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强化属性的我抢走了开挂男主的白月光[快(1 / 2)
上方的容成姣内心喃喃,如老母亲一样落下两行热泪。
之前好不容易让自己偷偷摸摸养起来的几两肉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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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终于能把小姑娘名正言顺地留在自己身边一段时间,一定要让御膳房给她好好补补身子,小时候就营养不良像个小拨火棍似的,大了可不能还这么羸弱不堪。
两位爱卿平身。
纵然内心戏很多,容成姣面上依旧无甚大表情,从始至终正襟危坐着,只轻轻抬了下手。
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一点点抬起头,不卑不亢地站起,容成姣心头忽地涌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祁央现在依旧是个半大孩子,依着她的身量裁剪出来的朝服虽然非常合身,但是架不住她的骨架依旧纤弱,加上那张还略带着些微稚气的脸,站在一群老前辈当中时难免会十分引人注目。
然而,在一次次近乎完美地完成了容成姣指派的任务之后,相信几乎不会有人再忽略祁央本身所具备的强悍的应变能力和治国才能。她总是能在众多方案中选取一个最优解,然后果断地一击制敌,最后再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姿态登上胜利者的宝座。
她在政场上同别人的每一次交锋,赢得都干脆利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以至于那般荣耀加持在这位少女的身上时,她挺直腰板站在万众瞩目的大殿中央,傲然孑立,周遭气势不输任何人,连现在殿内流淌的空气,好像都因此变得有什么不同。她就如同闪烁着寒芒的三尺青锋,出鞘时便能隐约听见铮鸣之声。
而这柄称心如意的宝剑将会任由她差遣,所过之处无往不胜,无往不利。
四目在半空中相接,而后又极快地分开,容成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先照例像往常一样对此次大捷归来的和战士们进行丰功伟绩的表彰。
到了这位年轻军师时,容成姣凝望着那双含着点希冀和期盼的眼眸,心底不自觉地感觉有点小骄傲。
她将亲手为她的荣耀加冕桂冠。
即日起,拜裴幼心为御史大夫,特令其暂司丞相一职,协理百官。
幼心,朕给你的这份礼,你可喜欢?
容成姣微笑。
多谢陛下抬爱,臣自是喜不自胜,只是恐能力不足,负了陛下的美意。
祁央假笑。
噫,幼心此话怎讲。
您说呢?
坐在桌前,祁央目光幽幽地盯着笑意嫣然的容成姣,一脸痛苦面具,像只幽怨的小奶猫。
而在她面前,堆积着已经超过她脑袋的各种文书汇报啊、各地呈上来的文件啊奏折啊、连一些官员之间的弹劾小报告都被容成姣一股脑丢到了她这里。
祁央愤然摔笔:这些、还有这些,私密性质这么高的文件难道都是能让我看的吗!你你你你就不怕我独揽大权,一朝功高盖主吗!
无妨,若是你治理羌国的话,我当个太上皇也未尝不可。
祁央没料到容成姣能对自己如此信任。
容成姣这回彻底把包袱找到个人分了出去,顿时感觉连肩膀都松快了,说话的时候一脸轻松。只是苦了祁央,分到手的活计完全不是一个代理丞相该有的。
如今,丞相一族势力倒台,原本就等同于副丞相的御史大夫一职基本如今就是个丞相的代名词了。明眼人都能知道,祁央只要再随便弄弄出一个功绩,那直接晋升为丞相只是时间问题。
曾经,君权和相权的制衡永远是各国各时代的头等难题,但是到了容成姣和祁央这里,一切似乎都变得诡异地和谐了起来。
侧身倚在桌边,容成姣余光扫过不言语的祁央,以为她是真的觉得一上来的任务量有些重,不觉清了清嗓子,斟酌了半天伸出爪子:那,算了,裴爱卿若真是觉得劳碌繁忙,可
没有没有。
祁央连忙回过神疯狂摆手,推开容成姣的胳膊,眼神恳切而认真:作为臣子,谁人都愿意为陛下分忧;但此刻我是您的裴幼心,是您的左膀右臂,所以裴幼心能为成姣解难,不仅深感责任肩,更觉荣幸之至。
她不再笑闹,神情越来越郑重坚定,言语更是直言不讳,狂傲得仿佛脱口就来:这不过是个区区御史大夫,若我就已经被累垮了、退缩了,那羌国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我又该如何担起?
如此野心家的话,还是当着女皇的面讲出,但是此刻,二人却仿佛都浑然不在意一般。
蓦地,长久的沉寂被打破,容成姣笑了起来。
这句话,朕终于听你说出来了。容成姣难得如此严肃又郑重。
朕很满意。
在最开始被捡回的时候,祁央有心对自己伪装掩盖,对外讲话做事间便处处留心,斟酌把控,在言语行为间透露出不多不少恰好九分的懵懂天真和谨小慎微。
这使得绝大部分人一眼看上去,她就是一个普通无害的小乞丐无疑。
身材瘦削羸弱像个小麻杆,给一点再普通不过的食物就会对你感激涕零,那双星子般的眼睛里都是没见过世面的新奇,好像永远沾染不上一点心机和污秽,哪怕经历了那么多困苦也盛满了淳朴可爱的笑,像是永远都那么积极乐观,这样的孩子,就算是偶尔出现礼数不周的地方,也几乎让人不忍心苛责什么。
谁还能往权力的中心点去想?
而这副初印象,很快就在她的刻意诱导下,渐渐地固化形成了一个固有形象。
所以大部分、绝大部分、几乎是所有人,都可以被她骗过去。
而等那些人或早或晚反应过来后,那个小乞儿早就撕下了伪装的面具,露出了野兽的獠牙,粗暴地撕扯开敌人的血肉,站上了她的高峰和王座。
可是,在那个几乎以外,却依旧有这样唯一的一个人看清了她无暇莲花之下的那唯一一分泥泞,读懂了她无害外表下窝藏的唯一一丝野心。
那个人如今直视着她的眼神仿佛回到了当年最初审视时的一般,不再懒散,而是带上了几分独属于上位者的凌厉与深沉,仿佛要将祁央洞穿看清似的,锐利逼人。
幼时便觉出来了,依我说啊,你给朕看到的那副天真浪漫的模样,九分却多唉,果然是偏心的很。
容成姣像捉到小孩子小心机的长辈一样,轻轻地扣了三下祁央的前额。随着她的动作,那眸光也即刻柔软了下来。
这么相信我?不怕我当初一个多心,就把你的小尖牙直接拔咯?
不怕。祁央开口,掷地有声,第一,我相信陛下慧眼识人,绝不会随便扼杀任何可能的贤才;第二,我也相信我自己,能终我一生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容成姣瞳孔微微一缩,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好像狠狠抽动了一下。
她坐在那个位置上,早就听过不少人拍各式各样的马屁,也听过不少表忠心的豪言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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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般令她动容。
幼心若有犹疑之处难以决断,随时来问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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