电话那头大喊着:“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大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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