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85节(1 / 2)
这两人似乎不谋而合,一同出了宫门,假山后的容珠听了半晌,终于直起了腰,抬眸望着天边不知何时有飘起来的飞雪。
这寒冬天,穿十八层都让人觉得冷,陈喜盛又是个瘸子,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来,她那腿,到底还是因为她。
“公主,咱们快回宫去吧。”容珠身边的侍女身上落了雪,怕容珠也冷着,连忙带着人往回走。
“哦。”被侍女这么一说,容珠缩脖打了个颤,跟着人回宫了。
容珠从江皇后那禀报了出宫,领了宫牌,原准备择日出宫,可恰好临近新岁,江皇后便让容珠多呆了些时候,因此容珠走的时候,是新岁前夕。
眼瞧着快过年,诗音也采买了些年货,整日供的喜盛极为舒坦,几个月下来脸都圆润了不少。
窗外的阳光斜洒进寝殿,喜盛正坐在罗汉床便,手里捧着绣棚,研究什么呢。
张妈妈捧着药过来,瞧见喜盛愁眉不展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药碗过来:“公主这是在做绣活?”
第92章 92
张妈妈是这别院的管事,喜盛来时候正好告了假,所以才没见着。
不过张妈妈算是在张潜身边说的上话的人物,所以喜盛对张妈妈印象倒也不错。
且她身边虽有诗音,但两个人都还是女儿家,多个妈妈看顾,江皇后那边知道了,也放心,没在把诗画姑姑送过来。
眼下看着张妈妈缓缓走过来,喜盛抿了抿唇,将手中绣了一半的图给张妈妈看了看:“妈妈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平日朝日宫闷的久了,所以喜盛的女功极好,被绣棚圈起来的绣图还是半成品,可却隐隐能看出上面仙鹤的栩栩如生之相。
公主的刺绣,张妈妈自是直夸好,只是看着喜盛那满面笑意,张妈妈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喜盛又怎么会看不出张妈妈有话要说,干脆放下了手里的绣棚:“妈妈若是有话,直接同我讲便是了。”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老奴听说,北地那位郡主离开上京了。”张妈妈略微沉吟。
“霍澜啊。”听着张妈妈说完,喜盛点了点头,道是自己知道了,然后自顾自捧起桌上晾温了的汤药:“聂隐这药是越熬越苦了。”
“公主,这入冬了,您给小殿下都绣了东西,何不也顺手给郎君那边送些东西...”张妈妈看着喜盛并未走心的模样,连忙又补了一句。
张妈妈是聪明人,眼下喜盛与张潜的婚事虽还未敲定,但她一个堂堂公主,愿意住在张潜别院,是什么意思,傻子也能猜出来。
两个人过日子,总要互相挂念些,郎君在外头打仗,公主高高兴兴的在家里是好事,可是见喜盛半点想不起郎君,张妈妈才有心敲打几句。
喜盛并未想那么多,听到张妈妈说,这才一愣,看着窗外总是下不完一般的小雪,方才意识到这已经是过年了,自从张潜离开上京,便一直有书信往回送,不过她小心眼,记着上回张潜不给她回信,所以张潜寄回来的书信,她也不予理会。
但她知道,他一定在想她的...
喜盛想着想着,脸颊不觉泛起些许红晕,看着手里的药碗,闷头吞了几口,然后抬眸看向了张妈妈:“我知道了。”
“公主,容珠殿下来了。”喜盛身边有张妈妈伺候,诗音便被准许睡了懒觉,刚往喜盛这边来,便迎上容珠,连忙就来禀报了。
早听上京的人禀报过容珠会来,所以喜盛并不惊奇,点了点头,朝张妈妈伸了伸手。
张妈妈也明白喜盛的意思,上前要扶起喜盛,容珠便已经到了内寝。
容珠依旧是那身热烈的红,只是不同以往那一副厌恶的神色,她脸上带着笑,瞧见喜盛艰难的从罗汉床上被人搀扶起来,噗嗤就笑了出来,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陈喜盛,你人都要爬不起来了?”
“...”喜盛知道自己胖了,可也没到爬不起来的地步,只是入冬人懒,再加上聂隐给她治腿,叫她少走动,喜盛这才不动。
只是眼下被容珠嘲笑,喜盛脸上有些挂不住,那张素白的脸上红晕未褪,就又蒙上一层羞愤。
容珠也瞧出喜盛这是生气了,闷不做声打量这喜盛身边的张妈妈,多少看出些苗头,便上前挤走了张妈妈,握住喜盛手臂,摁着人一同坐下:“本宫还说呢,这张潜也是胆子大,敢直接将禁庭的公主养在这小破别院里,真当自己是谁呢。”
喜盛知道容珠性子如何,但也没想到她这一出口便这般捅人心肺,瞧着张妈妈脸色不对,喜盛默了默:“张妈妈先下去吧,诗音在这儿伺候便是。”
“是。”两位公主到底是禁庭的任务,张妈妈虽然不满容珠的话,但也说不出什么,只好退下了。
“你这嘴啊,小心往后吃亏。”瞧着张妈妈出去,喜盛无奈看了看容珠。
“我也没说错嘛..”容珠被喜盛嗔了句,无所谓的捏了块桌上摆着的糕点,才刚咬下第一口,便想到什么:“霍澜出上京了,你知不知道。”
“大概是在上京待不下去,回北地了吧。”张妈妈方才说过这事,喜盛也没挂心,如今见容珠再次提前,才疑惑起来:“怎么了?”
“谁告诉你她回北地了,她去找张潜了。”容珠看着喜盛一脸无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边关那地方,刀剑不长眼,本就不是女儿家该去的地方,好端端的上京霍澜不待着,偏要去边关。
加上那日容珠瞧见的那些,所以才把霍澜与张潜联系到一起。
容珠原觉得喜盛会想些计策,可看着她脸上神色如常,那双杏眼还微眨了两下,好似困了的模样,容珠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你不怕霍澜把张潜拐走了?”
喜盛到底是活过了两世,看着容珠杞人忧天的模样,侧目看向了窗外的寒雪天,莞尔道:“我是公主,公主他都不娶,那边说明他这人忒不识好歹,不值得我嫁。”
容珠听了,竟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想到宋淮山与霍澜的交谈,容珠犹疑了片刻,虽说有些拆鸳鸯的嫌疑,但容珠还是凑到了喜盛跟前:“宋淮山前些日子应该来找过你,也就是那时候,我看到他与霍澜有交集,霍澜这次去边关,应该是有准备的。”
“宋淮山?”若是霍澜临时起意,喜盛倒没什么可畏惧的,可牵涉道宋淮山,喜盛蹙了下眉,心绪有些不定了。
宋淮山与她自小的情谊,若说宋淮山会害她,喜盛不信,可若是宋淮山想害张潜...
那倒有可能了。
虽说张潜不至于被宋淮山一个书生胁迫,可喜盛仍是有些担心,两道黛眉微微蹙了蹙:“宋家郎君没在父皇面前说什么吧?”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总觉得宋淮山还想娶你,你还是小心些吧。”对于宋淮山和喜盛的事情,容珠是了解的,两人差点就定了亲,不过柔然凑巧来了,至于喜盛后边怎么看上张潜的,容珠不知晓,可却也能明白,宋淮山是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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