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成了他此时唯一的目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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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摇头:“没有看到,但推理得到,刚才我便说了,国象监外殿的松散与内殿的周密,呈极端,我在内殿偷听,被发现,遭到搜捕很正常,可珍珠告诉我,连外殿都被密封了,所有信客不得进出,必须全部搜查,那么这阵仗是不是搞得太大了?换位思考一下,太爷爷,如果是你,你作为一个道人,在房中与女善信畅谈道论,这时有人从你门前经过,你可能会好奇是不是有人在偷听,是不是有人要对你不利,但你会二话不说的将整个宅子全面封锁吗?太爷爷,这不是普通宅子,是国象监,是一个朝廷部门。”

纪南峥皱起眉来:“所以你怀疑……”

“这是合理怀疑。”小黎道:“国象监过度的反应,使得我产生了疑虑,只有机密遭到窃听时,才会有不计一切逮捕凶徒的情况发生,所以转而一想,我偷听到的,可能就是机密,虽然我不知那些内容有什么意义,但既然是机密,且是能劳动封锁内外两殿的大型机密,就说明,这很重要,重要到我成为了一个关键性人物。”

纪南峥深吸口气:“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其实没有那么危险,毕竟我还能打。”小黎又道:“那国师是见过我的,我一开始并不想现身,虽然我是个小孩子,靠着外形优势,我就算出现,也没有人会认为我是刺客,可因为国师见过我,故此我的嫌疑指数势必会大大增加,这是不利的,所以我不能显身,甚至珍珠提出让我跟随咕咕的鹰群一起离开,我也拒绝了,青天白日的被看到脸,即便我能立刻逃走,事后国师也会将怀疑指向太爷爷你,这对太爷爷,对娘亲容叔叔来说,都将是个麻烦,我不能把麻烦带回家。”

纪南峥感动得热泪盈眶,激动的道:“你该回来的,逃回来就好了,他们要找麻烦,你太爷爷我还能怕了不成!”

小黎垂下眼眸:“可是我不太愿意……”

说着,不等纪南峥回话,小黎又道:“珍珠被袭击后,我不得不现身,再次出现在那国师面前时,我是忐忑的,我以为我会被他拿捏痛脚,他会通过我,怀疑到太爷爷身上,但意外的是,那国师虽然认出了我,但他的注意力却不在我这里,他在看咕咕,他对咕咕抱有恐惧,这是我不太理解的心理活动,咕咕只是一只鹰,那国师的惊恐来源是什么?而随后,国师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珍珠身上,当时我抱着珍珠,他看着我们,他的眼中,有对珍珠的占有欲,我的出现在他眼里是奇怪的,但他更感兴趣的是,我为什么会与咕咕、珍珠在一起,换言之,我是不是那个偷听墙角的刺客不重要,在道士派人全殿搜捕我时,国师对内殿是否闯入窃听贼匪的上心程度是很低的,我有理由怀疑,我偷听到的内容,在那个道士与女人看来很重要,可在国师看来,是无足轻重的,而因为这份无足轻重,国师才会只对珍珠产生好奇。”

纪南峥也迷糊了:“珍珠和咕咕,能与国象监有何关系?”

“就是没有关系。”小黎也不明白:“珍珠与咕咕都是外来鸟,不是本地鸟,国师不可能见过它们,可是奇怪的是,珍珠的眼睛,在盛怒时,或者说在情绪激动时,变成了金色,我亲眼目睹,这不可能是假。”

纪南峥一愣:“还有这种事?”

小黎摆摆手:“珍珠其实一直有些问题,突然有一天,它变的喜爱野外,甚至在来到仙燕国前,我明明记得珍珠在海浪中已经淹死了,可后来,它又活过来了,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可再仔细想想,珍珠的死而复生,它的性情转变,甚至那双眼睛,都有太多疑点了,而那个国师,似乎是知道这些疑点来源的,他透过珍珠,看到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重要事,这也是他出手捉捕珍珠的动机,甚至容叔叔和娘亲接我走时,他都无暇挽留我,明明我的存在那么可疑,可他顾不得这么多,他想要的,从珍珠出现后,就变得十分明确。”

纪南峥:“这……这到底……”

小黎又道:“所以通过这一系列的表象,我得到了几个结论,一,我在国象监可能偷听到了很重要的内容,二,这个内容在国师看来不太重要,但在房中的道士与女人看来很重要,大胆假设一下,如果这三个人是合谋的,我听到的内容对道士与女人造成了威胁,他们迫不及待的要抓到我,可在国师看来,道士与女人是否完蛋,他不在乎,道士与女人在他那里是可以舍弃的。”

这个猜测,在事情内容都无法确定的时候,这种表象猜测与逻辑有些不合,可逆向反推,这样的结论,又不是不可能存在。

小黎继续道:“三,珍珠与咕咕对国师而言很重要,这个重要凌驾于道士与女人之上,也凌驾于我之上,那么我将一切排个序,就成了,国师与道士女人合谋成事,被我窃听到了,道士与女人很害怕,故此沸沸扬扬的捉拿我,可国师却在这个时候发现了珍珠,道士与女人的事变得再不重要,而珍珠成了他此时唯一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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