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柳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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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鸿望道:“这是我那四弟妹娘家的回信,寄信过去的时候,子茹就特地来找我,说她母亲曾提过,若将来有一日她不在了,希望子茹能回外祖家过,我本不愿,但那孩子刚刚痛失双亲,正是难过之时,去她外祖家呆几年,应当好些,我便顺手将此事在信中一提,可哪知道,陆家竟是这个态度。”

陆氏在陆家好歹是个嫡女,谁能想到,陆氏身亡,陆家竟只打算派个管家前来以示哀悼。

对于接收付子茹之事,更是用了无数借口,表明不太合适。

什么叫不太合适?

自家的外孙女,有什么不合适的?

付鸿望有些烦躁,陆家若不肯定接收付子茹,付子茹又心不在付府,那这孩子将来,只会越过越难受。

到头来,所有人心里都有根刺。

“我还是再写封信去陕南吧。”付鸿望叹息着说道,心里已经在思考书信时该用怎样的措辞才更合适了。

柳蔚却将信纸放下,道:“陆家已表明不想要她,再送她过去,岂非也是受罪。”

在一个不喜自己的家庭里生活会是怎样的情况,柳蔚再清楚不过。

还记得去年她刚回柳府时,柳瑶的针对,柳沁的轻蔑,柳玥的虚伪,吕氏的憎恨,这些可谓都让她记忆犹新。

当然,那些拙劣的伎俩,对当时的她是没有影响的,可对一个尚在幼年的付子茹,必是会造成不小的伤害。

付子茹虽是庶女,但付鸿达与陆氏却只有她一个独苗苗,可谓呵护备至,哪怕日子过得不太好,但有父母细心照料,总也是一直顺遂安康的。

这贸然去个不被人接受的地方独自生存,该是多困难。

况且,这里的人普遍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怕是自己的外祖家,也总有些寄人篱下的意思。

这些道理,柳蔚这个现代人都能想明白,付鸿望这个古人又怎会不知。

可付子茹如今的身份很敏感,付鸿达造下的孽,现在都要由这个女儿来承担,老爷子不喜,三房不喜,就连五房的付鸿天,都将自己如今的惨状迁怒到付子茹这个孩子身上。

要继续在付府生活,对这孩子,也不见得多好。

“若想让付子茹留在府中,且日子好过一些,也不是没有法子。”

付鸿望意外的看向柳蔚,问道:“您有法子?”

他一个付家当家人都没办法,这一个外人还有法子?

“我记得,您家的老夫人,是还在的。”

付府老夫人并不在府中居住,老人家早在十多年前,便带发修行,成了青州城最大的庵堂的师太。

付老夫人姓陶,二十年前一场大病中九死一生后,便常说自己在梦中梦见菩萨,她笃定自己的命是菩萨救的,打那时开始,便开始敬佛,一日三餐不落的焚香参拜。

虔诚程度,比柳蔚的祖母,柳老夫人那种每日只念两个时辰经的情况,可大不相同。

再后来,付老夫人不满足在府中参拜,与老爷子磨了两年后,竟真的出家了。

再之后,付府里就像没了这个人,不过毕竟离得近,老爷子这次过大寿,老夫人是回来过的,但早上来,晚上天还没黑就走了,说的是,要赶在天黑前回去做晚课。

也不知是不是敬佛自有佛佑的缘故,老夫人的身子,越来越好,而越是如此,老夫人就越崇佛。

最后,明明是俗修,却成了正修,为了遵循天道,对俗世中的事,都毫不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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