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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某种化学试剂,市面上很容易买到,但除了化学专业人才,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作用。

多年致力于弄死自己的裴温显然知道,10g就能药倒一头牛了。

他沉默地拧开药瓶,一股刺鼻的气味散发出来。

裴温记得自己以前跟人吐槽:就没有好闻一点的吗?

那人回答:毒药没有好闻的。

啊,也是,裴温倒出一点药片,正准备吃下时,又望了望那株雪松。

如果他死了,顾恺会难过吗?

如果他死了,会有人为他难过吗?会有人为他流泪吗?

会有人记得他吗?

他突然从麻木的心脏里感受到了极致的悲伤。

他开始害怕了。

他不想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生物的求生本能,或许是因为他还有眷恋,但他不想死。

可是他好痛苦啊。

裴温放下药,低头哭起来。

我失恋了。顾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朱少徽懵了一下:你什么时候恋的?

这话有点扎心,顾恺无语凝噎,丧气道,好吧,还没恋就失了。

朱少徽静默两秒,问:兄弟去江州找你?

以往顾恺失恋,朱少徽都会陪他去浪一浪比如通宵打游戏来发泄失恋的悲伤。

这已经成为两人之间的习惯。

顾恺皱皱眉:你女神呢?

女神好好地在家啊。朱少徽顿了顿,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不能太重色轻友嘛,想当初我追到女神,你没少出力。

现在你失恋,兄弟怎么也得安慰下,毕竟你之前找我帮忙,我都没帮上。

顾恺没去嘲讽他,沉默了下,点头:行,那你来吧。

朱少徽爽快答应,随即又问:就是上回你跟我说的那个吧?

嗯。

这才几天啊,当时我刚想给你出招,你不就兴奋地说他来找你了么?我看你的说法,他对你也是有意思的啊,怎么这么快就黄了,啥原因?

顾恺捏了捏眉心,只觉得朱少徽每个字都在往自己心窝上戳。

不知道,他没说,给我发了张好人卡。

朱少徽:好人卡,这个

想嘲笑我啊?

咳,不是,我就是觉得说不定你之前觉得人家对你有好感,只是你的错觉呢。

不然好端端地为什么发好人卡?

顾恺皱起眉,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你们到底发生了啥,你跟我说说,兄弟帮你出主意。

顾恺虽然并不相信朱少徽能出什么主意,但和朱少徽说一遍,也可以排解他的情绪。

有些事情说出来,总比自己闷着要好。

顾凯当即便把这几天的事情,对朱少徽说了一遍。

朱少徽听完,疑惑道:你是说,他当天接了个电话后态度就转变了?那肯定是电话有问题啊,你没去问问打电话的说了什么?

我问了,她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庆贺自己父母终于离婚了。

庆贺父母离婚,这朱少徽没法理解,认真思考道,那他会不会是对婚姻有什么阴影,被勾起来了?

顾恺道:应该是有,他父母在他初中的时候离婚了。

兴许正是因为这样,让他对亲密关系产生了恐惧心理,为了避免自己受到伤害,才回避你的。

顾恺想了想,当时他没想这么深,现在一分析还挺有道理的。

于是转头就给裴温发信息。

但没发出去。

屏幕上闪现出一行小字:您还不是对方朋友,请先添加对方好友。

兜头一盆冷水,泼得顾恺透心凉。

顾恺盯着那一行字,良久,扯了扯唇角:

不用分析了。

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抑郁症患者说的每一句我不想活了,其实都是我不想死,救救我。如果大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动翻译一下,可能会更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希望大家能对他们多一点理解吧,这也是我写这篇文的初衷。

我更希望用作品本身来传达我的意思,所以不想在作话多说,就酱,希望大家能喜欢这篇文!

第四十六章

借了如今这交通工具的便利,朱少徽没多久,便跨越大半个中国,来到了江州。

国庆期间,客人不少,加上还没招到新员工,顾恺难得忙碌起来,竟没什么时间招待朱少徽。

本是来帮顾恺排遣悲伤的朱少徽,就这么被拉了壮丁,给七重珠宝义务打工。

朱少徽磨牙,想撂挑子不干,回去找自己女神,又担心顾恺一个人难受,只好捏着鼻子认真干活。

他嘴皮子利索,虽然对珠宝了解不多,但舌灿莲花,吹得天花乱坠,为七重珠宝营业额的上升,作出了卓越贡献。

要不是这家伙工资太高,顾恺开不起,真想招朱少徽当自己的员工。

忙过这一阵儿,顾恺终于有时间休息,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和朱少徽窝在家打游戏。

顾恺上学的时候经常打游戏,但自从上班以来,打游戏的时间就变少了。

于是技术也逐渐下滑,让朱少徽十分嫌弃。

不打游戏的时候,两个人躺在沙发上聊天吹牛,互揭对方黑历史。

末了,朱少徽突然问了一句:你那个,真不打算继续争取一把了?

顾恺叼着烟吸了一口,闻言眯眯眼,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在烟雾袅袅中说:

不是我想不想争取的问题,是他根本不给我机会。

朱少徽翻了个白眼:你忘了我是怎么舔到,不,追到我女神的吗?

当初她对我,那叫一个不屑一顾,根本看都不带多看一眼的,还言之凿凿地说,绝对不会喜欢我。

你看看现在,不还是成了我老婆?

说到这里,朱少徽就得意洋洋。

他老婆当年是法学院的院花,追求者无数,最后被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娶到手,这件事朱少徽可以吹一辈子。

顾恺睨他一眼,谁能跟你比啊,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几个你这么舔狗的。

朱少徽:舔狗怎么了,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顾恺歪着头,又吸了口烟:我又不是你,他也不是你女神,情况不一样。

朱少徽盯他半晌,突然道:你没发现,你最近抽烟有点多吗?

顾恺烟瘾不重,只有在心情烦躁的时候,才会抽一点。

顾恺看了眼香烟上一点火光,那也没你以前多。

你都说是以前了,朱少徽骄傲道,现在,我在我老婆的监督下,已经把烟戒了!

顾恺无语凝噎,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骄傲什么。

他拿出烟盒,从里面取出一根,在朱少徽面前晃了晃。

熟悉的香烟味瞬间飘进朱少徽鼻子里,他眼睛顿时就直了,眼珠追着那根烟,随顾恺的手转动。

想抽么?我不告诉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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