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痊愈(1 / 2)
“不然呢,难道我要对着你哭吗?”江玦黎将自己的手臂放好,给托尼眼神暗示,让他赶紧动手。
这是托尼从医十几年来头一回在病人的手上抽血几次都抽不出的,扎了足足四针,托尼才扎中血管。但江玦黎没有丝毫的埋怨,毕竟他能理解托尼的心情。如果不是因为将自己当做最好的朋友,托尼这么专业的人是不会受到影响的。但现在的托尼,显然是已经受到了影响了。
十几分钟的试剂检测对于托尼来说像是渡过了十几年这么漫长,他从来没有过这么焦急的心情,哪怕是第一次做手术之后,等待患者醒来的时候都没有过。
检测结果出来了,果真如江玦黎所说的,他的血液中是带着另一种奇特的病毒的。幸好的是,他体内强烈的药物克制了病毒,反而让江玦黎的身体状况不至于变坏。
“照现在的状况看,即便我已经配到了药,恐怕你也不适合马上就服用。如果现在药性一解,恐怕你身体也会扛不住了。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之前诊断的不准确,这种未知病毒的信息太少,至少不一定会传染。”托尼思索着,要怎么来处理才比较妥当。
“如果不解的话,我会不会哪天就抵抗不住这药物的控制了。”江玦黎蹙眉,十分的担心。
“暂时不会,因为你身体里的病毒和药物现在是相互克制的,暂时你既不会犯病,也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这些都恐怕只是暂时的,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就出现征兆。”托尼局促的走来走去,原本好不容易找到的药物,现在却派不上用场了,这怎么能让托尼不着急。
“反正暂时我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至于之后,那就再说吧。”江玦黎反而是轻松了,只要他不会犯瘾,至少在面对沈时的时候,他能轻松一些。
“虽然说你不会有什么征兆,但是恐怕也是无法痊愈的。在你没有痊愈之前,你……恐怕都要离沈时和孩子们远一些,毕竟你体内的病毒还是在的。而且我现在没有办法确认它到底是不是会传染的,万一……”托尼小心的叮嘱着江玦黎,然后丝毫不意外的,看到江玦黎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即便是再怎么生病江玦黎也是能够忍受的,可是一提到沈时和孩子,他立即就变得像个敏感的小女人一般了。
“你的意思是,无论是我的体液还是血液都有可能将我体内的病毒传染给他们?”江玦黎阴沉着脸色,问着托尼。
“嗯,但是照现在病毒的活跃程度来看,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不过分接触,就没事。”托尼起初以为江玦黎不能忍受的是不能碰沈时这件事。
听完这话,江玦黎急匆匆迈出去的脚步顿时收了回来,他顿在原地,返回到实验室的椅子上。
“有烟吗?”江玦黎抬起眼眸,昏暗的看着托尼。
“没有,实验室是禁烟的。”托尼摊开手,只希望江玦黎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托尼,你说,我跟沈时是不是注定是没有缘分的。否则,为什么每每我们两个要好的时候,命运总是会给我们狠狠的一棒子,打的我们两个措手不及。”江玦黎幽幽的说着,眼神看向窗外,似乎在从窗外寻找着答案。
“现在也不是一定的,说不定是不会传染的,也说不定我就能找到办法了。”托尼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仍旧是以为江玦黎只是在抱怨不能接触沈时的事情。
接着,江玦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无声的往外走着。
虽然托尼觉得江玦黎的样子不太正常,但是那个时候他以为江玦黎只是郁闷而已,没有想到江玦黎是在下着决心。
回到袁林凯的别墅,江玦黎刚进门就听到沈时银铃般的笑声。忘记了有多久了,沈时的笑声不再是因为他了。江玦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从门边眺望着在草地上的沈时和袁林凯。
“你怎么平时这么聪明,一弄起花花草草就显得这么笨了!”沈时眯着眼睛,像是在笑话袁林凯,那眉眼弯弯的样子,让江玦黎看起来格外的刺眼。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门口了,沈时转过身来,看到了江玦黎在门边,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回来了,托尼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沈时将浇花的东西放在了地上,往江玦黎的方向走去。
本能的,江玦黎看到沈时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就往后退了一步。他将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后,连说话都不敢太激动,怕嘴巴里的唾沫星子溅到沈时的身上。
“嗯,他要迟一些回来。还没这么快开饭吗?我都有些饿了。”江玦黎不自然的将自己的身子侧向另一边,尽可能不让自己面对着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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