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旧曾谙1哀叹者与觉醒者(2 / 2)

加入书签

由于大夏国的介入,什么水太凉的典故永远不会发生了。

因为在此之前,江南名士顾炎武、朱舜水、夏完淳、孙临都先一步接触并直接到大夏国的土地上生活了一段时间,对大夏国十分了解。

故此,随着朱舜水等人的讲述,像历史上那种层出不穷、可歌可泣的抗清斗争并没有出现,如果说因为土地问题约莫三成跟着朱慈烺去了安南,三成在江北四镇迁入江南后遭受到致命打击,土地换了主人(朝廷也无可奈何),还有三成则投靠了新朝大夏。

对于这些人,大夏国也不是来者不拒,所有的人都要通过考试,当然了,像顾炎武、夏完淳、孙临这些老熟人就不需要了。

五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但如果你是对大夏的就近观察者,肯定是不会失望的,也足以了解他的一切了。

有些人两三年就可以决定自己下一步的动向,但有些人还是需要更长的时间。

这些人,多半是名人。

既然是名人,就有所谓的“风骨”,是不会轻易投靠的,当然了,对于大夏国来说,对于名人的判定标准已经有了新的变化,他们投不投靠倒是无所谓。

这对他们的打击是最大的,在真实的历史上,占据全国的满清实际上还是明国的延续,否则后世也不会将明清并称一个时代,他们自然或诱惑,或强迫,迫使这些人出仕,无论如何,都显示了这些人的重要性和名望。

但大夏国却不是这样。

于是,这些人有些失望了。

一种发自内心的深深的失望。

这其中既包括所谓东林巨子,也包括被后世号称启蒙思想家者的一些人。

眼下,在繁华、喧嚣更胜往昔的莫愁湖边上,钱府的豪宅里,这些人不约而同的都来了,因为,钱谦益虽然八十岁了,不过大夏国自从南下以来,并没有让他出山的意思,而是听之任之,说起来,他也算是失意者之一。

当然了,五年的时间,若他们真是有名望者,基本上都是聪明人,凡是聪明人,只有不被猪油蒙了心,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们看清一切。

故此,也未尝没有觉醒者。

大厅里,钱谦益高坐在一幅由他的老友,与他一样,同样娶了名妓顾横波,与他一起号称“江左三杰”的龚鼎孳写的硕大“寿”字前面,近八十岁的高龄,看起来满面红光,和颜悦色,但面上终究掩饰不住深深的没落。

一种只有少数人才察觉得到的没落。

比他小很多的龚鼎孳察觉不到,因为此人先是投降过李自成,后来又主动投靠了大夏,虽然在大夏国的官僚体系里没待多久就出来了,但无论如何显示了他是一个善于见风使舵的人物,这样的人是感受不到像钱谦益这样人物真实的心境的。

还有一人,也是三大家之一,他也比钱谦益小得多,但也是一脸落寞,说来也巧,三大家都娶了秦淮八艳之一,算得上是诗香风流。

吴伟业,与历史上令人扼腕嗟叹不同,他倒是顺利娶了名妓卞玉京。

他的心境与钱谦益一模一样,主动投靠新朝那是不可能的,但新朝对自己全无表示似乎也让自己面上无光,怎么说也是江左三杰,这可是整个江南士子公认的啊。

与钱谦益不同,钱谦益虽然没了田产,但还有商铺和学生们的孝敬,虽然大不如前,但依旧是衣食无忧,但吴伟业就不同了,当他失去了在老家太仓的田产后就是一贫如洗了,这些年他就是在钱府渡过的,说得好听的,他是钱谦益的入幕之宾,说的不好听,他就是“寄人篱下”。

于是,他的神色在诸人中最为尴尬。

除了他,还有几人,在时下的江南都是名噪一时。

黄宗羲,浙江余姚人;

王夫之,湖南衡阳人;

唐甄,四川达县人,唐甄曾参见过钱谦益,算是钱谦益半个学生,但眼下的他却是大夏国重庆府的知府,届满后要通过水路去北京述职,路过南京时,得知钱谦益要办八十大寿,自然留了下来。

自然还有自己的小妾也是江南名妓葛嫩娘,曾在瀛洲待过一顿时间的孙临,那位自称“飞将军”的名士,他的身份又不同。

除了钱谦益,原本在一众江南大文豪、大名士里寂寂无名的孙临的位置最为靠前。

因为他是如今已经把以前的南直隶分为安徽、江苏两省的江苏省的布政使,新名叫高官者。

这在钱谦益的老友里官位最高,自然高居上位。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