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2)
我任秋弯下膝盖。血腥画面的冲击,连带着虚弱身体本身的反应,让他不由自主地眼前一阵发黑。应夏见所有人的眼神连带着窃窃私语投向了这边,于是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胳膊,冷声道,跟我走。
任秋顺从的被他扯着,两人来到无人经过的小巷。一只黑猫原本在垃圾堆里觅食,在看到两个人后,它弓起背脊,呜呜嘶吼着,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应夏凉凉地看了那只黑猫一眼,黑猫瞪着金黄色的瞳孔,跑开了。
阿夏,尽管被他带来了这里,任秋依然听见了那些无处不在的流言蜚语。他很勉强地看向应夏:他们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姐姐做的么?
应夏没有回复,别开了眼。
任秋执着地看着他。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半晌,应夏静静道。他将手放在任秋的肩膀上,郑重地说:你别想那么多了,这些事都和你没有关系,你知道么?你只要好好地活下去
他的手却被挣脱开了。任秋瞪着双眼,语气激烈:我不信,姐姐,姐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咳咳她她
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看着任秋捂着喉咙,不断咳嗽的模样,应夏的声音也急切了起来,大家都是这么说的,都是这么认为的,你
他终于放软了声音:你就不要管这些事了我会保护你的,无论是不是任纯我都会保护你的,你不会被任何人杀掉
然而任秋并没有听清被他放低放软的最后一段话。他的面色蓦地激动起来,因姐姐被侮辱的愤怒而涨红。
她活着时就被人欺负,死了之后还要被人这么说吗?姐姐她,明明是很善良,很好的人咳咳咳不,不任秋突然如同想起了什么般,直起身来,向村外跑去,我要过去,我要证明给他们看
应夏没想到他突然的举动,被一时震在了原地。半晌,他才追上,拉住任秋的手:你要做什么?
接着,他看见一张满脸是泪的脸。
我要证明,任秋喃喃着,我要证明,不是我姐姐,真的不是我姐姐不是她,不是她,是有别的厉鬼,借着她的名义在作祟,我姐姐是很好的人,她不会伤害任何人
在看见任秋的泪水后,应夏终于也静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方才的情绪爆发,似乎已经消耗完了这个体弱多病的少年最后的体力。他眼前一时发黑,顺着墙壁坐了下来。剧烈的缺氧感和眩晕感裹挟了他的身体,他不由得抓紧了应夏的袖子:应夏,我
没事的。他听见对方低低的声音,感受到他轻轻抚摸自己额头的手掌,都会没事的
应夏,其实,我好怕半晌,他听见怀里少年的低语,我真的好害怕,那些死人,那些鬼,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但我真的好害怕那只鬼,不会是姐姐的,对么?如果是姐姐的话她还记得我么?如果厉鬼都没有神智的话,她也会像杀了他们一样,杀了我么?我也会死么?
应夏没有说话。
静了一会儿,任秋又勉强地笑了笑:有时候,我又觉得,我害怕的不是这些,我感觉,我
他的声音被一只冰凉的手捂在了嘴里。
任秋,你不要怕。他听见应夏低低的声音,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你不会被杀的。
说着,应夏抱住对方的肩膀。
我会让你活下来的。
他无比笃定地说着。
林槐再度睁开眼睛,是在一辆颠簸的加长面包车上。两侧车窗外都是荒山,黄沙,树木,低矮的小道。
在传送开始后,他眼睁睁盯着向自己扑来的楚天舒,并在被捉住手腕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系统想扔掉喝完可乐的易拉罐一样扔进了系统空间。在他脑子晃荡还没来得及站稳时,脑内,已经传来了系统冷淡的声音。
在进入副本前,你能够对随机刷新的五样产品进行购买,是否刷新商城?
等等,自己又可以买东西了?
方才还一脸黑线的林槐,因这个利好消息而露出了堪称天真无邪的笑脸。
道具商城里一定有好东西。他说,这种东西又不是抽卡,是绝对公平公正的,哪有厂家会像讯一样,放着有钱不赚
至于一般人会考虑的预算问题,则完全不在他的脑海内。在前两次任务中,林槐通过优秀的表现,已经攒下了一笔堪称丰厚的游戏币。
他带着仿佛身揣一百元零花钱,领着中意的小妹妹去学校背面小卖部的小学生的笑容,点开了商城,决定买光一切。
十分钟后。
林槐飞起一脚,踹向系统空间的墙壁。
系统!!他吼道,我日你
他的脚尚未碰到墙壁,便已经被系统像扔掉一根碍事的正在融化的冰淇淋一样的扔出了空间。
在被扔出空间的瞬间,他先前被金钱、道具和素质十二连刷屏的脑海里,才终于分出了一点空间给某件出人意表的突发情况。
说起来,在他被传送进系统空间的同时,他似乎看到楚天舒的身上也闪现出了一道白光
难道他也
不过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他虚起了眼,不过,如果那个人真的进来了的话
他勾起一边嘴角。
这不是更有趣了吗。
和善的笑容在林槐脸上绽放,颠簸的车厢内,刚刚醒来、还在打量队友的阮恬,在看见自己身边青年脸上诡魅的笑脸后,忍不住往旁边缩了缩。
看起来,她似乎是这场游戏中第一个醒来的人。
促使阮恬醒来的,是一种快要被拍扁的窒息感。如果不是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的面包车上,她还以为自己是被装进了某个集中营的大通铺里。在一番观察后,她意识到,这是一座一台八座的面包车。第一排两个座位,一个是带着鸭舌帽的司机(目测是npc),和在副驾驶上歪着脑袋睡觉的胖子。第二排、第三排都是通座,看起来,是给了三个人的空间。
她所处的,正是三人座的第三排,然而这勉勉强强的第三排,居然塞下了四个人。
她,一个妆容妖艳的女人,和两个纠缠在一起,似乎硬生生要挤在一个座位上的男人。
快要窒息的阮恬:
那两个青年,一个英俊,一个清秀。英俊的那个人一头乱翘的栗发,鼻梁很高,张着嘴一副毫无心机睡得挺好的模样。清秀的那个青年黑发柔顺,皮肤苍白,原本紧锁着眉头,却不知是梦见了什么,露出了堪称诡异的微笑。
阮恬:
尽管她真的快被压到窒息了,但她还是往门边缩了缩,企图逃离这两个诡异纠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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