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自在人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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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今晚的斗宝结果,现场所有的古玩专家和藏家都已是心中有数,虽然贺老没有给出那串嘎巴拉佛珠的确切价钱,可是谁都清楚,它的价值要远远超过元青花牡丹带盖梅瓶,甚至是几倍十几倍还要多,所以对于贺老宣布的斗宝结果,在场的围观群众里面没有人有异议。

实际上,众人已经不再关心斗宝的结果了,大家都已经把话题从斗宝转移到了怀古艺术品公司的春季拍卖上,连嘎巴拉佛珠这种价值连城的旷世奇珍都会出现,可想而知这场拍卖会的层次到底有多高,说不定还会有其他奇珍异宝的出现,一些人心里激动的已经开始为此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五月份举行?也就是说,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去准备,足够进行资金周转了。

也就是在众人期待拍卖会早点儿到来的时候,那声‘等等’响了起来,也将大家拉回到了现实。

等等?

谁喊的?

难道还有人反对贺老宣布的结果不成?难道还有人对这次的斗宝结果有不同的看法?脑子秀逗了吧?

当众人顺着声音看去的时候,这才发现刚才那句‘等等’竟然是张涛喊的。

“张涛?刚才是他喊的吗?”

“对,就是他,没错。”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会都要的结果不服气?”

“不服气?凭什么不服气?如果这位李先生拿出的是一件元青花,不服气很正常,可是这位李先生拿出的是嘎巴拉佛珠,就连上面的配珠九眼天珠都比他的元青花梅瓶值钱,他还有什么不服气的呢?”

众人对张涛那句等等都充满了不解,因为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还等个毛线啊?就算等到天荒地老,斗宝的结果不还是一样吗?赶紧宣布结果算了,别浪费大家时间。

“张涛,难道你对贺老师宣布的结果还有不同的意见吗?”叶瑾冲着张涛大声的问道,她已经来到李大成的身旁准备庆祝胜利了,结果张涛一句‘等等’差点儿闪了她的腰,她的心里自然非常的不满。

听到叶瑾的话,贺天寿也看向自己的关门弟子张涛,灰白的眉毛微微的皱了起来,身为学生,竟然否定老师宣布的结果,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是打他的脸,扫他的面子嘛?所以他倒要看看,张涛的等等到底所为何事。

“是的。”张涛咬着牙,不服气的看着叶瑾说道。

“你说什么?”贺天寿一听,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老……老师,我对这次斗宝的结果有不同的看法。”面对自己的授业恩师,张涛的声音一开始若了几分,但是一想到手中的元青花牡丹带盖梅瓶就要输给那个可恶的人,他的声音就逐渐的大了起来,仰着脑袋,梗着脖子,为自己壮胆。

“不同的看法?张涛竟然有不同的看法?他是不是没睡醒啊?还是喝酒喝多了,难道他以为他的梅瓶能比那串嘎巴拉佛珠还要珍贵不成?”

“贺老的关门弟子,不会这么不识货吧?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难道是输不起了?”

“我看是输急眼了。”

和之前力挺张涛会赢相比,此时的围观群众纷纷倒戈,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没有人认为张涛能赢,毕竟两件宝贝亮在那里,结果毫无悬念,而且经过贺老长眼,绝对不会有假。

倒是另一位斗宝者李大成一脸的风轻云淡,对于张涛的‘不同意见’没有任何疑惑和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是的,李大成之前的确是想到了,否则,他也不会请贺天寿来担任这场斗宝的裁判。所以,不论张涛有任何的意见和问题,着急的不应该是他,而是贺天寿才对。

“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贺天寿沉声问道。

“老师,还有诸位……”张涛向贺天寿行了一礼,然后看向周围的人,大声的说道,“我认为,既然是斗宝,那么双方拿出的宝贝,就应该属于双方个人的,而不是属于第三个人,我说的话对吧?”

“没错。”

“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别人的,那叫斗宝吗?那叫斗人脉。”

“张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那串嘎巴拉佛珠不是李先生的?”有人问道。

“不是我怀疑,刚才是这位李先生他自己说的,这串嘎巴拉佛珠已经答应其他人,会在拍卖会中进行拍卖,那么这串嘎巴拉佛珠就是一串正在等待拍卖的嘎巴拉佛珠,它的主人应该未定才对,所以我觉得,对方拿出这串主人未定的嘎巴拉佛珠,不符合斗宝的规矩。”张涛一脸认真的说道。

“……”

众人听见后全都愣住了,因为他们在古玩这一行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

“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即将被拍卖的宝贝是无主之物?”

“我勒个去,我也委托拍卖行拍卖了不少古玩,但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莫非我在拍卖会还未开始之前把古玩寄存在拍卖行的时候,古玩就已经不属于我了?”

“这也太胡扯了吧?以为我们没有把古玩委托给过拍卖行?照他那个说法,以后谁还敢把古玩交给拍卖行啊?”

“哼,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没想到他张涛竟然是这种输不起的人,唉。”

所有人在听到张涛的话后,全都露出了厌恶之色,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他刚才那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是对的,就连之前拿出高古玉的那个人,脸上也露出了尴尬之色,缩着脑袋,慢慢的退出了人群。

面对如潮水一般汹涌的斥责声和嘲笑声,张涛却不为所动,除了在一开始露出些许的羞臊之后,其他时候全都是面不改色,仿佛这次真理真的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至少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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