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我们跳下去吧(1 / 2)
那汉子中有两人上前,向晚见状顿时挡在那里同时看向那老者,道:“老伯,他伤势严重,不宜挪动!”
那老头再次捋着胡须,笑眯眯的:“无妨,不碍事!”
眼见了两个壮汉上前来,向晚很惧怕他们牵动了凤澈的伤口,不过幸好的是他们抬来了一个担架,动作时候并没有那么粗鲁,向晚这才放了心,跟着他们一路,将凤澈抬到了那老者的房间里。
那是一间很简单的木房子,前面是一个类似凉亭一样的地方,四面是空的,后面才是主屋,他们带着凤澈穿过主屋,直接送进了最后的房间,向晚这才看到,那房间里堆满了各种草药,有晾干的还有新鲜的,甚至还看到了名贵的灵芝人参。
他们将凤澈放在药房里的一张床上,老者随后走了进来。
他抬起凤澈的手,探向他的脉搏,片刻之后,微微一笑,便要去查看他身上的伤。
只不过手指刚摸上凤澈伤口的衣服,忽然就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向晚。
那个眼神分明是让她出去。
说实在的,眼下这种情况,向晚不放心,先不说这些人神神秘秘的是敌是友,光是那一堆白骨,向晚就心有余悸。不怪她不相信,而是这里就是玄女洞下,若是这里真有宝藏什么的,他们两个外人闯进来,别人可能会要他们活吗?
她抬眸看了那老者一会儿,身形未动:“我可以留下来吗?”
老者呵呵一笑:“我要给他弄伤口,你一个丫头站在一旁做什么?”
向晚眼珠子一转,顿时就是上前一步道:“我是他妻子,也不可以?”
老者一怔,随后又朝向晚打量了几眼,一时没说话。
他那双眼睛看得人挺怪异的,向晚浑身不舒服,但是为了能救凤澈和留下来,她必定得挺住,故而也没有丝毫胆怯。
那老者看了片刻之后,似乎是眸中有了惊异之色,随后朝向晚招了招手:“既然你是他妻子,那老朽就不多此一举了,你过来,把他衣服换了,该擦洗的地方擦洗一下,老朽去弄药,一会儿给他上药。”
向晚点了点头,那老头随后绕过药房里的一排安置药草的药架,进了里面。
药房里面放了一个大木桶,里头全是热水。
向晚取了水过来给凤澈擦拭伤口,直至衣服解开,看到他浑身伤痕累累,向晚才惊异于他到底是受了怎样的折磨。
她看过从上下来的那段山崖,崖壁之上有许多大树,想来当时他们是受了无数大树枝干的缓冲,这才没有死。可也正因为此,凤澈一直将她护在怀里,所以他身负重伤保证了她的安全!
为了一句“信守承诺”,为了护住她,他竟真的不要命了!
向晚心中五味杂陈。小心翼翼给他擦洗伤口,看到后背那几道深及白骨的伤,她平生从不颤抖的手,第一次有些握不稳东西。
许是她的动作牵动了他的伤口,昏迷之中的凤澈拧紧了眉头闷哼一声,向晚顿时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却也正是这时,昏迷之中的凤澈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凤澈!”
向晚心下一喜,顿时上前看着他的眼睛,自己唤他:“凤澈,我在这里,你看得见我吗?”
她随后便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凤澈眼神好一会儿才有光芒凝聚,看到她之后,面上痛苦的神色顷刻就褪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清淡的笑意缓缓爬上他的面容与唇角。
“晚晚……”他手指动了动,抚上她的脸颊,当真实的感觉到掌心的触感,他唇边的笑容便更大了些,“我们……都活了下来,真好。”
顷刻之间,向晚眼泪就崩了出来,握住了他的手哭道:“可是你伤势很重,你身上到处都是伤……”
“只是外伤,不碍事……”
他的手指轻缓地在向晚脸上掠过,替她擦去眼泪,唇角的笑容清淡之中透着满满的心疼,随后握紧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下才道:“晚晚从来都是最坚强的……我不会死,不要哭……”
“我不哭!只要你好好的!”向晚一边落泪一边说话。话音落,她急忙伸出手来擦过面上的眼泪,“崖底下有人,这里有很多草药,你的伤会好的!”
凤澈轻轻勾唇,视线在屋内掠过,正在这时,那药架后的族长走了过来,见凤澈竟醒了,又是乐呵呵一笑道,“年轻人果然意志力惊人,这样的伤不死也得昏迷个两三天,你竟然还能在这个时候醒来……”他眉目之中透着了然,捋着花白的胡须道,“是担心你的小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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