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之一三堵墙VS三眼枪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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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的大队猛地切了进去!

一刹那,李过部突前的第一堵墙便摇摇欲坠!

在骑兵交手的战场上,肯定不是挤在一起冲锋的,那样的话战马也不会允许,眼看第一堵墙已经没有取胜的希望了,第二堵墙一千五百骑从第一堵墙的缝隙里冲了出来。

而此时吴三桂的家丁冲在前面的几百骑也放慢了脚步,让后面三眼铳尚未施放的骑兵冲了过去。

而放缓脚步的骑兵则就在战场上重新点燃了火绳!

小半个时辰过后,李过的三堵墙全部被击败,彼等不但没有收获到以往在中原地带与明军骑兵交战时“三堵墙,源源不绝,一二不倒,其三必成致命一击”的结果,还在不长的时间里便败了。

何况,既是在冷兵器的对决上,吴三桂的三千家丁一手三眼枪、一手长刀也不是他前营所能比拟的。

在吴三桂的侧后方,高得杰、王屏藩的骑兵虽然不如家丁队那么勇猛,不过也是如法炮制,彼等自然不是三眼枪,而是真正的三眼铳,用过一次后或就将这三眼铳当做武器,或扔在战场上,用自己趁手的兵器,依旧将张能、马重僖的部队击得节节后退。

一片石关北边河谷虽然宽阔,不过比起平原地带还是差远了,当你失败退却之后只有两个途径,一是沿着河谷往北跑,一是越过河道跑到对岸去,再就是冲上万寿山的山坡。

这里的九江河刚从山里下来不久,河水的深度、宽度都不大,战马涉水可渡,不过前营的大本营就在北面几里远处,前营虽然战败却并没有大溃之势,只要回到大营,总结教训后还是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的。

何况,此时李过已经看到了刘宗敏的三千骑兵正在过河,此时,只要己方拼死缠住吴三桂,不让彼等去袭扰正在渡河的刘宗敏,等刘宗敏的重甲骑兵来到战场,自己还有一雪前耻的机会!

故此,在他的大声呵斥中,马重僖、张能纷纷扭转马头,又反身杀了回去!

此时,吴三桂也看到河对岸又有一支骑兵杀到,不过眼下他却有些无奈。

河谷的宽度就这多,能摆下他和李过的骑兵就不错了,何况他的家丁部队一直在突前狂飙,其右边靠近河道的是王屏藩的骑兵,右边靠近山体的是高得杰的骑兵,想在想要重振阵型已经不可能了。

“敌奴,就看你的了”

眼下,只有尽快彻底击败对面的李过部才是正经,吴三桂心里说道。

敌奴,是王屏藩的小名,他是辽东将门世家,他的父亲能给他起这么一个小名以及大号,其中蕴含的心思不言自喻。

王屏藩也不是善茬,他的这队骑兵虽然战力不如吴三桂的家丁,不过在关宁军里也算是精锐,何况,作为吴三桂眼下最青睐的两名大将之一,他除了骁勇,对战场的嗅觉也相当了得。

不用吴三桂吩咐,他分出一半骑兵抵住对面的马重僖,自己亲自带着另外一半冲下了河滩!

不过此时,刘宗敏那三千全部黑衣黑甲黑马的骑兵前锋已经冲上了河岸!

刘宗敏一马当先正在前面。

说起刘宗敏的三千重甲骑兵,除了甲胄、马匹都是百里挑一之外,骑士也是反复拣拔的勇士,用闯营的老话来说,那就是“凡是在三场骑兵对决的战斗中,在三堵墙过后还能活下来的,身后没有伤口的即可加入刘宗敏的亲兵营”。

这些人能在三场硬碰硬的三堵墙战斗中活下来,除了悍勇,这武艺、机敏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何况,他这三千人也分成了三拨,最前面的那一千骑除了两层甲胄,马匹也是半身牛皮甲,更有甚者,这一千人的武器多半是大刀、重枪、铁锏、大斧等重型武器,与建州女真一开始的巴牙喇配备倒是颇有些相像。

这一千人按照刘宗敏自己的说法,那都是“无一偷奸耍滑之辈,在自己撤退的命令没有下达之前”唯有拼死向前的勇士!

果然,虽然王屏藩的骑兵时从上向下进攻,刘宗敏这一千人是从下向上进攻,不过双方的骑兵刚一碰面竟然打了个平手,在刘宗敏那粗狂的声音在河谷上不时响起时,处于下方的刘宗敏骑兵竟然还将王屏藩的骑兵击得节节后退!

此时,刘宗敏另外的重甲骑兵陆续上到了河岸,彼等没有追随刘宗敏向王屏藩进攻,而是纷纷向北,朝突前的吴三桂部冲去!

随着刘宗敏大队的到来,李过部也是士气大振,慢慢扭转了颓势,就算此时吴三桂的三眼枪又完成了两轮射击,不过在李过的拼命维持下,堪堪将己方几欲重蹈覆辙的颓势遏制住了。

“扑!”,那一千重甲骑兵直接撞在吴三桂家丁队的侧翼!

好一个吴三桂,若是一般人碰到刘宗敏这种不顾性命的打法多半会立时崩溃,不过他的家丁队也不是吃素的,彼等一手三眼枪,一手长刀,在渡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又稳住了阵脚。

于是,正在这一处长约五里,宽约一里的狭窄地方,吴三桂的一万精骑与李过、刘宗敏两部一万多精骑杀成一团,杀到最后几乎没有了阵型,大顺军与关宁军东一堆西一簇的都在捉对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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