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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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的真实身份,被暴露了。

那个人的尸体躺倒在过道里,被切成几块、有着极为整齐的断口。只是那断口来得还是迟了一点点在那人的尸体倒下时,手指出于惯性依旧按下了发信键。

那个人正是方才在迷宫门口与陈树说话的人。看来他是故意跟着他们进入的迷宫。

而楚天舒那时距离他只有一个拐角之隔。

制造这一切的应该是极为强大的鬼物才对,它就在拐角后杀死了那个报信的人,可楚天舒却完全没有听见那只鬼物的声音甚至是那个人遭遇鬼物的惨叫声。那人的伤口上甚至没有鬼气,像是极为单纯地被切开了。

而更令人恐惧的是

楚天舒缓缓抬起头。

墙。

绿色的墙。

他随着那人跑入的是一个死胡同。

有风沙沙地吹过迷宫。拂动那死不瞑目的人的发丝。楚天舒缓缓起身。

他没有感觉到四周有鬼物的气息。

那一刻他想起,自己在奔至拐角时,脑海里只闪过一句话。

要是那个即将暴露林槐秘密的人,能死去,就好了。

楚天舒背过身,他向着来路跑去,向着林槐所在的方向跑去。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为今之计他必须想出一个应对的办法!

与此同时,高级场里的许多高层都收到了一条消息,他们的传信器的屏幕都被点亮。

在他的背后,一整个由多个窥视者组成的世界睁开了眼!

张明戈疯了,你们不用管他。林槐道。

他把狂笑着的张明戈击晕在了地上,只是碍于还有其他人在,无法直接杀死他。路锦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同样不解的还有程予保。他皱着眉头道:什么乌鸦?什么游戏?

而程予娴在林槐身后说:是的,张明戈的确疯了。

林槐回过头来看她。

程予保搞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情况,不过事情迫在眉睫,而方才张明戈的笑声的确像是疯了,因此干脆就不追究了。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程家人,正在紧张地摆出对阵鬼物的阵型。他于是对众人道:汇合了就好,这里是个鬼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进来了就出不去

这里是鬼物的副本,自然也要遵循鬼物的规则。

林槐说。

他看着楚天舒离开的方向,正琢磨着楚天舒追过去有一会儿了,又想到自己的几个室友。他于是对其他人耸耸肩道:你们聊,我还要去找人。

找什么人?程家的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这里恐怕都凶多吉少,即使找到人了,我们也出不去。

程予保则看了一眼在他看来是在找死的林槐,冷笑一声道:少给我们添乱了,现在开始,所有人跟我们走!我还不信,我们这么多人,冲不出这个迷宫!

说着,他让人拉着程予娴和路锦就要走。林槐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几个程家的子弟呵斥他,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他。其中一个人道:你真以为你一个人能

程予保也皱着眉回头:林槐,少数服从多数,你

他却听见林槐无所谓的声音:你们只说了要人跟你们走

程家子弟眼睁睁地看着林槐脚边的地面忽然之间,从正中蔓延开血红!

却没说,要鬼跟你们走啊。

林槐缓缓抬起头来,出现在他脸上的再不是方才放松的黑瞳,而是血一般的红瞳。他的脸颊上甚至还多出了一张嘴,正在一张一合地对着几人笑。

林槐:人多了不起么?人多说话就算数?你们一个人只能有一张嘴而已,我可以有好几张,嘻嘻。

妈妈方才为首的嘲讽林槐的程家子弟差点给跪了,他,你你特么!你特么怎么是个鬼?!

鬼?!

这里怎么会有鬼?!

程家子弟们纷纷作出了攻击的姿势,林槐用手往脸上一抹,那几张令人掉san的嘴便消失了。

冷静点。他举起双手笑道,我暂时没有吃掉你们的打算你们看起来,也并不好吃。

程予保也是大惊,林槐于是道:程予保,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我不是证实了你之前的猜想么?

说着,他耸了耸肩道:你们自己玩儿吧,我走了。路锦,你和小程离近一点,跟着他比较安全。

说完,林槐便转身向着楚天舒离开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地被惊掉了下巴的其他人。

直到林槐的身影消失后,程家子弟们还在惊恐着私语:一只鬼

可他不长嘴时,看起来就像普通人那样啊!

卧槽,为什么我感觉他有些眼熟?

发出声音的是其中一个程家子弟。他看着林槐的背影,喃喃道:我总觉得我在楚家看见过他,他有点像那个,楚家的楚天舒带回来的那个

你是说那个满口科学的楚天舒?

不是吧,那么科学一个人怎么会和一只鬼搞在一起,你看错了吧?

等等,这是重点吗?

看着林槐的背影,听着已经完全跑偏的话题,程予保咬咬牙道:算了,不用管他,我们先想办法从迷宫里出去!

他转身带着众人便要离开。可还没等他走多久,不远处,便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向他们跑来。

出、出不去的那个人原本也是程家子弟,是被派去探路的,如今看起来却是奄奄一息。

其中几个人被他的惨状吓了一跳。一人大喊道:诚哥,你其他人呢?!

出不去的,我们离不开这里的名叫诚哥的男人艰难道,想要离开,就必须完成游戏,鬼物说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一个人上前去要扶他,你说啊!

它会持续感染直到整个世界!而午夜区会变成初始的文

!!

几人没听懂他的意思,可那人没能再说出别的话,而是吃力地倒在了地上。

昏死了过去。

程予安从不安的梦境里醒来。

自从上次林槐和程予娴来找他后,他时常做很压抑的梦。梦里他十岁,站在程家的道场上。他拿着用于施法的拂尘,一遍遍完成术法,茫然四顾,却没有人驻足观看。

最终,他握着拂尘回头,只看见自己身后漆黑的影子要把他吞噬。影子张牙舞爪,他向着影子的尽头看去,是手拉手站着的程予娴与程予保。

他们张着嘴,似乎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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