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善变性了(1 / 2)
悲伤脸女子一脸哭相,声调里甚至都出现了一丝哭腔:“好啊,人家也去玩一玩。”
“你去,我也去。”
一名脸上满是恐惧之意,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众人脸有异色,因为此刻中年男子的脸色发白,身体像是极度受冷的模样,颤抖个不停:“沈策先生打败了我家的陈放,我想去看看。”
“还沈策先生,陈追,你好有礼貌。”
哭相女子含情脉脉地看着起身的中年男子,众人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只感一片恶寒。
陈追一样如此,脸上的恐惧放大,对于哭相女子如避蛇蝎,颤声道:“姚娅,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见此,姚娅脸上的深情消失,只剩下哀怨,只差陈追再说一次,眼泪就要掉下来。
曲善十分费解地看着他们,正想说话,却见崔度一个劲地朝他使眼色,他眯起双眼,把刚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崔度自己的后背也被冷汗淋湿了一片,姚娅与陈追的声名在修行者当中其实相当有名。
两人曾经是对感情极深的情侣,因为两家的家世在七情谷里属于不同的派别,因两派矛盾极深,最终还是无缘结合。
两人也是狠人,在无望结合后,他们分别加入恐字门与悲字门,并且当场发下誓言,一个矢志终生不娶,一个终生不嫁,两人以恐悲两门奇异的功法相爱相杀,以此来相互磨砺。
没想到的是,这两人还真的因此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修为一路攀升,在短短三十年的时间里,达到了许多老一辈都不能达到的境界,凝罡境。
当然,在老一辈真正高手的眼里,凝罡境或许不算什么,论修为积累,两人确实还稍显不足。
在两人未成名前,总会因为过于让人不适的互动,而受尽羞辱,但两人依然我行我素,丝毫不在意外界的目光。
在这期间,一名在修行界还算有名的凝罡中期的老一辈修行者王强最为积极,他经常组织宴会,以两人搞笑,让人发寒的互动为笑点,以此取乐,并广而告之。
两人声望之盛,其实还真得感谢王强这位前辈,没有他,向来只管自家事的修行者们哪里会专门去留意一对痴男怨女,这种事情无论古代还是现在,从来都不少见。
终于有一天,陈追不堪走到哪里都有人羞辱姚娅,在王强一百五十三岁大寿之际,单人单刀杀了过去。
那一夜,血流成河,有不少修行者因受牵连,死在寿宴上,而王强,则被随后赶来助阵的姚娅,以一根绣花针从尾椎洞穿百会,死得极惨,“极乐”。
那一夜后,陈追与姚娅声名大噪,也许是受到了刺激,他们两人开始以挑战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为乐,至今未曾败过。
不过他们胜的也不算太多,大都都是罢手言和,毕竟七情谷还不想与整个修行界为敌,总是派人监视着他们,干扰过程。
崔度阻止曲善开口,也是怕他不小心得罪了两人,连累到了自己,倒不是关心他的死活。
见陈追又退缩了,姚娅极其失望地收回眼神:“那就一起去吧!”
陈追眼里的恐惧更深,仿佛让姚娅失望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使劲地点着头,哆嗦着不停道:“好,好。”
曲善也不是蠢人,自然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干咳一声:“既然有两位加入,想必应该足以对付沈策那臭小子,我们走吧!”
四人结伴,身影摇晃着,刹那间消失不见。
太一道场内。
意外解决后,道场显得异常安静。
也许是夜深了,孩子们都已经睡着。
沈策父母在送别卓青君后,也熄了灯,带着满足而欣慰的笑容入睡。
伏瑶留了下来,猫着身子,手肘靠在膝盖上,以手托脸,在主殿看着那座石碑发呆。
“瑶姐姐,你在干什么?”
伏瑶懒洋洋地扭头一看,才发现是蓝项羽,有气无力道:“小屁孩,你怎么还没睡?”
蓝项羽双手依然插袋,一脸酷样,他踱着步走到伏瑶身边,才开口回道:“睡不着,我跟那些小孩不同,精力充沛着呢!”
“哦!”
伏瑶不冷不淡的回了一个字,又把头转了回去。
蓝项羽也不以为意,耸耸肩:“瑶姐姐,石碑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我就是无聊,发呆。”
“哪有无聊到这地步的,不会练功去?”
“你还不是一样!”
“我不一样,师父说了,会为我量身打造功法的。”
“沈策?切,那个家伙的话你也信?”
“干嘛?难道瑶姐姐被师父骗了?”
“对,他骗了我。”
伏瑶眼里不时闪过卓青君那饶有深意,面带笑容的神情,气呼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蓝项明虽然不知真假,却是摇头:“师父才不会骗我,我爸是他的好朋友。”
“哼!长大后,你这小屁孩肯定跟你师父一个样!”
“呃,什么样?”
蓝项羽丈二摸不着头脑,费解地看着气呼呼的伏瑶。
伏瑶胸膛起伏,脸色微红:“算了,我跟你一小屁孩说什么呢!”
呃!
蓝项羽挠挠头:“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去看我爸了,他今天可伤得不轻,手骨都碎了。”
说完,他扭头直接溜了。
伏瑶也没有理会蓝项羽,脸色气苦,干脆把头趴在膝盖中间,低声自语:“为什么我会这么烦躁?明明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对,他身上有我的东西,我的魇魂魔器,我们是有关系的。”
“也不对,魇魂魔器本来就是我丢在那里的,被他拿走了,当然是他的。”
“这样也不对,我的本体还在魔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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