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把枪(2 / 2)
曹子扬坐下才开始观察这栋别墅,发现布置很古典很讲究,四周墙壁上挂着各种画,有山水画,有抽象的油画。另外,整个客厅都是艺术品,摆设非常整齐,比如花瓶、屏风之类的东西,还一尘不染。当然台台凳凳全部都是红木的,给人一种很高档的感觉。
这到底是高官的府邸还是黑老大的府邸?
曹子扬不知道。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曹子扬回头看,发现二楼楼梯正走下来一个人,一个女人,六十岁左右,不太会笑,但绝对不是那种让人看了不舒服的女人。
曹子扬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等她走近,但她并没有走近的打算,走剩最后一级楼梯就不走了,勾了勾手指对曹子扬道:“跟我来。”
曹子扬下意识问:“做什么?”
“你跟我来。”她又原话复述了一遍。
有点疑惑,有点忐忑,但曹子扬不得不站起来往楼梯走。
这个女人把曹子扬带到二楼,停在一个房间前面,敲了敲门,里面说了一声请进,她才推开门让曹子扬进去,她自己却不进。
房间里面是一个男人,坐在轮椅里,靠在大大的落地窗户边,目光向着外面,看着大海。
门关上,曹子扬走近,那个男人没有转过来,而是直接背对着曹子扬道:“年轻的时候,我们班负重跑步,十公里,二十公里,我都赢过第一,现在老了想走都走不动。”
莫名其妙,说这些干什么?不知道,但出于礼貌曹子扬还是嗯了一声,哪怕对方对他非常不礼貌,然后道:“听你的声音,看你的头发,不是很老,你应该是脚不方便吧?”
“对,中过枪,做过好几次手术,其实可以走,只是很费劲,不稳。”
“然后呢?我更有兴趣知道你找我来做什么?我们认识吗?”其实曹子扬已经猜到,这肯定是慕名而来找他看病的,但用这种方式太可恶,曹子扬从来都没有试过不想医治一个病人,毕竟作为医生该面对的是怎样的病,而不是怎样的病人,那不是一个概念,不能搞混,然而这个病人,他真不想治,欺人太甚。
他没有急于回答,轮椅慢慢转动,由背对曹子扬成了面对,曹子扬看清楚了他的模样,确实不太老,六十二三岁吧,眼睛很有神,但恐怖的是,坐眼边上有一道伤疤,很深,他肯定不喜欢笑,甚至不怎么笑,整体很严肃,让人看了感觉到害怕。
曹子扬定了定神道:“我不认识你。”
他面无表情道:“我也是昨天刚认识你,年轻的医生,把那么多教授都打败了,不简单啊,我就喜欢你这样不简单的年轻人。”
曹子扬冷冷道:“所以你用枪请我来?”
“哦,是么?”他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大概是习惯了吧!”
曹子扬哭笑不得:“还习惯了?我不习惯,我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尊重我。”
“所以你不打算给我看病?”
“老实说,是。”
气氛有点冷,他没有说话,推动轮椅,到了桌子边,拿了上面的一盒烟,点燃一根抽了两口,然后才问曹子扬:“抽烟吗?”
曹子扬老实回答:“抽。”
“有兴趣抽我的么?外面买不到,特供烟,战神。”
“估计抽不习惯,谢谢!”曹子扬终于知道他是什么人了,特供烟,战神,真是部队的,刚刚那四个就是军人,这个老家伙估计来头不小,是个大军官,不然口气会那么横?做事方式那么横?
“年轻人,别什么都拒人千里之外,我要是年轻个十年,早把你扔出去了……”
曹子扬道:“很庆幸你已经不年轻。”
“你好像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就因为你有枪?或者你身份很牛?”曹子扬摇头道,“我不怕,首先如果你真是一个大人物,你不会跟我计较,其次你找我看病,我如果要看,你就是我的病人,你见过医生怕病人的么?”
他点点头道:“不错,很会说话,那你意思呢?给我这老头子看看腿么?”
曹子扬反问道:“换了你是我,被人用这种方式挟持来,你会看不?”
“不会。”
“那不得了,何必问。”
“但如果我非得让你看呢?”
曹子扬微笑道:“那你肯定不会成功。”
他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目光中射出一股精芒,直刺曹子扬,口吻很冷:“年轻人,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么?”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士可杀不可辱?”曹子扬还是如此强硬,他不是不懂退一步开阔天空,但这事真是对方做的过份,你要看病你就好好请,那个医生会不给你看?需要动什么刀枪?关键还是,前几天曹子扬刚和枪打过交道,还没有害怕完,这枪又来了,能不怒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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