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女孩趁着两人打斗时,拖着重伤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巷道。然而令人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挡住顾北辰太久。
早知道就不逞英雄了。他模模糊糊地想着。
其实死一个npc对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值得被放在心上的大事。只是顾北辰那种瞧不起他的态度,实在是让他很不爽。
顾北辰能够操控黑夜里的影子进行战斗,并将它们化为奇怪的藤蔓。那些藤蔓似乎能分泌出一种使人麻痹的液体,纪风间一时不查,中了这一招。
他捂着手臂,浑身麻痹,痛苦地抽着气。与此同时,楚天舒和林槐,也在远处看见了他。
这个人是你的队友?
林槐依稀记得这这个人和楚天舒一样,都是今天转入凉川中学的转校生无他,这个人一头杀马特的红发实在是太耀眼了。
他掂起了脚尖,探头探脑想要去看,却被楚天舒往后拽了拽。
别过去,别出声。楚天舒看着远处的纪风间,和地面上的大片血迹,眼神微暗。
让我看看
我去查看情况,你带在这里,别出声。楚天舒不由分说道,别让他们发现你。
手腕上传来有如被铁钳钳紧的束缚感,与此同时,嘴、下巴、以及鼻尖,都被来自他人的一只手牢牢捂住、无法动弹。林槐眨了眨眼,从这从未有过的、被人以不容置疑的强势态度所压制的情况中,感觉到了一丝微妙。
这种微妙说不清是因被束缚而产生的不满,又或是因那人的手掌过于温暖而产生的别扭与不适但月光下,做出这一切的青年的眼神又是那样的冷和认真,一向讨厌被控制的林槐在那一刻,居然并不因此而觉得讨厌。
但是被人捂住的感觉确实不太好受在僵持片刻后,楚天舒先开口道:抱歉一时情急你先找个地方躲着不,战略性撤退好吗?
想到林槐的性格,他纠正了自己的说法。然而被他捂住的人却眨了眨眼睛,小声地发出了一点噫呜呜噫的声音,眼里有一点不满。
他听起来像是想说什么话。
看起来是不想撤退的样子啊。楚天舒想着,对林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有些头疼。
现在不是你可以随便任性的时候,楚天舒盯了一眼那边的暗巷,小声说,具体原因我一会儿会告诉你的,反正就是
被他堵住嘴的林槐:##%#!!
楚天舒:你
他还未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嘴炮,手心里传来了一点异样的触感。
就像是,有一个小小的、软软的、凉凉的东西,在他的手心处转了转,而后迅速滑过。
那是
啊?
啊啊啊?
楚天舒:%###!!!!
差点大叫起来导致两人翻车的人变成了楚天舒。他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的,迅速地放开了手。他甚至用左手狠狠抓住了自己右手的手腕,似乎是在防止自己做出任何不适当的动作。
比如因过于激动,而一拳打到墙壁上之类的。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慢条斯理地把舌头缩回了嘴里,并拢了拢自己被楚天舒弄乱的假发。楚天舒目瞪口呆,满脸通红:你你你
我说了好久的你放开我了。林槐说着,将垂下来的一缕假发撩到耳后,刚刚也对你下过最后通牒了。
楚天舒:你你你
林槐看他慌里慌张的模样,有些恶趣味地笑了。他恶作剧成功,心情大好,又道:我刚刚说过,你要是再不放开我就舔你了啊,只是你自己没听见
楚天舒:你你你我刚刚摸完栏杆还没洗手!
林槐:
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称得上是有些暧昧和旖旎的氛围也同样如此。楚天舒看着脸色瞬间阴沉得快要滴水的林槐,脑后滴下一颗冷汗:我,我刚才说的话,你听清楚没有?
林槐:哦。
他转过头,深红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花开般的轨迹。在林槐背过身后,楚天舒终于找回了理智,他又道:你到那根电线杆背后去啊,那里是视线的死角。
林槐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个沙雕的话在他安顿自己后,楚天舒又说:保持好这个偷看爱慕的前辈的小女生的姿势哦!
电线杆后,黑着脸的林槐对他不阴不阳地笑了。
呸。林槐回复。
他看起来像是要完全把之前舔进去的病毒都吐出来的样子。楚天舒也总算放心地回过头去,走向纪风间倒下的暗巷。光路是可逆的,在他看不见林槐,林槐也同时不能再看见他时,他抬起了那只右手。
楚天舒难得地露出了有些犹豫的样子。他似乎本来想把它往裤子上擦一擦,最终,却举起手,把它轻轻地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的手很凉,他的脸却很烫。
等等,我都在想些什么啊。楚天舒忍不住虚起了眼,并默默地将手放下。
只是一些水分、液体、唾液蛋白酶
在反复重复这些想法后,楚天舒再次恢复了冷静。
纪风间听见脚步声,勉强地抬起了头。
是你?
他很快认出了楚天舒,楚天舒蹲下身问他:你怎么在这里?这片血迹
他指了指那片血红:你们发现富江了?
还没有!纪风间愤怒道,那个顾北辰,他是个神经病!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将自己所见的一切简单而快速地道来:妈的,这个人是不是有狂躁症?他真他妈的狠啊
狠人才能在游戏里活得长久。楚天舒敲了敲自己的扳手,不过狠成他这个样子的令人不悦。
他们往小巷那边跑走了。纪风间指了指小巷深处,老子、老子妈的,老子爬不起来了。
他艰难地挪了挪身躯。楚天舒说:你给自己打个120吧,我去看看情况。
可恶他近乎暴怒地骂了一句顾北辰,有些不甘心地晕了过去。
在纪风间昏迷后,楚天舒迅速走回了电线杆下。
电线杆后,林槐仍旧乖乖地站在那里。深红的斗篷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他玩着手机,似乎真的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等了很久,就像他向楚天舒承诺过的那样。
即使其他时候,他自由又狂妄,从来不遵守任何规则,从来不听任何人说话。
路灯的光倾泻下来,落在他的头顶,顺着他长长的斗篷流到地上,流到他的心底里去。
楚天舒看见他这副模样,突然一下子很高兴也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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