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都剥两篓子了,满脸嫌弃(2 / 2)
没多久大夫便来了,此时蓝老爷与蓝夫人也赶回来了,钟自羽这个外人被挤到了最后面,而来的大夫给蓝公子诊脉之后,叹息着道:“还是那么回事,我先开个方子,让蓝公子先服着。”
那大夫写药方的时候,钟自羽走过去看了看,一看就笑了。
不是暗暗地笑,是明摆着笑出了声。
这个笑,终于让晚归的蓝家二老注意到府内还有个外人。
小厮立刻介绍,说这位钟公子是少爷书院的同窗,来劝少爷进京赴考的。
蓝老爷有些生气,板着脸道:“我儿不会往京,公子请吧。”
钟自羽不急着走,反倒是抽过那大夫写的药方,点着上面的两味药道:“吕梗与大会子,这两位药,若在下记得不错,是互生相克,抵肺润肾的。”
那大夫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而后站起来道:“你,你说什么?”
钟自羽嘲弄的看着他,勾着唇瓣:“这蓝家是给了你多少诊金,让你这么舍不得?挺小的毛病让你这庸医给一拖再拖,一延再延,还弄些相生相克的药来助长病气,你可知这样,久而久之,会将病人的命都磨掉?”
蓝夫人率先反应过来,惊愕的问:“这,这是什么意思?”
钟自羽看向她:“这药方有问题,这大夫也有问题。”
而那大夫此刻已是满头大汗,面对钟自羽自信满满的拆穿,他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只僵硬的颤栗着,如何也镇定不下来。
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蓝老爷脸色大变,当即吩咐:“报官!”
听了指令的家丁立刻三三两两的将那大夫抓起来,同时有人麻利的跑去报官。
大堂内稍稍安静下来,蓝夫人已是泪流满脸的捧着蓝公子苍白昏迷的脸,蓝老爷倒是够沉稳,他看着钟自羽,朝他拱了拱手。
钟自羽摇头,只说:“既是拖延科举的大病,自该多找些大夫诊诊,哪可一个大夫的话就信了。”
蓝老爷脸上有些尴尬:“我们蓝家并非西进县人,是前年才搬迁而来,一开始听闻是蓝家求医,一些大夫,都闭门不见……”
钟自羽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苏家闹鬼的传闻,看来是真的深入人心了。
因为揭穿了庸医骗钱,钟自羽被蓝家奉若上宾,等到他离开蓝家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而这回,他同样收获丰富。
柳蔚在蓝宅对面的小茶楼听说书,听得花生都剥了两篓子了,才看到钟自羽出来。
她脸色不好,觉得钟自羽效率太低了,满脸嫌弃,但很快,钟自羽就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但凡有年岁的宅子,都有宅谱,苏家的老宅虽说更替多次,但宅谱却是留着,蓝家已将宅谱借与了我,同时蓝老爷答应,只要我愿意,随时可去蓝家做客,宅中大小院落,我也都可参观。”
这回柳蔚是真的对钟自羽刮目相看了,她又开始掏袖袋,找花生糖。
钟自羽却提前一步,板着脸拒绝:“不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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