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2)
游戏不可能给人死路,所以,即使是最倒霉的、一开始就抽中了被剥夺呼吸的玩家,也能迅速地找到离开这场游戏的生路。人类的憋气极限是三分钟,在三分钟里,人类能做出什么样的行为,以离开这个棋盘呢?
答案很简单。
紫衣青年回头看着身后的木偶。
他鲜红的眼瞳又恢复成了原本的黑色那是一种极致的黑,几乎分不清瞳孔与眼瞳的差距。在黑白的棋盘上,他就这样回头看着它,嫣红的嘴角勾起,是诡异的笑意。
想要离开棋盘,需要等价的交换,而和离开棋盘这个概念形成等价的,当然只有他轻松道。
进入这个棋盘。
木偶阴郁地看着林槐,林槐则轻松地回看回来:没错,答案就这么简单,想要离开棋盘的方式,便是进入棋盘,因此,只需要
他抬起小腿,脚尖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曾落下。
他脚尖的方向,正是他当初从棋盘上醒来时,所处于的那个格子!
只需要,抬起脚,然后轻轻地将它放下,以相反的方向,踏入这个曾经离开过的格子。林槐道,然后我就能醒来了,对吗?
木偶的表情扭曲了,好半天,他阴郁地笑了: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不好意思,推理从来不是我擅长的事。林槐长舒了一口气出来,不过要说另一种事,我倒是非常在行。
说着,他居然收回了腿,再次将两手揣回兜里,一步步走向了位于他身后的木偶。
木偶:?
你、你方才还想着等林槐出去后好好收拾他的木偶整个偶都不好了,他看着林槐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林槐长得纤细,他却莫名有种即将被恶魔淹没的感觉,你想干什么!
我说过我很擅长一件事,对吧?林槐按住他挣扎的脑袋,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会路过很多美丽的风景,人之一生如雪泥鸿爪,而我擅长
在每个地方,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说着,他一用力,便拆掉了木偶的一条腿!
啊啊啊啊
骗你的。在完成了一切之后,林槐又走回了原来的位置,在即将踏入白色格子之前,他回头看了摊开在地上的木偶一眼,耸了耸肩道,好吧,我承认,比起留下痕迹,我还是更喜欢单独行动。
留着一个跟着我出去之后,就不知道会怎么报复我的小学生啧,这可不是我的风格。他晃了晃手指。
木偶瘫倒在地上,怨毒地看着林槐。林槐则对他一笑,转身踏入了白棋盘格中。
surprise!在白光闪起的那一刻,他张开双臂,不知道是在对对面的谁喊着,y!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白光之中。
木偶:
呸,怎么有股狗粮味。
林槐是在椅子上苏醒过来的。
在苏醒过来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在那双短而细的腿再度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后,他露出了=皿=的愤怒表情。
他的长腿,他的长手,他的变态紫色长风衣
全部消失了。
林槐挣扎了一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他发现自己身边还有一把椅子那把椅子上,已经是空荡荡的。
不过遗留在椅子边的一根金棕色的长发暴露了这把椅子原本的主人。
林槐:??楚天舒去哪儿了?
他正在思索,楼上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林槐向四周瞅了瞅,不出意外地发现了一条正开着门的隐秘通道,他没有犹豫,便提着斗篷跑了上去。
哟,出来了啊。他刚跑到楼上,就听见楚天舒的声音,来帮帮忙,我刚刚不小心
林槐:?
楚天舒道:把这个人偶的手给弄断了。
林槐向着楚天舒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他有些为自己所见的场景震惊。这里似乎是一间大型的人偶娃娃收集室,颇有童话风格,无数的架子上,摆着无数的人偶娃娃。
他甚至从其中看见了一个穿着辰星的制服的娃娃在看见那个穿着辰星制服的娃娃后,他大致知道这个屋子里人偶的来源是什么了。
等他终于走到深处时,才看见了一座堪称豪华的躺椅,和蹲在旁边的楚天舒。高挑美人依旧穿着深绿色的猎装,长发束在脑后,睫毛很长,一眼望去像是油画里才有的中世纪中性美少年。她手里抱着一样东西,那样东西的一只手垂着,在身侧摇晃
在看清那东西后,林槐忍不住啧了一声:好漂亮的人偶。
没错,被抱在楚天舒怀里的是一个人偶一个美少年的人偶,从额头到下颌骨,这张脸堪称是天造之物,没有一丝缺陷。人偶闭着眼,似乎灵魂已经被抽离了出去。楚天舒抱着他,脸色沉静,有光从花窗里打下来,这个画面,简直像是某种大型哥特油画。
只可惜楚天舒一开口就打破了这美丽的氛围:对,看起来值好多钱。
林槐:
林槐懒得和他说话,蹲下身道:这个应该就是贪婪魔女不,魔男说的那具被他拼凑出来的身体了,你把他手拆了做什么?
找钥匙啊。楚天舒理所当然道,我刚刚找遍了这里,只剩下他自己,我还没找了
林槐沉默了一下,没忍住道:你什么时候出副本的???
楚天舒眼皮都没眨一下:刚进去时。
林槐:
自尊心受挫,林槐抽了抽嘴角,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楚天舒还在人偶的身上翻找着:你说,他到底把钥匙藏哪儿了呢?
林槐看着那具漂亮人偶,想着木偶在游戏里的一举一动。突然,他眨了眨眼,道:你看看他的眼珠。
两个变态最终在把人偶的眼眶里找到了那把钥匙。
除了钥匙之外,楚天舒还从人偶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张属于色欲魔女的邀请函。
邀请最美的姑娘,盛装打扮,前往灰烬中的城市集会,那里是艺术家的乐园。献上一件艺术品,魔女便会将离开的钥匙交到你的手里。楚天舒嗅了嗅这张邀请函,上面隐隐约约有一股古怪的香气,什么是艺术品?
林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晃腿:很好理解,爆炸。
楚天舒:
林槐:她在暗示我们,把整座城市炸了,她就会出来嗯??你在干什么,怎么开始扒人偶的衣服?
穿上。楚天舒把一套衣服扔给林槐,你的衣服已经脏了,换套新的。唔,虽然花枝招展了一点,但这套衣服也是最接近于男装的了。
被他扔到林槐手里的是黑色背带裤,层层叠叠花边的衬衫与红色胸针,还有长长的皮靴,小斗篷和一顶小礼帽。林槐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血腥气,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紫色的西装他感叹着,不过这身衣服,好像男装那种油画里的贵族少年会穿的衣服?
楚天舒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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