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抖,险些把丑丑扔出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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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干?”纪南峥登时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外孙女:“仙燕二帝青宗在位时,大学士肖晔曾于万山寺上宝居亲书九诗六词品格物大论,赞其究物而知至意明之道……”

柳蔚插嘴:“哦,先朝大学士所书啊?”

纪南峥一拍桌子,重哼一声:“你可知肖大学士是位何等受人尊敬的圣人?你这本书正是当年肖大学士编撰授赏册时的成册抄录!”

柳蔚哪里知道什么大学士,她都不学仙燕历史的,她盯着那本诗册,想拿过来自己翻两页。

爪子刚探过去,就被外祖父一拍,冷声问:“你洗手了吗?”

柳蔚:“……”

又不是什么传世名作,看之前还得洗手?

而且这又不是那位肖大学士的真迹,只是翻抄而已,至于这么宝贝吗?

纪南峥告诉她,还真就这么宝贝了!

“肖老先生致仕后便常居万山寺,可叹一场大火,将寺中典籍,包括老先生诸多手稿,烧得灰飞烟灭,就连老先生也在那场大火中吸了烟气,呛了咽喉,过后三年,便郁郁而终。朝廷为纪念老先生,特命其后人,将其手稿文书刻为大册,青史留名,而这本《致知列文之说十数授赏》却不在其中,听说是因为残缺不全,不好成册,但肖大学士的遗孀,却不忍他末年才华落寞,单独为其收拢撰册,只是发印有量,总共也就三十本。时过境迁,现在此书还存世的只余一本,那孤本正放在翰林衙门里,谁也取走不得,早年我也去抄录过一份,但的确破损太多,词不成句,心中大为遗憾,可,你现在给我这本,却是完整的!想来必是民间还有留本,且是比宫中收录的那本更完整!故此,此书虽为抄录,但其价值却不可估量!”

外祖父科普得这么卖力,柳蔚也知晓了此书珍贵,但她不知,云氏送这么一本书给她做什么?

晚上容棱回来时,柳蔚就把这件事说了,容棱听完却是了然。

“对症下药,方为正道,你瞧不透?”

柳蔚蹙眉:“两盒重礼,一盒珠宝,该是给我备的,一盒书册,应是想借花献佛,送给外祖父的。但相夫人与外祖父又不相识,好好的为何要送如此贵重之物?”

容棱不怎么上心:“明日问问便是。”

柳蔚也觉得,就凭着这本书,明日怎么也得登门道谢一番,便先将此事放下。

第二日。

柳蔚拿着书,在外祖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出了门。

云氏一大早也要出门,准备进宫,却在大门口撞上正赶来的柳蔚,愣了一下,便将人迎进了前厅。

柳蔚也不废话,直接将书拿出来,直言推拒,说昨日不知此书价值,贸然收了,今日是来诚心归还的。

云氏闻言,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急问:“可是此书有何不妥?怪我心软不忍,随意听信那些山民上言……”

柳蔚听出这话里还有其他,不禁追问:“山民?夫人是说,这书是山野乡民给您的?”

云氏点头,满脸后悔:“此番我离京,正是相爷家中一位堂兄过世,那位堂兄于相爷早年有恩,如今过了世,相爷悲痛欲绝,特向朝中告假,携我同回乡里。虽西北之地贫瘠荒芜,但堂兄一家过得倒也还算富足,知晓我们过去,门下便收罗贵礼上呈,这本书就夹在其中,却是言明,此书并非呈献相爷,而是想借相爷之手,将书送于前圣太师太傅纪老先生,书收上来相爷也没开过,我倒是看过两页,也不晓好坏,只是那上呈书册的乡绅也属宗家亲眷,我便不好推诿,心想正巧与你相识,便将书夹着那些薄礼,让你一道带回去,哪知,你竟隔日就来还,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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