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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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为啥没有推开?!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根本就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但又好像就是如此地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明明明明自他们重逢后,这也才是第二回 的见面。

不过时隔三年,怎么这进度跳跃得那么大呢?

谁来告诉他,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刻画卿颜的脑海几乎已乱成一锅浆糊了,他有些语无乱次道:你你伤口还没清理干净呢我先帮你包扎。我我的手怎么抖得那么厉害使不上力气了算了你还是自己来吧我、我先回去了。

原本还满腔欢愉的慕君年在听到这句话后,眼底神色瞬间一暗。体内的魔种仿佛在这一瞬间倏忽喧嚣躁动了起来,他强行压制住身体里乱蹿的魔息,沉下了眼眸道:师尊你说你要去哪?

画卿颜仍是满脑子浆糊,什么也没思考地本能性回答道:我我回飘渺峰啊。

谁料,画卿颜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得对方不高兴了。慕君年突然一挥手,便就将搁置在椅子旁的干净衣物,给尽数穿整齐在身了。

体内魔息正在发出强烈的躁动,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慕君年按住眼睛,突然起身道:我还有要事未处理先行一步。这几天,师尊还是先在这暂住一段时日吧。

画卿颜尚还在满脸通红地消化着方才的悸动,压根就没注意到慕君年的异常。他反应迟钝道:啊?

然而慕君年已然不欲再多留,他踏出门扉的那一刻,厚重的殿门便就随之发出了轰然巨响,在身后重重地合拢了。

画卿颜一脸空白地看着那紧紧关闭的大门,眼底满是震惊与愕然。

什么鬼?慕君年他难道是想把他囚禁于此吗?

**

画卿颜尝试过去打开那扇大门,但也不知慕君年在那门上做了什么手脚。他尝试过用手拉、用剑劈、用灵力炸都没撼动过这门分毫。

反而在后半夜,画卿颜气呼呼地躺回床上闷头睡觉,心口处突然又发出一阵久违的疼痛。

连呼吸一下都抽痛得厉害,丹田那原本愈合的缝隙又重新裂了开来。

画卿颜疼得冷汗直流,咬牙坐了起来,运转体内灵力调整内息。

以往不是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但没有哪次是比这次来得更强烈更凶猛。就好像,体内整颗金丹都要炸掉一般。

不知是牵扯到哪里的伤口,画卿颜轻声嘶了一下,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那是他被慕君年咬破的唇,发出一丝细微的疼痛。

明明这与体内正在逐渐开裂的金丹,所发出的疼痛根本不能相比。但画卿颜却就是觉得,唇瓣处那一抹微疼好像压过所有感知一般,变得格外地清晰敏感起来。

他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好像还肿了。

夜是寂寥无声漫长无边的,这一晚屿君山上终究是个无眠的夜。

巫山殿中闭目打坐的清风仙尊,紧锁着眉头绷紧下颔,心神紊乱地修补着裂痕越开越大的金丹。

屿君山上巍峨的主殿中,魔君慕君年坐在高座之上,垂眸看向底下跪着的一众魔兵妖兽,眼底晦暗不明,教人不敢抬头直视他的双眼。更没有谁知道它们高座之上的魔君,不知为何竟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唇。而后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慕君年是在几日后才来到了巫山殿,出现在师尊面前。

彼时的画卿颜本来早就在这几天,被人好吃好喝地伺候中消了气。但突然这么乍一再见慕君年,原本消了的气又瞬时冒了回来。

他口中发出哼的一声气音,便就拂袖转身进屋了,不想搭理这个孽徒。

大婢女篱湘不知仙尊因何就生气了,她看见了魔君的到来不敢在心中胡乱猜测,只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道:君上,仙尊这是

慕君年平静道:没事,你先带其他人下去。

篱湘应了一声,依言带领一众婢女离开了大殿。

慕君年走进屋便就见他的师尊正背对着他,坐在桌边戳果盘上的紫黑色大葡萄。

师尊他这是籍由小动作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呢?

慕君年哑然失笑,却兀自强压下唇际的笑意,走到师尊旁边坐下,摘下几颗葡萄放在手心里,剥干净葡萄皮递给师尊。

画卿颜并未接过他递来的干净葡萄,微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心道:[哼,你以为你剥几颗葡萄给我,就算哄好我了?不可能!]

随即他的视线又似不经意间地落在了慕君年的唇上,画卿颜怔愣了一瞬,脸上好像瞬间感到一丝热意。

他忙尴尬地收回视线,故作冷漠地转过头去,无视慕君年的示好,并不想搭理他。

慕君年瞧着他这般又羞又恼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好笑道:师尊就连生气的模样也那么可爱。

他终究还是没控制住地笑了一声,将手中剥好的葡萄放回了果盘,说道:既然不想吃葡萄,那我给师尊剥荔枝吧。

你,画卿颜心中气极,有些恼了。他知道慕君年就是故意不提他想知道的事。

于是自己问道:你何时放我回去?

此话一问出,慕君年眼底的神色果然和前几日的那回一样,暗沉了下来。

不过这次他倒是没有立马起身离开,慕君年问道:难道师尊在这里住得不好吗?

这句话问得,画卿颜还真一时不好昧着良心说不好。

在这儿被好吃好喝地供奉着,还有柔软的大床睡,比在飘渺峰自己一个人的苦修不知道好多少倍。

但是,他却是被慕君年关在这里的。

即使巫山殿的大门打开了,他也能随意出入这儿任何地方。但他就是无法下山,黑雾弥漫了整座山峰,他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

这种被人变相囚禁的滋味,真的让人心里很不舒服。就好像,他是被慕君年豢养起来的笼中鸟金丝雀一般,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这根本不是一码事。画卿颜道:我住得好与不好,与我想离开并不冲突。

慕君年眉头一皱,似是隐约有要发怒的迹象。他一时未控制住力道,便就将手中的荔枝给捏碎在指间,流下一串香甜四溢的汁水。

慕君年不甚在意地拿起桌边的帕子,细细擦拭着黏湿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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