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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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楚目前正处于强盛时期,还是比较开明的,市民文化兴起,城市繁华热闹。

各种文娱活动,如说书、唱曲、象生等,受到广泛欢迎。

象生词中,明探微把当天的“有其母必有其女”“有其父必有其子”都写进去了。

她暗示了老宣德侯得罪过皇帝,但为什么得罪的,没提。

有些事情越是不说,越是令人好奇。

“老宣德侯到底为什么得罪了当今圣上”,成了京城的时髦话题。

猜什么的都有,答案五花八门。

之前宣德侯府那一直清理不干净的墙,让宣德侯府的人觉得丢人、没面子。这个新的话题却让宣德侯府的人惶恐惊骇,惴惴不安。

是谁在旧事重提?是谁在害江家?

宣德侯亲自找了遂安伯,要求把茶楼里的说书、唱曲等暂停,或者退一步说,至少不要提及他江博儒,遂安伯推得干干净净,“这茶楼我早转让了,我是有心帮侯爷的,可惜我实在管不着。”

遂安伯早把茶楼转给一个江南商人了。

其实这个江南商人是他的一位远亲。也就是说,这茶楼是亲戚代持。

宣德侯又找了武进伯。

武进伯也是同样的说法,“茶楼卖了,爱莫能助。”

宣德侯连碰两个钉子,面沉似水。

第11章 011

宣德侯出了门,心事重重接过护卫递过来的马缰绳。

看到江博儒出门,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机灵穿过人群,到了另一侧的路边,“六公子,人出来了。”

“依计行事。”张鄠吩咐。

“是。”少年得意的道:“早安排好了,保管一点岔子也不出。六公子就等着瞧好戏吧。”

闹市之中人很多,骑马也快不了。

护卫替宣德侯牵着马、开着路,宣德侯面带沉思,对两旁的喧闹充耳不闻。

前面忽然传出大骂声、争吵声,以及叮叮咣咣的打架声,宣德侯从沉思中惊醒。

“出什么事了?”立即便有许多人凑过来看热闹。

富贵酒楼前围满了人。

一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在酒楼前大吼大骂,“不长眼睛的东西,敢撵你江二爷?!江二爷是尔等鼠辈能欺负的?”

酒楼伙计肩上搭上条雪白的毛巾,连笑带奚落,“江二爷,这可不是小的故意撵您,今日本酒楼被做文会的大爷们给包了,散客一律不接待。小的再三赔罪,请您往别处去,无奈您就是不肯啊。”

江二爷一蹦三尺高,“做文会怎么了?你江二爷也是读书人!哪个文会少得了你江二爷?你江二爷我是宣德侯的堂兄、侯府贵人!”

伙计装出为难模样,“这可如何是好?做文会的大爷们可是一再交代,说他们爱惜羽毛,但凡和宣德侯府沾边的人,一概不理,拒而不见。”

“我宣德侯府怎么了?”江二爷气得发晕。

“哎哟,你们宣德侯府的好事,你江二爷还不清楚么?”伙计故作惊讶。

围观的闲人们发出一阵一阵的哄笑声。

宣德侯血往上涌。

他跳下马,大力推开围观的闲人,一把拉起他的二堂兄江博裕,就要往外拉。

江博裕还不想走,拼命往回掣,“盛之你来得正好,你替我教训教训这帮狂徒。”

“先回府,从长计议。”宣德侯低沉命令。

宣德侯是个爱面子的人,这时候简直忍无可忍。

先回府再说啊,在这川流不息的街市上、在这名闻遐迩的富贵酒楼前,又是骂又是吵的,还嫌宣德侯府丢人丢得不够?

江博裕从未习武,力气远没有宣德侯大,不由自主被拉着走,“盛之贤弟,哥哥我从来没有想参加文会却被赶出来,你可要替哥哥出这口恶气啊。”

宣德侯黑着一张脸,拉着江博裕穿过人群,让江博裕上了马。

他必须马上带江博裕回侯府。

看热闹的人大多数散了,少部分人跟在宣德侯身后,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散了,都散了。”护卫举着马鞭子轰过好几回。

这些人当时真的散了,但过后又聚集起来,还是远远的跟着。

到了如意银楼前,又是一场大戏。

银楼老板娘拉着位穿戴华贵的年轻夫人,一直嚷到了大街上,“你只是七品孺人,却要制赤金凤钗!这是逾越,小店可不敢做!”

宣德侯看到那位年轻夫人的身影,脑子嗡的一声。

这是他的嫡亲妹妹江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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