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拿河一崭新的温多堡(1 / 2)
七月的温多河河口附近,一派壮丽的人间美景。
此时若是从空中俯瞰的话,蜿蜒的温多河河水清亮,一片青绿点缀在两岸大片的墨绿之中,而她的出口勒拿河却是黑色的,同黑龙江一样,那是因为千百年来两岸的树叶在河底形成的厚厚腐质层导致的,实际上,她也是一条清亮、幽深的河。
从温多堡开始,勒拿河便可通行大船了。
眼下的温多堡已经大大方方矗立在勒拿河西岸了,那是一座长约两里,宽约一里的不小城池,城池只有东西两座城门,除了城池之外,在城池的周边已经开辟出来了几千亩土地,移居到此的约莫一百户汉民已经种上了黑麦、土豆。
就算在后世,在西伯利亚三大河流中,勒拿河也是开发最差的河流,每当四五月份积雪融化后,夹杂着大量枯树、动物尸体的河水铺天盖地而来,此时想要在河水两岸通行基本上没有可能。
等汛期过后,利用河道通行依旧是最便捷的方式。
七月,正是温多堡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
青砖碧瓦,典型中原风格的城池,若是后世的人到了此地绝对会大吃一惊,实际上,远在辽国统治漠北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巡视过此地,清国的时候与俄罗斯谈判时还一度准备以此河为两国的边界线。
建筑风格,也就是一个文化符号而已,但俄罗斯人统治几百年后,自然在广袤的西伯利亚印上了东正教的印记,如今瀚海国崛起了,也自然需要盖上属于瀚海国独特的印记。
无论是索伦人还是蒙古人,原本除了窝棚就是帐篷,想要拿这些东西来做历史的印记当然不合适,何况,在尼堪统治瀚海国大约十年后,砖瓦的屋子、铁皮炉子、砖砌的火炕已经成了国家“体制内”人物的标配,普通农户、牧户有钱的,也多半以建造这么一处居所作为目标。
任何新鲜事物,刚开始看时绝对反感,慢慢地,逐渐适应了,后来就喜欢上了,这就是文化的潜移默化。
故此,像温多堡这样的城池,已经深深烙在温多堡附近各民族的心上。
说到温多堡附近的民族,最大的一支自然是埃文基人,实际上就是鄂温克人,也就是索伦人,分布在温多堡为中心的上万平方公里地方,约莫有几千人。
为了行文方便,今后凡是属于西伯利亚地区的埃文基人统一称为鄂温克人。
再就是雅库特人,主要分布在温多河流域,也有一千多户。
在温多堡以西的勒拿河上游地区,还有不少布里亚特蒙古人、乞尔吉斯人,原本都在安加拉河流域附近,在俄罗斯人的逼迫下,也逐渐再向勒拿河下游迁徙。
温多堡的出现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温多堡附近虽然不如安加拉河流域,缺少大面积的草场,不过在河水的泛滥、冲击下,依旧有不少小块的平地,这些平地想要大规模饲养牲畜群自然不行,不过若是加上平地之间的松林,还是可以方便的转场、迁徙的。
久而久之,这些原本只喂养马匹、羊群的牧民,如今也像索伦人一样,除了马匹和羊群,也开始饲养起驯鹿来。
这些人不多,加起来只有几百户,还分布在广袤的地区。
温多堡的出现,一下子将这些地方的牧户、猎户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几个世纪,原本属于石器时代的他们一下子进入了铁器时代。
何况自从瀚海国在此地建城后,并没有像俄国人那样四处出击,威逼利诱,逼迫这些土人交税,他们只需要定期将手里的皮子拿到温多堡与城里人交易就行了,当然了,价格肯定是瀚海国的商人说了算。
寻常日子,附近的猎户若是新猎获了野兽,也可以拿到城里来贩卖,故此,城里的人几乎不缺肉食。
肉食、黑麦、土豆、少量的蔬菜、野菜,在温多堡这处极北之地就算相当不错了。
这日,温多堡异常热闹,城里的人除了镇守城堡的三百士兵,几乎全出来了,附近的鄂温克人也跑了过来。
原来温多堡的码头,那处勒拿河县西岸约莫半里路长的河岸,原本停着一些小船的,间或有一两艘大船,这日却出现了二十艘大船。
当然了,这大船也是相对的,在勒拿河流域来说自然称得上大船,不过不用说黑龙江,就是如今石勒喀河上跑的船只也不会比它小。
实际上,这就是瀚海国水师原本的石勒喀级、因果达级战船,典型桨帆船,为了适应勒拿河上多变的风向,船帆全部改成了两到三面纵帆的制式。
因果达级战船能坐五十人,石勒喀级可坐八十人,都有底舱的设计,纯粹装人的话,再塞一些也不是不可以,眼前这二十艘大船中,有十艘石勒喀级战船,八艘装人,两艘装满了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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