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剑尊 第40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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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明知七公主有异,只会在暗中调查,还要靠其出力对付盖冲霄与太清门,这才是一方魔祖该有的手段与气度,凌冲颔首道:“殇王必是重伤未愈,不然也不会夺舍七公主,还需潜修一段时日,但一旦发难,必然不可收拾。”

此时域外之战越发激烈,连魔都都有些晃荡,乃是两位归一老祖打出了真火,加大法力输出,有些控制不住了。与归一之战相比,五位玄阴老祖动手,动静要小上太多,凌冲也懒得放魔识去观战。五道魔光在极空之上盘绕,一处即分,各显神通。长生之上的斗法,各有玄妙,总要斗个几日才能分出胜负。

当下凌冲就在红菱府中暂住一晚,谁知到了第二日正午,域外五道魔光似是斗的累了,霍然分开,各自回归本阵。诸葛安与七公主两个飞入魔宫之中,不久便传来谕令,命红珠老祖余下四位弟子入宫觐见。

魔道向来谁拳头大道理便大,诸葛安与七公主皆是玄阴,余下弟子纵然不忿,也不敢抗命,连红菱这等久未出府之人,也不得不入宫而去。

红珠老祖未归,凌冲正好有借口不去魔宫,免得与殇王照面。红菱最后一个入宫,三弟子被七公主一掌拍死,还未来得及递补,余下四位弟子皆已到了。

诸葛安与七公主高居而坐,见了五位同门也不起身,诸葛安秀美如女子,对七公主笑道:“人已到齐,就请七师妹先说罢!”七公主掩口笑道:“小妹刚证玄阴,资历尚浅,还是请诸葛师兄代师尊传命罢!”

那五位弟子连同红菱在内,皆在心头暗骂一声:“这贱人装模作样!”诸葛安当仁不让,颔首道:“也好!”对五位同门道:“今日召尔等来,是有一件大事命尔等去做!”

红菱素来事不关己,缩在一旁,面含冷笑。四师弟问道:“不知师尊有何吩咐?”诸葛安肃容道:“师尊得到消息,那路一刀前次在轮回界受了重创,阳神不稳,苟延残喘了多年,终于支撑不住,要轮回转世,重修一世道果。为了此事,太清门中十分紧张,苏晴已将闭关的太清掌教请出坐镇。师尊之意,要趁太清门忙于路一刀转世之时,与盖冲霄联手,将太清门连根拔起!”

此言石破天惊,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连红菱都骇然失色。太清门门徒众多,又是玄门正宗,有一位归一老祖坐镇,座下两位师弟皆是纯阳,二代弟子中虽只有一个路一刀证道,但实力雄厚,以一己之力压制七情六欲两座魔国多年,想不到红珠老祖竟会有此打算!

四师弟皱眉道:“太清门根基深厚,门主漱石子证道多年,师尊屡次与之争锋不胜,若是路一刀之事乃是计策,骗我等匆忙去攻,如之奈何?”

漱石子便是尹济老祖的开山首徒,证就归一多年,乃是道德深厚之士,余威仍在,魔国之辈实在被其打怕了,才有此一言。诸葛安冷笑道:“路一刀转世确有此事,四师弟不必怀疑。我知尔等疑虑,此事师尊早已考虑妥当,与盖冲霄联手,又有七师妹证道,我魔国已然占据上风!到时漱石子自有师尊与盖冲霄出手对付,我与七师妹联手七情魔国三位玄阴,加上尔等之力,难道还杀不得区区两尊纯阳?”

五师妹喜道:“大师兄此事甚是!若两座魔国真能精诚联手,灭去太清门,自然不在话下!”四师弟皱眉道:“盖冲霄包藏祸心,还要防备他临阵倒戈一击才是!”

诸葛安不耐烦喝道:“盖冲霄之事自有师尊操心,岂是尔等能妄议的?难道师尊还比不上你这个废物!闲话少说,叫尔等来,只是传命而已,自今日起,尔等就在魔宫之中待命,不可走漏丝毫风声,若有人胆敢背叛师尊,尔等也自知会有甚么下场!”

四师弟被诸葛安当中喝骂,目中闪过羞恼之色,但想起红珠老祖整治叛徒异己的手段,又自不寒而栗。当下五位弟子齐声说道:“必不敢抗命!”

凌冲在府中等了半日,也不见红菱回转,心知有异,当下也不客气,只将魔念乱洒,须臾之间已将整座府邸上下尽数魔染了。魔念传递之下,其余四座真传弟子的府邸自也难逃厄运。

第1558章 入太清

六欲真法只不过以自身魔道功力,引动他人六欲之情,予取予求,比起噬魂劫法这等歹毒阴损到极点的神通,简直不能同日而语。自噬魂老人方有德皈依佛门之后,世上懂得噬魂劫法的便唯有凌冲一人,原本不愿多撒魔念,但为了道行更进一步,只好再为冯妇。

自魔念反馈而来的消息,余下弟子皆未回府,而是被留在魔宫之中。凌冲立时反应到有大事发生!既然红珠老祖不在魔宫,他也毫无顾忌,魔念侵染之下,将魔宫也渗透了一遍。

几经转折,终于魔染了几位魔宫近侍,凌冲心头一动,暗叫道:“原来如此!”诸葛安传达师命时,总有几个近侍在场,也是他太过自信,以为魔宫中绝无敢背叛之人,才被凌冲侦知。

凌冲忖道:“路一刀在轮回界元气大损,受创太重,终于熬不住要去轮回转世。纯阳修士元神自成一体,只要不是太过虚弱,便能抗衡轮回之力吸引,再有师门高手压阵,总能自家寻觅一具上好庐舍,自胎中而起修炼,一能奠定深厚道基,二能与新一世之身磨合到最为完善处。不过如今轮回盘重光,十殿阎罗已然下令,就算长生级数陨落,也要入轮回走一遭,路一刀想要避开轮回,只怕没那么容易。搞不好太清门还要与地府高手放对,怪不得红珠老祖与盖冲霄敢在此时发难,果是绝佳之机!”

练气士最惧轮回之力,尤其是魔道修士,以生前善功而定投生之处,就算能顺利转世,也有胎中之迷。因此玄魔各大门户,大多由长老护持弟子神魂,直接打入事先寻好的炉鼎之中,免去一切麻烦。

凌冲想了想,噬魂魔念悄然而动,从魔宫中又收了回来,连带其他弟子府上的魔念也自收回,噬魂魔念显化由心,一来一去,这些被魔染之辈浑然不知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凌冲留下一尊幻影掩饰,本尊则化为一点魔光,遁出魔国,飞入域外。晦明童子问道:“路一刀之事,你要去援手么?可别忘了,那厮与苏晴可是贪图你的宝贝,何况漱石子那厮早就与尹济分道扬镳,只差大告天下,叛门出教了!”

凌冲摇头道:“尹济老祖虽不管他三个弟子,却也未出手清理门户,足见还有些舐犊之情的,看在他的金面上,太清门之事不可不管!”晦明童子气道:“就算你要管,漱石子向来刚愎自用,你以为他会听你之言?搞不好先将你拿下,治你一个窃取太清传承的罪名!”

凌冲傲然一笑,道:“我凌冲已非吴下阿蒙,就算漱石子修成归一,也不能拿捏于我,惹我光火,就用阴阳之气炼他一炼,我也算尹济老祖亲传传人,太清门正统掌教,漱石子敢以下犯上,我也不吝执行门规!”

晦明童子喜道:“好啊!好啊!咱们这便去将太清门大闹一场!”凌冲骂道:“我是要去救人,非是惹是生非!你莫要多嘴挑唆!”略一思忖,阴阳之气中飞出两道身影,阴神与阳神分头而出,阳神直扑太清门,阴神则前往七情魔国打探消息。阴阳之气落在阳神脑后。

太清门道统离开轮回界后,在九天星河中辗转多地,好容易寻到一处适合生灵繁衍的星球,作为道场,但同时也有七情六欲两座魔国虎视眈眈。要在莽莽星河中寻到合适道场,殊为不易,太清门长老也欲磨炼弟子,便在这座星球中扎根下来。

数千年以来,三大教派相互攻伐,太清门势力最强,但每当要攻破一座魔国,两座魔国又会联起手来抗拒,如此才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太清门当代掌教是尹济老祖首徒漱石子,路一刀便是其门下弟子,尹济所收三位弟子,皆证长生,漱石子更是归一级数,但三代弟子以下,则只有路一刀成就纯阳,想不到去了一趟轮回界,肉躯被毁,元神残破,只能重入轮回保命。

路一刀转世之事封锁严密,太清门上下一片肃杀,早早将护山大阵开启,整座星球之上玄光隐隐,禁绝各种法器修士飞行,违者皆以魔道论处。

凌冲却不着急,就算封锁再强,总不能当真与世隔绝,只耐心等候,果然过了几日,便有一座飞舟自域外飞来,凌冲当即化为一点玄光,附于舟底,以他的修为,除非刻意显露行迹,连漱石子也未必能察觉。

那飞舟前来,太清门果然放开大阵,令其入内。飞舟悬停于一座法台之上,舟门打开,走出十几个青年男女,叽叽喳喳说话。正是被长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弟子,太清门外松内紧,为了不令魔国起疑,仍是派遣许多弟子往来打探。

凌冲听了一会,大概辨明路一刀所住之处,一点玄光飘荡,已离开法船而去。在太清门中总不好用强,只能一路打探而去,又花费了半日功夫,才潜入路一刀修行之处。

太清门这处道统未逢战火,道统完整,数千年以来极是兴旺,加之统御一座星球,生灵无数,连带门徒也无数,足有十万弟子,其上金丹弟子数千,连待诏弟子都有数十,兴盛之处,远迈轮回界之时。

只是长生之界,太过严苛,就算待诏无数,能得天道眷顾,成就纯阳者,仍是凤毛麟角。因此路一刀受创转世在太清门乃是极大之事,门中缺了一位纯阳老祖,实力失衡,必然引动两座魔国前来攻打。

玄门修士性喜居于高山大川之地,路一刀清修之所便在一座高山之顶。凌冲飞来,见已有数百位弟子结成大阵,将此山团团守护,这些弟子竟皆是金丹修为,着实令他大吃一惊。

不过此阵玄妙,也难不倒他。凌冲施展虚空神通,仍是潜入山顶之上。山巅乃是一座小小道观,环境清幽,并无闲杂人等。凌冲化为一点微尘,随风逐流,飘入观中。

观中共有三进,路一刀便在最后一进一座庵堂之中。

第1559章 愁云惨淡

观中共有三进,路一刀便在最后一进一座精舍之中。那道人一道纯阳元神盘坐于精舍之中,正是路一刀,比起在轮回界时,更见苍老,元气虚弱。

他身边是两位道友相陪,一位是苏晴,另一位身穿道袍,上绣天符地箓,一副少年模样,正是尹济老祖的亲传二弟子广惠道人。路一刀闭目调息一阵,睁开眼来,说道:“为弟子之事,劳动两位师叔,弟子心实不安。”

苏晴柔声道:“去了一趟轮回界,师侄落得如此下场,是师叔对不住你!”路一刀惨笑一声,说道:“生又何欢,死亦何苦?我自轮回中来,再往轮回而去,师叔不必挂怀。”

苏晴摇头不语。广惠道人开口道:“本门立派几千年,门中就没有滋养元神的宝物?任得路师侄去堕轮回么!”苏晴苦笑道:“能滋养纯阳元神之宝,何等珍贵,本门却是无有的。”

广惠道人脾气火爆,哼了一声,道:“大师兄呢?他的亲传弟子要大归了,也不出来瞧瞧!”那道人平素遨游星河,逍遥自在,轻易不回门中,还是苏晴发了秘传心火之信,这才匆匆赶回。

苏晴皱眉道:“二师兄慎言,大师兄要坐镇整座太清星,不克分身。路师侄是他自小养大,言传身教,造此劫难,心头之痛远比我等强烈,只是不曾表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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