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1 / 2)
水面又升起一点高度,贺芝洲回过神,伸出手指戳了戳水里的人:对不起,我刚刚食言了。不过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动你,不然我就是小狗,你出来吧。
简灵淮躺在水里,闭着眼睛,正准备起来,脑海里却又匆匆掠过一个残缺的画面。
依旧是那次摔进泳池时看见的场景,有两个男人在接吻,其中一个是贺芝洲,这次看得似乎更清楚了
广阔蔚蓝的海边,两个人坐在礁石上,望着着夕阳缓缓坠入海平面,在最后的光芒里,他们交换了一个吻。
哗啦
简灵淮倏地从水中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前方。
他刚刚看见另一个人是谁了。
怎么了?贺芝洲见他发呆,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拿起浴巾给他擦头发,去睡一觉吧。
简灵淮突然攥住他的手腕,瞳孔深邃,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有种穿透内心的力量。
贺芝洲叹了口气,这人真的好犯规,一边不允许自己触碰,一边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他又不是什么圣人。
你要再这么
简灵淮不等他说完,就抬起一只手,勾住他的后背,主动迎上去,咬住他的唇瓣。
水面随着他的动作溅起一点水花,贺芝洲身体微僵,旋即垂下眼睫,回应着这个吻。
心中那片荒凉的孤岛沙洲,刹那间浸入暖流,开满了水芝。
第58章
那个夕阳海边,与贺芝洲亲吻的男人,与自己长着同一张脸。
可是看到的画面亦真亦假,远没有此刻的感受如此真实。
简灵淮原本只是想测试一下,幻象与现实的感触与差别,但唇齿相依的感觉令人着迷,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引人沦陷,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诸脑后了。
直到身体又开始有反应,他才睁开眼睛,看着同样沉浸其中的贺芝洲,轻轻把人推开:你出去一下。
贺芝洲:
没多久,里面传来洗澡的声音。
贺芝洲在门外等待,一会发呆,一会傻笑,像个呆子。
门打开,简灵淮披着浴巾出来,走到床边,解开浴巾就钻进被子里。
身体感觉怎么样?贺芝洲问道。
嗯,没事了。简灵淮说。
贺芝洲给他把被子掖好,坐在他旁边:睡吧。
简灵淮回过头:你呢?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贺芝洲理了理他耳边杂乱的发丝,我很高兴。
简灵淮脸色一红,缓缓转回头,背对着他,嘀咕道:都怪这该死的药。
贺芝洲莞尔:你对其他人就不会这样。
简灵淮:
贺芝洲捏了捏他发红的耳朵,轻声笑了笑,低头吻了下 他的耳垂:睡吧,晚安。
简灵淮闭上眼睛,良久,又突然想起一件事,说:这事是个女人指使的,声音并不年轻。
我知道了。
良久,简灵淮终于经不住疲惫,沉沉地睡着了。
贺芝洲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脸上温柔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的恨意。
回到之前的那间房,孙锦程在角落里摆弄他们安置好的相机,将里面的视频看了一遍,确认简灵淮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后,才将所有内容都删除了。
而张秀芬坐在椅子上,旁边站着几位保镖,面前跪着几个五花大绑的壮汉。
张秀芬骂骂咧咧:都是你们几个混蛋玩意,害得我要加班,明天的奔现大事都要取消了。
说着就给面前的一人一脚,那人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这群男人怎么也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的女人竟然这么大力,单手就抡着他们转了好几圈,压根打不过啊打不过,只能哭着求饶。
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上面吩咐的,不然就要欺负我们家里人啊。
上面的人是谁?贺芝洲走进去,一脚踩在地上男人的脸上,居高临下地问,是不是于美芝?
于美芝便是陈夫人,陈宇凡的母亲。
若说最近简灵淮与哪个不年轻的女人结怨的话,也就是于美芝了,也只有她才敢冒这个险干这事。
是、是她。男人疼得哇哇大叫。
闭嘴,别吵着人睡觉。贺芝洲回头看了一眼张秀芬,把他嘴堵上。
张秀芬立即脱下鞋袜,把袜子塞进他的嘴里。
男人惊恐:唔唔!!!!
贺芝洲看向孙锦程:把相机拿过来,给他们拍。
孙锦程打开录像,对准了他们,凶道:老老实实把你们的事交代出来!
没被塞袜子的几个人争先恐后地将事情的一五一十地经过都交代了。
原来是于美芝认为,自己家破人亡都是因为简灵淮在从中作梗,不仅离了婚,公司里的势力也被连根拔除,就连亲儿子都染上了官司,去探监的时候又听陈宇凡说简灵淮勾引过他,她就暗暗记恨上了。
她一旦发起狠,那就是往死里整,陈煜和他情人如此,简灵淮也当如此。
一直在寻找机会,结果得知简灵淮竟然办了公司,好不风光。再一想到她在狱中的儿子,怒火更甚,当即决定在这时候就出手,不然以后就更难找机会下手了。
贺芝洲她是不敢动的,但简灵淮不过是一个不得宠的男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不是喜欢男人嘛,那她就找些男人来帮帮他,看他还怎么在贺家生存,还有何颜面在娱乐圈混。
将这些交给警方,你们会去该去的地方。贺芝洲将录好的视频发给警方。
很快就有警察上门来带人,并去捉拿于美芝。
于美芝被抓到的时候,人正在机场,准备出国。
贺芝洲当然不会这么算了,跟所有与于家有合作的公司都联系来了一遍,纷纷停止了合作,整个于家很快就迎来了破产危机,而于美芝下半生也终将铁窗含泪,为自己冲动的结果付出代价。
处理完这些渣滓后,贺芝洲才回到简灵淮的房间,看看时间,已经早上六点多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人,紧绷的弦总算缓缓松了下来。怕对方留下心理阴影,但还好,简灵淮足够勇敢,完全没受到影响,只是那绝望的哭泣到底是为了什么?
睡梦中的人动了一下,呓语了几声,贺芝洲低下头去听,也没听清。
对方又往里面蜷缩了一点,似乎是觉得冷。
贺芝洲脱掉外套,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将人抱在怀里,安抚地顺了顺后背。
对方很快便不再翻来覆去,乖巧安静下来了。
折腾了一晚上,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