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意的只是怀中之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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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录》乃是一本兵书,上面的话文绉绉的,又十分难懂,向晚看了几页,仅能读懂四分之一,其余的不是字不认识,就是不懂意思。

她瞅了瞅书案旁的凤澈,见他睫毛低垂,专心致志的模样,只有压下心头的躁动,专心写去。

在她第四次抬起头的时候,书案上突然就没有了凤澈的身影,她一惊,急忙四下瞧去,这时身后却忽然伸出一只手来,修长的指轻扣住她握笔的手道,“‘容’字这两点比较讲究,这撇捺很重……然后是收尾。”

向晚看着那临摹的白纸上那个几次都写不好的容字,再看向凤澈扣在她手上的手指,勾唇一笑道,“可不止这个呢,还有你的‘澈’‘瓮’‘潭’……”

“那就一个一个来。”

凤澈缓缓拿过白纸放到一旁,轻握住她的手,将她刚刚说的那些字都写过一边,才道,“你是女子,手碗力道终究不够,而且本王的字体并不适合你,若是你非要学,练练字倒是真的,临摹就不必了。”

“瞎说!”向晚瞥他一眼,从他手里抽出毛笔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所以啊,这个字我一定会学好的!”

她继续开始临摹,一个字一个字来,凤澈在她身后看了片刻终究是轻叹一声,转身上自己的书案去了。

整整一下午,向晚似乎是真的跟那本书较上劲儿了,一直在不停的写写写,等到朝阳进来询问是否该传晚膳的时候,一抬头便看到一旁向晚脸上形状各异的墨汁,只差没笑出来。

凤澈示意朝阳传膳,待垂头看向向晚时,他顿时一怔,分明是有些错愕,随后才道,“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虐待你了呢!”

向晚撇了撇嘴,不甚在意,“我什么样子了?”

“看了就知道了。”

向晚被强迫着走向镜子,一眼便看到了脸上沾上的各种墨汁。

她仔细瞅了瞅,却是不甚在意道,“一会儿洗下就好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转身又到了书案旁,匆匆写了几笔,便招呼凤澈过去看,“来,瞧瞧,我这两个字是不是特别有你的神韵?”

凤澈走过去,目光自那张纸张上扫过,微微一笑,“像了七成,倒是不错。”

“那还用说!勤能补拙,日后再练练,定然更上一层楼。”

凤澈看着如此坚韧不拔的她,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下人送了晚膳来,向晚直接就窝在凤澈房间用了,随后看凤澈又一副要忙公务的架势,她不由得问道,“那个叶妃案还要不要查下去?还是你已经决定了要出征?”

凤澈抬起头来看她一眼道,“自然是要查,这是母妃交代的事情,本王总不能让她失望,至于出征,也是的确该做的事,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你是真打算走啊?”向晚不由得凑上前去。

凤澈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皇上千方百计地让我走,这次若是不走,他又怎能将幕后之人绳之以法?”

“那你……是要动皇后?能动吗?”

凤澈轻轻笑了起来,“所以本王才打算出征。”

向晚一顿,顿时明白了过来,凤澈是用自己的出征来换取皇后的下马,若是皇帝不愿意,他便不会北上,皇帝也就没有解决他这个心头刺的机会,换言之,则是看皇帝会不会为他这根心头刺,除去自己一直宠信的皇后一党了。

按皇帝的性格,的确会同意,但是从凤澈方面看,就很悲哀了。

自己的亲生父亲,对他从无父子之情,相反,则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防他惧他,千方百计赶他走,即便是他卸下要职兵权,甘愿留在京城当一个小小的办案王爷,皇帝仍旧不放心……

向晚轻叹一声,伸出手来握住凤澈放在桌子上的手道,“若是案件查清,真要出征的话,我陪你去。”

她上一次并没有给过他明确的答复,今日却说了出来,凤澈目光落在她身上,满眸柔情,应道,“好。”

晚间,向晚去意儿的屋子看了看他,他正在背诵《论语》,看见向晚来了,急忙放下书卷,撒腿便跑过来抱住了她,“娘……”

“意儿,今天夫子教你什么了?”

“夫子说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娘……等意儿长大后,意儿要保护娘,不让娘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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