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欧纪行之五波德拉谢之战1(1 / 2)
波德拉谢,维斯瓦河在波兰东南部最大的支流维普日河北岸的一座小型城
堡,这座城堡也是隶属于拉齐维乌家族的,不过眼下这座城堡对立陶宛大盖特曼、维尔纽斯高官拉齐维乌.亚努什派过来接洽的使者并不买账,他将城堡关了起来,将城堡周围所有的农户全部放进城堡,连同他自己手下的三百骑士一起准备死守城堡。
结果是注定的,由于俄罗斯人主要是步军,每日行进的路程肯定不长,而途中的每一处城堡就是他们的歇息之处——既然来到了外国,此时的欧洲,以战养战是正常选择,何况他们这一路走来可是将谢德尔采到波德拉谢之间道路上的村庄祸害了个遍,就像德意志三十年战争新旧教徒之间的战争那样。
实际上,就算没有俄罗斯人入侵,在原本的历史上,瑞典人也会将整个波兰洗劫一遍,在这个时代,由于大夏国的横空出世,瑞典人、俄罗斯人不过是将本来就计划好的洗劫提前上演罢了。
大洪水,波兰历史上最惨淡的一幕,也是波兰王国在欧洲衰落的开始,不过眼下有了尼堪的介入,他们的命运会不会有所改变?
小小的波德拉谢城堡在俄罗斯人的火炮以及农奴长枪兵不计代价的攻击下,两个小时便陷落了,之后,一幕由抢劫、屠杀、强奸交织的把戏正常上演了,其实,如果这座城堡的领主就算投降了,城堡里的居民也逃不过俄罗斯人的洗劫,无非是死人多少罢了。
在战场上,在劫掠中,欧洲人普遍信仰的“万能的、仁慈的主”在此时是不会出现的,当然了,对于施暴的一方,也是有冠冕堂皇的解释的,谁叫你们是异教徒呢?
波德拉谢必须陷落,因为大军里的沙皇在晚上是不会在野外宿营的,必须在城堡里歇息。
拿下波德拉谢之后,沙皇让自己的两千近卫军骑兵在城堡里驻守,哈巴罗夫的两千多渔猎民骑兵在城外驻守,并担任在夜间警戒的职责,前面的长枪兵以及后面的新军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后面的新军大多数是平民和贵族子弟,自然找到沿途的村庄歇息,而前面的长枪兵就没有这么好运,他们只能蜷缩在野外休息。
村舍?那是留给长枪兵里端着火绳枪的自由民的。
在队伍的最前面,是哈巴罗夫的堂弟米哈伊洛夫率领的一千骑兵,他们运气不错,在维普日河北岸附近找到了一处庄园,他们就在庄园里歇息。
与出身农户的哈巴罗夫不同,米哈伊洛夫却是阿尔汉格尔斯克的渔猎民,并长期混迹北极圈附近,长年与那里的土人打交道,若不是哈巴罗夫的发迹,他现在还在俄罗斯的北疆的永久冻土带的冰天雪地里与涅涅茨人“打成一片”,还时不时碰上北极熊,运气不佳的话,丧生北极熊之口也大有可能。
他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肯定是一位优秀的渔猎民,起码的机敏还是有的,这也是哈巴罗夫担任阿西诺的督军之后让他在战时担任前锋,在平素担任侦察兵的重要原因。
自从哈巴罗夫以自己非凡的魅力聚拢了整整一个旅的渔猎民骑兵后,哈巴罗夫此时的形象几乎能与俄罗斯的历史上第一个突入西伯利亚的叶儿马克相提并论——虽然叶儿马克的战绩是哈巴罗夫不能比的。
米哈伊洛夫在庄园驻扎下来后,也没有让全部骑兵都歇着,他在庄园的周围五里地范围布置了几处暗哨(来源于对北极熊的警惕以及在西伯利亚时对瀚海军侦骑的反侦察习惯),庄园里也有一百骑兵值守,这样的布置,对于并没有参与与大夏国的战事的米哈伊洛夫来说已经是万无一失了。
于是,米哈伊洛夫抱着庄园小贵族的妻女进入了梦想。
半夜时分,赵良栋亲自带着的三百侦骑将米哈伊洛夫布置在庄园附近以森林、草垛子、农舍为依托的暗哨全部清除,并弄清楚了庄园以及前面道路上的布置——这些渔猎民出身的骑兵,不像贵族出身的近卫军以及新军,对于沙皇的忠诚并没有那么强烈,出身灰衣卫的赵良栋略施手段后他们就招供了。
在得到前面的消息后,赵良栋犯踌躇了。
敌人以波德拉谢为中心散布在长约几十里的道路上,按照皇上的计划,是要给敌人以“重大打击”的,可是就以这六千骑兵,在如此广阔的地面上击败敌人自然没有问题,但要做到重大打击则不可能。
思索一番后,他让一部分人继续盯着庄园,自己快马加鞭回到了尼堪的大队。
尼堪得知后也陷入了沉思。
击败这支军队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一来他的主要目标沙皇此时正在城堡里休息,以骑兵来攻打城堡自然不大可能,二来敌人全部蜷缩在庄园、村舍里,想要一个个去攻打不用说太过麻烦。
要不要等到敌人第二天天亮之后敌人动起来再说?
波德拉谢到维普日河汇入维斯瓦河之处还有百余里,沿途有大片的森林可以埋伏,届时在敌人行军时突然杀出,还专门对着敌人的骑兵进行打击,无论是在平地上还是在密林里,瀚海军都有胜算,只要抓住了阿列克谢,就可以逼迫他的步军投降,届时,自己在安西、克里米亚的矿场和道路上就不缺乏苦力了。
不过,那样一来,就给了敌人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军结阵的时间,因为瀚海军无论怎么布置,军力只有六千多,对于长达几十里的敌人无论如何也照顾不过来,一旦敌人的步军结成阵势——此时的俄罗斯人已经从波兰人、瑞典人那里学到了以长枪兵护卫,火枪兵居中射击的对付骑兵的战术,瀚海军的骑兵想要轻松击败对方就要煞费思量了。
“这里离卢布林有多远?”
最后尼堪问艾利克斯。
“不远,大约一百五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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