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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对林槐始终抱有怀疑,但这一刻,他才想起,那个人也不过是个身高一米七九的孩子。
而且
如果他的猜想为真的话
身高一米七九的孩子一边用一只手高频率砸门,一边用另一只手按住门把手,以保持房门不被自己砸开。
门外是楚天的声音:林槐!是你吗?
林槐说:我在呢!大哥!
楚天说:你坚持住!我马上
话音刚落,楚天咬紧牙关,气沉丹田,一扳手砸碎了整个门锁。林槐从善如流地放开大门,瘫倒在地上一副柔弱小白花状。
刚刚镜子里出现了一只鬼。脱离自己给自己制造的险境后,林槐抱着枕头苍白着脸说,我听到倪晓的尖叫,然后跑了过来鬼知道屋子是怎么反锁住的。
楚天看了看床上昏迷的倪晓,又看了看沙发上抱着枕头的林槐,问他:然后呢?你们是怎么离开的?
林槐说:倪晓首先开怪,以一记尖叫吸引了镜鬼仇恨,仇恨目标锁定。我发起打团信息,我方队友却始终在野区采灵芝
然后呢?
然后,林槐指向镜子,镜鬼由于腰围过于丰满在爬出镜子时卡在了镜子里,阿拉真的好惨的直到整个镜子都被卡成碎片都没能出来呢。
然后呢?
然后,他就捂着脖子,发出了是谁杀了我!而我又杀了谁的声音。林槐捂住自己的脖子,吐出一截舌头,然后他说
是我杀了我?
回答正确。林槐向抢答的楚天伸出一只手,动手吧。
张露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斗宗强者竟恐怖如斯,一眼就看出他的真实身份。楚天却在研究过镜子后,居然嘶地一声摸起了下巴:镜面碎片的轨迹确实是从内向外喷射,呈星射线状,看来镜子的确是被从内向外撑破的。
林槐说的都是真的。他做出结论。
林槐得到了名侦探的肯定,心情越发激昂,他捂住脸,嘤击长空,并发出狼人杀经典发言:嘤嘤嘤,我真的只是一头可怜无助而胆小的村民。
将叶可可倪晓拖进一个房间,三个人继续向着三楼进发。还没进入走廊,三人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拍篮球声。
杀马特的头一点一点地抵着地,似乎正被无形的鬼物捉着。他随着篮球的频率,在跳动。
楚天举着扳手冲上来,随手打爆篮球。
篮球像西瓜一样被打裂开来,从中溢出的居然是粉粉白白的脑花。杀马特摔下地面,青白着脸看着这东西,捂着嘴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林槐看着地上粉黄交错的马赛克状物,一时说不清是粉的更恶心还是黄的更恶心。
三人的队伍壮大成四人,在三楼房间中,众人同样留下了脑袋正规律敲击着键盘的于富,并带走了昏迷不醒的唐文。
此刻楼下,莫名进入沉睡状态的叶献却从梦中清醒。
或许是因为风的原因,窗帘被掀得鼓起,露出一轮明亮的满月。叶献从床上下来,伸手就要穿鞋。
他的两个室友还没回来,三楼一派热火朝天喜气洋洋的打怪气氛。他穿好鞋,又要去摸眼镜,伸出手的那一刻,原本贴身放在裤兜里的心跳回忆却微微发烫。
他抬头,圆月正下方,两扇窗帘中间,一袭非红非白的血衣,静静矗立。
它的身体在变形蠕动,仿佛在模拟某种东西的形状。
他咽了口口水,脚后跟却情不自禁地和地面摩擦摩擦,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然而那个人的身上,却好像散发着无穷的诱惑力,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说起来唐文一边下楼,一边问楚天,叶献他,大概会碰见什么样的东西?
林槐说:谢邀,大概是低等级的伥鬼吧,能变幻成人心底最渴望的事物,勾引人沉迷。
当他们推开叶献的房门时,后者正贴在墙上,发出无尽哀嚎。
正对着他的,是一张立体版的粉色百元大钞。
第19章 我爱我自己
林槐:
楚天:
众人:
粉红鬼魅刮起的狂风啪地摔上了门。屋子里再度传来属于叶献的惨嚎,刚刚苏醒的倪晓捉住林槐的衣角:不去救他真的没有问题么?
没有问题的。
可是
屋里再度传来一阵惨叫,林槐指着门内的方向道:你听啊,他笑得多开心啊。
与其说是笑声,不如说是惨叫
放弃向根本没有心的林槐求助,倪晓看向楚天:你
楚天却低着头,正在一张红纸上奋笔疾书。
你在写什么?
他落下最后一笔,潇洒地甩了甩头,不羁的头发甩在林槐脸上,后者的微笑越发和善起来。
喜帖。楚天说。
门内的呼声渐渐弱了。张露抿了抿唇,最终还是不打算进入房间中。
她的确不擅长战斗,更何况是正面开战。而且她确实也没有任何理由,用自己的命去救另一个人。
于是十根火柴被递交到唯一主动请缨的林槐手里。楚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想不到最后是我们两个人并肩作战,是吧新人。
新人两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林槐琢磨了一番他到底是在说新参加游戏还是新做人,最终放弃揣摩对方想法。
他问楚天:我需要做什么?
楚天反问他:你玩过植物大战僵尸吗?到时候你就像豌豆射手一样,把着火的火柴一个个丢过去。
楚天和林槐在门前呈一字型排开,双手一推,就要打开门来。
看见他们这副模样,方才还在抗拒出战的杀马特的心中也升起了无上的勇气。他咽了咽口水道:我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林槐回头看他一眼:有。
杀马特欣喜若狂:什么!
林槐指向墙边:站在那里,维持呼吸。
杀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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