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指挥使的白月光 第77节(1 / 2)
帝后不合,凤仪宫中的气氛似乎也不似以前那样欢快。
父皇因娴妃之事迁怒嬢嬢,虽然证实了此事乃子虚乌有,但以嬢嬢的脾气,未必会那么容易就不生父皇气了。
正想着,面前的凝霜已经打起帘子,迎面扑来一股热流。
喜盛顿了下,帘子后燃烧着的火盆,自己迈进了殿中。
江皇后额间一条浅黄云纹抹额,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侍女侯在一边烧着温水,似乎是要给江皇后喝的。
江皇后原本不跑冷,只不过产后身子虚,才不得不如此。
喜盛入了殿中未觉得冷,将大氅摘了递给凝霜,面上便带了笑意,往江皇后身边去了:“嬢嬢。”
江皇后也听到了喜盛的声音,抬眸看她那张白腻的小脸上挂着笑,眉头忽的就蹙了起来。
“嬢嬢你身子好了吗?”喜盛迎上江皇后的目光,便上前坐到了江皇后身边,挽住了江皇后的胳膊:“聂大夫说阿弟在暖室里养些日子就能见人了。”
“我知道。”江皇后听着喜盛这话,淡淡点了点头。
“嬢嬢知道吗?”听聂隐说这事是瞒着嬢嬢的,不过见嬢嬢似乎明白什么似的,喜盛顿了顿。
“我瞧见了。”江皇后笑了笑:“你阿弟是我生的,我怎么可能没见到。”
当时稳婆伺候她休息,把孩子抱出去,那功夫她就瞧见。
黄疸自古就有说法,虽不是什么大病,可娴妃那里闹成那样,江皇后也不想再添这个堵,便没声张,彼时对着自己的女儿,江皇后也不再遮掩,拉过喜盛的手:“娴妃一世务必会株连母族,你父皇这些日子都在为这事儿烦,你纵然是有什么事,也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去说,知道吗?”
“我知道,我这些日子就在宫里陪着嬢嬢,等日子到了,我去柔然便是。”喜盛隐隐明白了江皇后的意思,巴巴点了点头,暂且没去说张潜的事。
“明白就好,庭玉去北地,将事情都与嬢嬢说了,齐侯手下的于亚要反大虞,齐侯愿意出兵平乱,届时柔然之事说不定也会有变动。”江皇后说着,边打量着见喜盛乖顺的神色。
张潜之事,江皇后略有耳闻,也大概能清楚喜盛心中所想,眼下见她如此,江皇后终于松了口气。
“娴妃与四哥做了不好的事,但容珠什么都不知情,眼下容珠也快到了议亲的年级,儿臣想着不如快些寻个好人家,将容珠婚事定了,免得日后受牵连。”
娴妃之事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那时候容珠就算不受牵连,恐怕在宫中也难以立足,还不如早些嫁出去,寻个合适的夫婿。
因着娴妃的缘由,江皇后对陈容珠算不得喜欢,可再不喜欢,陈容珠到底是个孩子,她没必要与一个孩子计较,于是便点了点头:“你同她好,叫她自己去寻,有了人选告知我。”
“好。”
虽说容珠与她有过矛盾,不过容珠既然帮了嬢嬢,将那红镯认下,破了娴妃的奸计,从前那些,喜盛便不计较了,如今瞧着嬢嬢答应此事,喜盛弯了弯唇:“我现在就去将这个事情告诉容珠。”
“你跑慢些。”江皇后瞧见喜盛那积极样,无奈的笑了笑,也由着她去了。
喜盛便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江皇后也拿她没有办法,左右现在有庭玉庭远护着,只是不知道到了柔然那边。
想到这儿,江皇后眼里多了些许忧色。
第80章 夜游
月色照落在云央宫中,院落中的雪被渡上清辉,总是夜晚,也显得格外刺眼,容珠在罗汉床上落座,桌案绣棚上的女工做到一半,已经在案上放的落了层灰。
喜盛入了内室,便坐到了容珠对面,伸手在容珠眼前晃了晃。
“...”容珠也被那只白皙的手唤回了神,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坐下的喜盛,目光顿了顿。
“你怎么了来了?”知道喜盛从不爱出门,尤其是冬季,不在屋里头窝着,来她这儿,倒是奇怪了。
“不许我来吗?”喜盛似也是习惯了容珠的态度,反倒挽唇一笑,捡起桌上那绣棚。
绣棚上的绣图算不成惊艳,不过却工整,看着模子应该是一副百蝶图,可惜绣到一半就没了,有些可惜。
“怎么不绣完?”喜盛看着这图,问了出声。
“不想绣了。”容珠看了眼,将喜盛手里的绣棚夺过来,直接扔进了炭盆里。
炭盆里的火被绣棚压了下,有熄灭之势,不过片刻,那火便烧破了绣棚上的丝帕,重燃了起来。
喜盛停在空中的手一顿:“你婚事的事情,我已经同母后说过了,你喜欢那个,告知我便是,最好捉拿四哥,娴妃受审之前。”
喜盛原本就是要将这个好消息带给容珠的,只是担心容珠心里有恙,方才想着闲扯几句,不过见容珠这般不想说话,喜盛说完这句,便想离开。
“公主,青芍在外头...”
恰好四喜闯进了内室,看着刚刚起身的喜盛,语气微微一顿,也不知该不该说后面的话。
青芍是掖庭的人,那回她在御花园惩治了两个娴妃身边的心腹,江皇后就把娴妃宫中的人换了。
不过嬢嬢并非那种喜欢耍心机的人,所以青芍也算老实,如今娴妃被禁足,青芍此时前来,怕是有所求。
“你说便是。”容珠看了眼四喜,并不忌讳喜盛在一边。
四喜也知道容珠与喜盛的关系好了一些,点了点头就把青芍说的话回给了容珠。
末了,便等着容珠发话。
听青芍的意思,是娴妃希望容珠去父皇面前求求情,可如今这个时候,叫容珠过去,分明是火上浇油。
喜盛清楚这一点,可看罗汉床上坐着愣神的容珠,喜盛抿了抿唇,这事她并不好插手,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拔腿便要走。
“陈喜盛...”容珠看着喜盛身形一动,连忙叫住了她,声音却有些虚弱。
容珠清楚自己的立场,可对着自己的母妃,她终究还是心软的不知道如何选择。
从她记事起,娴妃便对自己管教严格,女工刺绣抓得紧,可容珠并不喜欢这些,从娴妃被禁足以后,这些她便再没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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