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71节(1 / 2)
庆帝瞧着她的模样,终是有些不忍,但听着喜盛那些话,庆帝觉得自己遭到了质疑,挥手将那木岸上的笔墨砚台扫落,看着喜盛:“你的嬢嬢,有一只红镯,现在何处?”
喜盛听着砚台落地的声音,还是没控制住轻颤了下,不过她并未退缩,反倒抬头,定定的看着庆帝:“圣上可知,喜盛在常州,失踪数日,是为谁所囚?”
第72章 得子
“为谁?”庆帝虽有怀疑,但喜盛好歹也是他自己惯出来的女儿,此时眉眼一动,定定的看着喜盛。
“是北地之人,那人亲口所称是四哥生身父亲,盛儿知道此乃皇家丑事,不可泄露于外人,可今日嬢嬢惨遭圣上迁怒,盛儿不能在坐视不管,圣上难道甘愿相信娴妃,也不愿相信嬢嬢对圣上的情分么?”
喜盛说着,那双心眼也不自觉的氤氲,倒不知是真的伤心还是如何。
但那一声声控诉落在上首的庆帝耳中,却叫向来多疑的帝王红了眼。
先前朝中混入北地之人,庆帝便多有留意,也曾暗中怀疑过娴妃母族,如今就到了收网一刻,他竟因为娴妃一面之词,便动怒伤了皇后,更让眼前这个小女儿连一声父皇都不敢再叫。
“你如何证明?”庆帝默了默,心中虽然已经被喜盛动摇,可还是问了出来。
“圣上若是不信,不妨问问小七,娴妃做了什么。”望着庆帝神色,喜盛抿了抿唇,觉着差不多了,便从殿中站了起来,那双清澈的眸底有一丝失望:“盛儿去看望嬢嬢了。”
“盛儿...”庆帝端详着喜盛的神色,起身欲叫住她,便见喜盛已然转身离去,独留下那一抹纤瘦但挺直的背影。
虽说江皇后实在乾清宫摔得,可乾清宫是帝王议政之所,江皇后万不可再次生产,便由人叫了一顶轿子抬回了凤仪宫。
嬢嬢生产,这是喜盛进来最担心的事,出了乾清宫,喜盛便匆匆的往凤仪宫走。
宫道上的行人稀少,喜盛这会儿难得走的这样快,诗音在后头都有些跟不上,正要叫喜盛慢一些,喜盛便不知踩到了什么,吭哧一声便要往前栽。
喜盛是被自己的绣鞋绊倒了,眼瞧着就要栽到地上,乾清宫门前便晃过了两道人影。
一灰一黑。
喜盛先抬眼瞧着陈庭远,陈庭远也正巧赶上这幕,跨上前一步架住了喜盛的身子。
到底是兄妹,不约而同便知道了喜盛先到乾清殿都说了什么:“父皇怎么说?”
陈庭远看着她那双杏眼,有些担忧道。
“倒也没什么。”喜盛打量了一眼陈庭远,视线在陈庭远身边的张潜身上流转片刻,便又移开视线,看着陈庭远有些委屈:“先前有只红镯,是娴妃有意赠与我,我觉着不对便留下了,原来竟真是要害我,眼下容珠在里面,她应了帮我们。”
喜盛将事情如数与陈庭远说了,陈庭远点了点头,瞧了瞧喜盛那委屈巴巴的模样,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不必怕,阿兄在凤仪宫,乾清宫这边有我。”
喜盛长这么大,怕是第一回 经过这事儿,这原是朝中势力的明争暗斗,将喜盛与容珠这两个丫头牵扯进来委实不该,但事情既然出了,陈庭远也只好安慰喜盛。
“我知道的,我肯定不会拖后腿的。”喜盛也知道陈庭远的用心,点了点头,便从陈庭远怀中立直了身子:“我担心嬢嬢,先走了。”
陈庭远瞧着她的身影,微微颔首,对着身侧的张潜:“跟着盛儿去吧。”
张潜方才就在陈庭远身边垂头杵着,彼时听着陈庭远的话,稍稍一愣。
“不愿去?”陈庭远觉出了张潜的异样,眉宇微微颤了颤。
他早就发现了,自从张潜与喜盛回京以后,张潜这个人便一直魂不守舍的。
喜盛倒看不出什么异样,倒是张潜,有问题。
“臣领命。”张潜没回话,只接了陈庭远上句命令,便回身循着喜盛的身影去了。
喜盛并没想过张潜会跟过来,被诗音扶着走,注意到了身后有个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她侧目瞧了眼,见张潜在后面跟着,身子微微滞了下。
“本宫不用你跟着我去柔然,也禀明了圣上换一个护卫,指挥使还跟着本宫作甚?”
“殿下命臣跟着公主。”听着喜盛那略带呵斥的声音,张潜面上没什么情绪,沉声答道。
“哦。”喜盛早料到了张潜会这样做答,轻嗤了一声,便回过了头:“你在凤仪宫门外等着便是。”
说罢,便与诗音进了凤仪宫。
凤仪宫早乱做了一团,几个产婆在寝殿里合力帮江皇后接生,喜盛听着里头江皇后的一声声惨叫,眉宇微微蹙了下,沿着台阶便要进凤仪宫。
“公主,这地方还是别进了。”凝霜也在门外愁的要命,但瞧见喜盛要闯入,还是将人拦了下来。
她本就未出阁,见到这些的确不好,可想着上辈子因为这个孩子撒手人寰的嬢嬢,喜盛眸子有些微红:“嬢嬢!”
“公主,您别叫皇后分心。”凝霜听着喜盛有些哑了嗓子,连忙要将喜盛揽道一边。
可喜盛却不由凝霜碰,扒在门前,吃力瞧里面喊着:“我已同父皇说了,父皇他错怪了嬢嬢,悔恨不已,嬢嬢不许伤心了,要把孩子生下来!”
那是她头回这么大声,嚷的嗓子也有些哑,里头的江皇后听着女儿这一声,那双眼里好像有了些泪光。
江皇后这胎生的极难,一屋子人折腾到了日暮之际,终于听到了内室里传出一声孩童的啼哭。
“生了生了,是个皇子!”
“是个皇子!”
接生的婆子兴高采烈的抱着捂得严实的那小娃娃,出了寝室,接过来的那人是聂隐,一身白衣上头染了些许血液,在外面结果那孩子,脸上也有些喜悦。
似乎是看着了她,聂隐脚步一顿:“生了,皇后娘娘也无事。”
聂隐声音有些虚弱,大抵也是在里面忙活的要命,一头墨发有些汗湿。
“多谢聂大夫。”喜盛默了默,看着聂隐怀里那个大红锦被裹着的什么,朝着聂隐便要行个大礼。
“医者仁心,这本是草民甘愿的,公主不必多礼。”聂隐瞧着喜盛行礼后,唇畔挽起一丝笑意,垂眼看着怀中的幼儿,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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