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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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沈岁岁突然也不那么在乎那份糊值了,把刀叉盘子放回去,小声问小熙:小熙,你和徐老师谈恋爱多久了?

小熙歪着头想了想说:只算谈恋爱时间的话,应该有一年多了。

沈岁岁微微点了点头,安慰自己,人家恋爱都谈了一年多了,她和岑老师还没认识上一年呢,像岑老师那种人,对待婚姻一定非常的谨慎,是她太着急了。

不急,毕竟结婚是那么重要的事...

岑老师多考虑她一段时间也是应该的。

沈岁岁端起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一半,垂下的眸子里难掩低落,可她之前从来没跟别人住在一起过,现在都跟岑老师住在一起了,她也很听话,很乖,岑老师还要考虑什么呢?

她也不是很在乎戒指带来的糊值...

她只是很想要有一份合法的能和岑老师绑在一起的证件,这样她才能安心。

不过

沈岁岁抬眸看向外面暗沉的天色,乌云压下来,好像是快要下雨了,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缺点。

她一点都不成熟,还不会照顾人,小脾气也多,除了有点钱,长得好看一点,好像就没有什么优势了。

但是她是真的喜欢岑老师,她做不好的地方,她都愿意努力去做,但随时可能会死掉才是最可怕的。

沈岁岁想到幽蓝色的糊值统计,和新增的血红色的红值统计,心里突然就不确定了,就算岑老师求婚了,她现在就真的适合跟岑老师结婚吗?

大厅的另一边,岑娴就笑着放下酒杯,等两位导演走了,转头看了眼徐秋珊手上的戒指,问:这么张扬?

徐秋珊竖起手左右看了看,嘴角翘起来,说:没关系,这两个月除了裴珠其他的工作我都逐渐停下来了,你觉得我这戒指怎么样,我们小熙自己设计的,设计了半年呢,她瞒着我,我都不知道。

岑娴就多看了眼那枚素净简约的戒指,说:很不错,看起来很适合你。

徐秋珊笑得更开心,刚张开嘴,岑娴就从路过服务生的托盘上给她取了一杯蓝色的鸡尾酒,抢先说:狗粮就别给我塞了。

她对徐秋珊举杯示意了一下,说:恭喜。

徐秋珊抿了口蓝色的酒液,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后笑着说:谢谢,敬你的体贴寡言。

岑娴就勾了下唇,也喝了一口,说:看来你最近耳朵不容易。

何止是不容易,我简直不像是要谈恋爱,我经纪人那架势像是我要跳崖,还有我那几个朋友,

她手掌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再次敬你话少。

岑娴就说:我能劝的你又不是想不到。

就是这个道理呀,不过你这不是也成了。她看着岑娴就打趣的笑问:什么时候结婚?

提到关于沈岁岁的事,岑娴就杏眸含笑,问:你这是直接给我跳过了多少步骤?

她手腕轻动,杯子里的红酒也跟着优雅的晃动:小朋友还没有想好,连公开都不知道要等多久。

而且...小朋友的家里也不允许她现在出什么变故。

岑娴就想到视频电话另一端,冷淡难掩疲惫的沈年年,还有坐在她身边狼一样守着的秦昭曼,握着就被的手指微微收紧。

沈家现在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风平浪静。

徐秋珊用肩膀轻撞了她一下,瞧她看过来了,问:但就这么处着,你能安心?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明明白白,岑娴就私下里跟她是同一种人,喜欢谁恨不得绑在身边,就这么没名没分的处着,她竟然能忍?

岑娴就垂眸说: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逼小朋友放弃事业,何况她现在还在事业的巅峰期,也不像小熙那样身上有伤。

她斜睨了徐秋珊一眼,问:换了七年前的你,你甘心放弃事业和女人结婚吗?

徐秋珊想了下,诚实的摇了摇头:我但凡十年来少奋斗一天,现在也没资格站在这里,十年前别说想结婚了,吃饭都没空。

她抬头看向璀璨的灯光和散落在各个地方的摄影机,叹气:但是现在年纪到了,想安分了,恰巧又碰上了小熙。

岑娴就收回目光,淡声说:收收你脸上的炫耀,太明显了。

不好意思,我实在不太能忍得住,你知道的,我平时不是个爱炫耀的人,就这么一回,你忍一忍我。

徐秋珊对上岑娴就冷淡的目光也不怕,反而笑得更开心,她一手遮在唇边,小声说:我跟你说,订婚戒指我有一枚,小熙也有一枚,你能看见,岁岁也能看见,你想不想知道她们小孩那边在说什么?

岑娴就目光一顿,起身迈开了腿,徐秋珊轻笑了声,放轻脚步跟上。

她们俩默契的站在被蛋糕架子遮挡着的隐秘的角落,刚刚好听到关键的部分。

小熙拉起沈岁岁的手,问:那你是也想结婚吗?

沈岁岁沉默片刻,笑着说:还不到时候呢,我和岑老师才处了不就,起码也要等...

等到她能确定活下来再说吧。

徐秋珊同情的看了身旁的岑娴就一眼,岑娴就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平静的端着酒杯,转身朝导演那边走过去。

她本就没期待小朋友会现在答应,真的听到她不想,也没有多失落。

她是急迫,但她也对他们的爱情有信心和耐心,她能一直等到小朋友心甘情愿嫁给她为止。

酒会结束之后,没过几天,裴珠正式开机,因为沈岁岁之前的哀求,岑娴就如约把小朋友一起带进了剧组。

因为要赶这个冬天还冷的时间段拍男女主的雪天相遇,所以暂时所有的剧情的都往后排。

沈岁岁的部分基本都在内景,这两天就搬着小板凳坐在导演旁边,看岑老师拍戏,再听听导演讲戏,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刷一刷自己的演技值。

冬天本来就很冷,彭导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鼓风机对着吹,沈岁岁看着架好的鼓风机,觉得手里的奶茶都不香了。

岑老师站在梅花树下,长发半挽半放戴着几支绒花,这时花蕊都被风的一颤一颤的,两个化妆师站在她身边给她补妆,她里面穿着加绒的青蓝色旗装,外面披着白色的斗篷上面带兜帽,看起来还算暖和。

可架不住这天也冷啊!再说身上有衣服裹着,脸还冻着呢,这冬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一样,岑老师得多难受啊。

沈岁岁左右看了看,伸出两根手指,悄悄的扯了一下彭导衣服袖子。

彭导在剧组跟在饭店吃饭的时候完全是两副面孔,一张国字脸绷得紧紧的,一点表情都没有,转过头的时候眼神凶的像一只鹰,问:怎么了?

沈岁岁缩了缩脖子,心里有点怂,想到岑老师,她攥紧了拳说:那个鼓风机现在也要用啊?

彭和安点了下头,沈岁岁看着他的表情,默默闭上了嘴,乖巧说:哦。

她小怂兔一样转过头,抱着膝盖巴巴的看着岑老师,心想待会再去买一杯奶茶,等岑老师下戏了给她暖暖身子。

沈岁岁这么想着,却听见头顶彭和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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