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难消(1 / 2)
“你现在满意了?”我冷冷盯着陈礼杰,用力握紧拳头,有种想要冲上去狂k他一顿的冲动。
他脸上露出可恶的笑容,神情轻松地看着我,“别这么生气,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应该跟我站在同一个阵营才对。”
我抿了抿唇,脑海里闪过往日的种种恩怨,几乎用尽所有的理智,才把心里那团火给克制下去。
“你和珍妮之间的事,我不会再管,但我警告你,别再招惹我,否则,我会告诉天齐。”我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匆匆下楼,看见坐在车里等我的唐天齐,那种窒息的感觉才离我远了一些。
我扑进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喃喃说道:“天齐,我害怕……”
那个男人的眼神和举止,令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他手心里的虫子,仿佛随时都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唐天齐没说话,抬眸瞥向窗外,忽然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走向出现的陈礼杰。
“天齐!”我急了,刚要打开车门,发现他把门给锁上了。
隔着车窗,我看见唐天齐挥拳,重重将陈礼杰打倒在地,那人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张开双手,似乎等着唐天齐揍他。
我咬了咬牙,并不想唐天齐在这种关头跟陈礼杰分崩离析。
可无论我怎么打电话,唐天齐也不肯接,他沉默的,眼里泛着狠戾,一拳又一拳地挥向他。
陈礼杰满脸是血,渐渐的,也笑不出来了,趴在地上不断咳嗽。
不知道唐天齐对陈礼杰说了什么,陈礼杰愕然地看着他,眼神里仿佛满是不信。
半晌,唐天齐狠狠松开他的衣领,重新回到车上。
他双手紧握方向盘,一脚踩下刹车,后视镜里,陈礼杰的身影越来越小。
一回到家,我立刻跳下车,紧跟着唐天齐冲进房间。
“把手拿给我看看!”我大声说。
他充耳不闻,沉默不语地走到浴室,正要关门,我伸出一只脚,死死抵住了门缝。
“我要洗澡。”他不悦地说。
我满脸无辜,“我知道啊,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看一眼,我就不烦你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末然,你究竟要怎样?”
我睁着眼睛看着他,目光不舍地在他脸上,一寸一寸地流连。
我不想怎样,只想跟他好好在一起,好好地把这一切都结束,然后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跟他度过静好岁月。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生病了不跟我说,受伤也不跟我说,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娶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我慢慢走到他面前,眼眶含泪。
他别开目光,下巴紧绷,神情里带着几分冷意,“不记得了。”
“胡说,你明明就记得,”我咄咄逼人地看着他,“你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保护我,可你现在这样,还怎么保护我?”
我执拗地抓住他的手,慢慢摊开,看见了手背上的擦伤,这会儿已经渗出血来了。
唐天齐翕动着薄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半晌,他无奈地抱住我,声音喑哑,“是我不好。”
我闭上眼睛,咬了咬牙,将鼻子里的酸涩憋回去,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别担心,陈礼杰如果再欺负我,我一定会告诉你。”
他越发紧紧地抱住我,低声在我耳边呢喃:“是我不好。”
那晚过后,a市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说有警察接到举报,在金蔷薇酒吧发现藏毒,当天晚上警察出动临时巡检,果然在某个包厢里,发现了为数不少的毒品。
金蔷薇酒吧的公关经理虽然及时出来发表公告,表示会配合警方工作,以后大力加强内部监管,但毕竟还是受到影响,酒吧也挂出了暂时停业整顿的牌子。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唐天齐做的,但自从那天之后,陈礼杰倒是再也没有骚扰过我。
日子看似风轻云淡地过下去,唯独家里频繁出现的陌生面孔,令我意识到,唐天齐正在一步一步地实施他的计划。
我不敢让他分心,只能悄悄站在门外,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压抑的咳嗽声,然后把内心那股担忧和难受,悄悄地隐藏下去。
深秋到的时候,报纸上出现新闻,说赵书雨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赵书雨毕竟是赵市长的女儿,再加上赵市长现在又春风得意,记者们几乎每天围在医院门口,等着写新闻博版面。
我随手将印着赵书雨和陈礼杰笑脸的报纸,扔进了垃圾桶,转身走向小柔的书房,陪着她做功课的时候,我脑海里会闪过珍妮的影子。
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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