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又在闹分手[快穿] 第54节(1 / 2)
而原主不但辈分比他高,天赋也比他更好,在十六岁那年就已经修到了金丹期,容貌自然也保持着少女时期的面貌,虽是如霜雪般清冷的气质,却并不会像是钟道成一样生人勿近,反而更显出如仙子般脱俗的美貌,让人很喜欢她。
钟道成垂眸看她,漆黑的眼眸似带了几分专注和隐隐约约的柔和。
“不必了。”顾宁道,“我只是来看看而已。”
听见她的话时,钟道成眸光微动,道:“也好。”
顾宁这才转头看向被捆在铜柱上的少年。
他果然是已经陷入了昏迷,身上的伤口不知凡几,血气弥漫,一身原本如雪的白衣此时已经成了血衣。
他的脸色惨白,唇瓣却是红的,因为内伤太重吐了血。
顾宁眸光一沉,压下心头怒火,问:“钟师兄打算如何处置他?”
钟道成冷冷看了一眼少年,道:“他这等龌蹉可耻的心思简直闻所未闻,罪可当诛,看在师姐的面上才从宽处理。”他手指轻抚长鞭道,“他罪当受三百天雷鞭,发配黑风谷,自思己过百年。”
这样的处罚倒是和原著一样,顾宁沉吟片刻,正要想办法减除他剩下的鞭刑,此时却听见了旁边有少年细弱又惊喜的声音传来:“师尊……您是来、来接我回去的吗?”
听见少年的声音,顾宁转头看去,就见少年悠悠转醒,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眸望着她,明明已经遍体鳞伤狼狈不堪,但那双望向她的眼眸里却还带着几分希冀,令人不自觉就会心软。
这时,旁边钟道成那冷冰冰的斥责声也响了起来:“住口!师姐没将你这种孽徒逐出师门就已经是慈悲了,竟还妄图逃避责罚安然而归?简直是笑话!”
闻言,少年忍了又忍,但还是没忍住,冲着钟道成怒骂道:“该闭嘴的是你这老匹夫才对!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不过是嫉妒师尊对我好所以公报私仇罢了!”他转头看向顾宁,急急地道,“师尊,你别听他的!我没有错!咳咳咳……”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说话间扯动了伤口,忍不住咳嗽起来,脸色更白了,看着有几分可怜,那捆仙绳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收紧了几分,他疼得蹙起了一双剑眉。
顾宁下意识往前走了半步,随即意识到现在放了他才太崩人设了。
而这时钟道成却也已经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因为敖玉郎的这些话而脸色难看,但或许是不想和一介小儿争吵失了风度,只拉着顾宁的胳膊,劝道:“师姐,他如此冥顽不灵,不吃点儿苦头是不会回头的,你可不能心软。”
“老匹夫!当着我的面还敢挑拨离间?”敖玉郎大怒,要不是捆仙绳还在,他只怕就要冲上来将钟道成给暴揍一顿了。
顾宁看了一眼他跟野性难驯的狼崽子似的模样,嘴角微抽,没想到白宿现在被男主的记忆给影响成这样了。
要换了其他人,重伤成他这样哪儿还能这么大怒想揍人,只怕已经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说少年就是血气方刚经不得激啊。
只是他现在的性子如此偏激易怒,如果真要等到魔族妖女前来搭救的话,那他这段时间恐怕在钟道成手里会吃很大的苦头。
而此时钟道成已经忍无可忍,也顾不得维持什么门派掌使的格局气度,直接就甩了一鞭子过去,还是冲着敖玉郎那张人如其名的俊美面孔去的。
这一鞭子下去还不得毁容了?
眨眼间,顾宁手里的霜月剑就已经显形,在天雷鞭即将打在少年脸上时挡住了这一鞭。
剑未出鞘,鞭子已经缠上了剑柄,鞭子的威力和霜月剑的剑气激荡得空中都产生了一股杀伤力极强的波动。
但敖玉郎有顾宁护着毫发无伤,倒是对面钟道成猝不及防被这一道锋锐的剑气给划伤了脸颊,但因为他已经及时划出结界抵挡,只是一点点皮肉伤而已,脸上也只有一点血丝。
但钟道成看向她的眼神却是仿佛被她毁了容似的,清冷的面容有了些裂纹,语气艰涩又难以置信:“师姐,到了这时候你还护着他?”
顾宁感觉到袖摆被人拉住了,低头就看见少年细长白皙的两根手指正拉着她的衣袖,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眸望着她,微微浮出些笑意,斜睨了脸色难看的钟道成一眼:“我就知道师尊不会不管我的。”
如果此时他有尾巴的话,此时肯定已经得意地要翘上天了。
顾宁:“……”
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挑衅别人呢?
真是太欠了。
顾宁深吸口气,冷着脸将袖子扯回来,沉默了片刻,伸手解开了他身上的捆仙绳。
“师姐!”钟道成惊了下,欲要上前。
在底下观望的安莲和赢放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顾宁真要这么简单就将她徒弟放了。
虽然他们也希望敖玉郎没事,但也清楚如果真的这么就简单放了,那空桑派的清规戒律就将也成为笑话,威信大减,这种先例掌门也不会容许开的。
到时候只怕会传出更多师徒之间难听的话来,连顾宁的清誉也会受损。
顾宁看了一眼钟道成,制止他上前,钟道成似看出她此举并不简单,蹙了下眉,但到底还是耐住性子静观其变,总之绝不会放过敖玉郎这个欺师灭祖的无耻之徒的。
敖玉郎却是不管那么多,只知道师尊一如既往地对他好,要放他出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他受伤太重,没了捆仙绳以后,连站都站不稳,他身上也很脏,不敢靠着师尊,只扶着铜柱,朝着顾宁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师尊……”
顾宁别开眼,不去看他此时柔软好看的笑容,脸上没什么表情,道:“敖玉郎,你下山去吧。”
这话一出,气氛就陡然静了下来。
众人似是察觉出这话不寻常,都不由禀住了呼吸,就算是钟道成再怎么厌恶敖玉郎听见这话时也是一愣。
敖玉郎自入门以来虽被他师尊宠溺太过而行事嚣张肆意,过于轻狂,但他的修仙天赋却是门派里的第一人,学什么都快,别人几个月才筑基,而他只花了一个时辰。
就算是当年的凤声道君也是不如他的。
所以,哪怕他心怀不轨地意淫自己师尊,也只是受重刑关押起来,没人想过要将他逐出师门。
但此时,本以为可能对他心软的顾宁却似乎有个打算。
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顾宁之前那么宠这个徒弟,但转念想想,要是自己掏心掏肺对他好的徒弟却在打自己的主意,他们恐怕会气得杀了他的心都有。
这么一想,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敖玉郎唇角微僵,随后又似若无其事地笑道:“师尊,你是有事要我去办吗?”他含笑的表情里带了些哀求,“师尊就不能容我养养伤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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