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已晓十大夏帝国的第一次(2 / 2)
“敢问诸君之志?请详述之”
那四人面面相觑,估计心里都在想:“这就是殿试?也太随意了吧”
魏象枢站了出来,“陛下,学生先说”
尼堪点点头。
“陛下,学生之志,乃上辅明君,下扶百姓,严肃刑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使境内河清海晏,天下太平”
“哦?那你的志向便是魏征这样的人物喽”
“是的,魏玄成正是学生之榜样”
尼堪见他语气里有一丝失望,知晓他的意思。如今的大夏帝国并没有督察院,不过前不久经过韩承影等人劝说后,他也有了恢复督察院的想法。
“好,你在五原县政绩斐然,原本是可以调到京城的,不过在县令任上只有一年,时日尚短,再等两年,督察院一定有你的位子”
“陛下!”,魏象枢面露欣喜之情,“陛下要恢复督察院了?”
尼堪笑了笑,魏象枢会意,赶紧退下了。
“陛下”,王骘出列了,“学生之志,只有几个字,百姓丰衣足食,老有所养,幼有所教,国家强盛,吾愿足矣”
尼堪点点头,“朕知矣。以我国规制,凡是新加入的士子,均需到县府历练一番,如今我国在剑河省的省城已经修建完毕,名曰叶尼塞,乃昔日李陵担任匈奴右校王之地,此地虽然偏远,不过土地肥沃,牧场广布,更兼风景秀丽,乃我国西疆胜地”
“剑河省有克孜勒、叶尼塞、达斡尔斯、丘雷姆、阿钦五县,叶尼塞更兼着省府,如今克孜勒等地均没有空缺,唯独阿钦之地尚缺一名县令,你可愿前往就任?”
说起这剑河省,原本的省城叫做米奴辛,最后尼堪还是觉得改成叶尼塞的好(后世阿巴坎的对面)。
“学生愿意”
王骘退下了。
尼堪看向冯如京,“你在叔父军中的经历他老人家已在来信中分说了,如今有两个去处,一是像王骘一样,去某一个县去担任县令,另外就是去枢密院担任书办,你看……”
其实按照辈分,冯如京算是尼堪的堂舅,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中,尼堪并不想让他的身份暴露了,何况,就凭孙传庭的一封书信,自己就给他以高位也说不过去。
“学生……”,冯如京自然知晓自己的身份,不过算起来已经很遥远了,差不多出了五服,何况自己能前来这漠北之地,还是以孙传庭学生的身份来的,怎能一开始就狮子大开口?
虽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想从事自己熟悉的事务。
“陛下,学生愿去枢密院”
等冯如京退下了,尼堪不等戈仲文说话,便向他说道:“你的事,达春的来信说了。天道无常,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听说你想重拾河间戈家耕读传家的想法,虽然也无不可,不过大夏帝国不缺农夫,独缺有用的读书人”
“你年纪尚小,现在就去做官不太妥当。你的算术异常优秀,不如去瀚海大学继续读书,瀚海大学,相当于我国的国子监,但内中规制与国子监又颇不同,你去了就知晓了,如何?”
戈仲文这次能来参加考试,还是在他养父母一再撺掇下才成行的,没想到有用之人终究是掩藏不住,一试之下,竟然名列前茅!
说实在的,戈仲文虽然起着起着耕读传家的梦想,不过实际操作起来,他就知晓梦想与现实的距离,如今能回到学堂,还是帝国最高的学府,他岂有不愿意之理?
“谢陛下,学生愿意”
只剩下傅鼎臣一人,只见郑重地向尼堪施了一礼,“学生之志,唉,一言难尽”
他这话一出举座皆惊。
不过不仅是尼堪,还是傅鼎臣本人却依旧波澜不惊。
“陛下,学生生性懒散,不愿受官家束缚,原本想着像李太白一样,一本书、一把剑,四处游历,遍访名山大川,结交佛门高僧、道观仙长,以琴棋会友,以剑御敌,间或略使医术,拯救苍生一二”
“去年跟着山西难民去了山东一趟,才得知,以一人之力,能救活自己就不错了,何来兼济天下?”
“来青城后,趁着考试还有些时日,学生在青城、九原游历一番,不禁感叹万千,这些地方,放在大明那里,肯定是边塞苦寒之处,不过学生一看之下不禁暗暗叹服”
“与山西、山东、京畿比较起来,这里更像中原繁花似锦之处,而那些地方更像边荒僻壤,这里的人,无论士农工商,还有牧户,无比意气风发,其乐融融”
“而黄河以北之地,近几年由于大旱、蝗灾、瘟疫,已经是魏武帝诗中所描绘的‘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惨淡景象了”
“那你的的志向是……”
傅鼎臣向尼堪深施一礼,“陛下恕罪,学生还想在贵国继续游历,此后,……再做打算”
此言一出,尼堪身边的几位大臣都是怒目相向,尼堪依旧面无表情。
“先生除了眼下的名字,是否尚有其它的名号?”
傅鼎臣一愣,这都哪儿跟哪儿,犹豫了一下,“不瞒陛下,本来学生不打算出仕的,正准备将鼎臣改为‘山’,将字‘青竹’改为‘青主’”
“可是主人的‘主’?”
傅鼎臣愈发奇怪了,此人怎地一下便明白自己准备改成的字号?
“正是,陛下”
尼堪听了微微一笑,“也罢,人各有志,先生博古通今,更兼医术精湛,还研习过佛家、道家、天方、天主的教义,更对古往今来的兵法颇有研究,原本是想请先生在枢密院或礼部屈就的,听了你刚才的话,似乎尚未下定决心”
“就依你的意思,朕再赐给你令牌一面,骏马一匹,向导一人,你可在大夏帝国境内随意游历,若是回心转意了,大可回到阳都,朕的大门随时向你开着!”
傅鼎臣内心感动,自己这事若是在大明,一个“狂妄”、“大不敬”的名头是跑不了的,没想到此人竟然有如此的肚量。
“谢陛下!”
他单膝跪下了,心里隐隐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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