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2 / 2)
贺楠终于学会了这道题,开心地抱着贺芝洲蹭了蹭,又想蹭蹭简灵淮,可是怕把他吵醒了,就问:叔叔,我要是把他弄醒了,他会不会揍我?
他不会揍你。贺芝洲说,顶多是凶凶我。
贺楠捂嘴科科笑了起来:为什么要凶你呀?
因为
简灵淮在心里笑了笑,好半天才等到他的下文。
贺芝洲说:因为我让他伤心了很久。
你为什么要让他伤心啊,他是坏人吗?
他不是,叔叔才是。贺芝洲把他抱起来,拿起他的作业本,随手画了个仙人球,叔叔以前就像是这个仙人球,浑身都是刺,可是有个人吧,他一点也不怕疼,每天都冲我而来,弄得遍体鳞伤。
啊贺楠似懂非懂。
日子久了,他也就会疼了,对不对?
贺楠点点头:好疼。
他想凶我,是不是很好理解?贺芝洲揉了揉他脑袋,所以我们要对他好一点,是不是?
是的,那你要对那个人好点呀。贺楠奶声奶气地说,老师说我们要做善良的人。
贺芝洲闷声笑了一下:对,做善良的人。来,跟我说说,你们今天在幼儿园都学了什么?
叔侄俩的话题又回到了学习生活上,简灵淮不动声色地偏过头,眼眶有些湿润,更不敢睁开眼了。
如果原主听到他这番话,应当会很感动吧。
而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迟迟不敢作回应的症结所在
他不知道每一次的心跳到底是自己的,还是这具身体的执念在作祟,更不知道贺芝洲爱上的到底是哪个简灵淮?
如果没有原主以前的坚持,现在的他也很难说就令贺芝洲这棵老树这么快就开花吧?
点滴滴完了,他感觉到那双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手背,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要拔针了。
简灵淮讶然:你会?!
嗯,之前经常给奶奶拔针,不难。贺芝洲熟练地拿过棉球,掀开胶布,迅速将针头拔了出来,棉球按在他的针口处,回房间睡一觉吧。
好。简灵淮也确实想睡觉了。
本以为输完液第二天感冒就好痊愈,结果只是咳嗽的情况好转了一点,脑袋还是有点晕,体温也没完全降下来。
他又被逼留在家里休息,贺芝洲也在家陪着他,把所有业务都转到了家里办公。
享受了两三天舒服待遇,这点感冒总算完全好了,简灵淮兴奋地回到了岗位上,却发现员工们除了跟他问好之外,就是问他关于贺芝洲的事。
贺总今天来公司吗?
昨天给他发的资料,半夜就收到批复啦!效率好高!
贺总还会不会出现啊?
这得看简总还会不会生病了吧。
简灵淮:怎么?我病好了,你们是不是还挺遗憾 ?
就连江元菱都特地打电话问候:哎,你病就好了?我本来还想抽空去登门探望呢,听说贺家连尿盆都是纯金打造,是真的吗?
简灵淮呵呵一笑:少听点孙锦程打造的谣言吧。
下班后,他又接到了叶矜羽的来电。
本来想去看看你的情况,可是这几天工作太忙了,一直抽不开身,你现在身体恢复了吧?
好着呢,马上准备回家了。简灵淮说。
那就好。叶矜羽随口说道,不过贺总今晚要去跟白家一家人应酬,本来白家还邀请了傅珩的,可是傅珩拒绝了。
白家?简灵淮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么一家人,白家儿子是傅珩的伪装白月光,而白家的女儿是贺芝洲的同学兼追求者,白家所有人都出席了?
嗯。叶矜羽并不知道白家女儿的事,白家说是要再谈谈城郊那块地皮的事,怎么还要带上全家人一起谈判的。
简灵淮眸光晦涩不明:谁知道呢,也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叶矜羽一惊:不会吧?他们想撮合白安笙和贺总?
简灵淮:不愧是你。
回家吃饭的时候,奶奶突然问:小简啊,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饭不合胃口吗?还是感冒没有完全好?
嗯?没有啊。简灵淮摸了下额头,可能是还有点犯困吧。
什么?你还有点想离婚?奶奶捂住胸口,开始呼吸困难。
没有没有,你听岔了!简灵淮忙不迭去安抚。
哦,听岔了呀。奶奶转眼就恢复了淡定,那咱们继续吃饭吧。
简灵淮:?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贺楠见状,说:我不想写作业了!
简灵淮:没门。
我不写!贺楠捂住胸口,开始呼吸困难。
简灵淮看着这一老一小,突然好想念贺芝洲,这尊大佛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镇镇这两个家伙。
一直待到十点多,简灵淮忙完最后一点事,从书房出来,奶奶和贺楠已经回房去休息了,贺芝洲却还没回来。
他走到院子里,开始给花花草草浇水,被王管家看见了,一顿训斥:不要动我的花园!
简灵淮赌气似的踩了踩草地。
王管家:
更深露重,四周静谧。
他在院子里来回溜达,一会抬头看看夜空,一会踩踩地,像个没得到玩具的孩子,兴致缺缺,莫名失落。
简先生,身体刚恢复,就先去休息吧,先生知道你这么晚还在等他,不注重身体,肯定要不开心的。老王站在门口说。
好笑,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在等他的。简灵淮又狠狠地踩了两下地,老王,我觉得你今晚有点叛逆。
王管家笑眯了眼:啊,先生回来了。
呵,我才不上当,他爱回来不回来,关我什么事。简灵淮回道。
是吗 ?身后传来贺芝洲略带笑意的声音,我还以为有人在院子里等我呢。
简灵淮微讶,回头看见他由远及近的身影:你走回来的?
贺芝洲摇头,手里拿着一瓶酒,另一只手握着一株野花,一齐递给他:刚刚看到这个花挺好看的,就下车走走。
简灵淮接过来,玩笑道: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贺芝洲看看花,又看看他,点头:嗯对,野花终究是黯然失色了。
简灵淮余光扫了他一眼,撞上他含情脉脉的目光,躲闪着收回了视线,耳朵却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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