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2 / 2）

幽暗而又空阔的大厅中，在一圈环形桌后方，十几张面孔此刻都隐藏在淡淡的阴影中，从头顶射下的光只照射着环形桌围起来的区域，四周的一切则都没入黑暗中。

安德烈和尼古拉站在环形桌的中央，二人腰杆笔直，面对前方雕刻着一面双剑徽记的桌案，神态严肃而专注。

“你们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阴影中，一个声音缓缓传来道。

“是的，长官！”

“无稽之谈。”阴影中又有人哼笑了一声，“你们是在为这次的失败而寻找借口吗？”

“不是，长官！”安德烈脸色凝重地说，“这一切都是事实，而且，尼古拉同志是亲身经历过的证人。”

“好吧，尼古拉，你说你带目标离开狙击地点，然后又放走对方，一个人爬上桥墩。”黑暗中一个声音略显无奈地说，“这一切，都是受到了某种控制，或者某种操纵，是这样吗？”

“是的，长官。”尼古拉肥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稳，声音晃动着回答道。

“另外，根据那个女人的交代，目标对象的同伙，一名普通的外卖员，再带女人离开之后，却自己在地下水道撞墙而死，对吗？”

“是的，长官。”

“凭着这些。”声音道，“所以你们猜测目标对象有着可以控制人的……异能，是这样吗？”

安德烈犹豫了几秒，心中却也不敢肯定，旁边的尼古拉却是答道，“是的，长官。”

上面沉默了几秒，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安德烈同志，我想你是因为长期压力过大，该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尼古拉同志，我们会为你安排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的。”

安德烈还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尼古拉声音抖动下叫道，“请相信我们，长官，这一切都是真的。”

“好了，这次汇报到此结束，你们可以离开了。”

二人离开之后，大厅中沉寂了几秒，一个声音慢慢道，“诸位有什么看法？”

“我们的特工不会说谎，看来，中国和我们一样，也在生化和人体学领域，展开了研究。”

“这么说的话，这次来潜入俄罗斯的，是一名高阶强化者。”

“可是根据尼古拉的证词，他当时被控制了之后，本身却是还拥有意识的，并不像是脑波受到了干扰。”

“可能中国在技术方面，和我们有所不同吧。”那个苍老的声音道，“总之，一定要尽快在全国范围内找到这个人，否则一定还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果发生。”

所有人都没有出声，而同意了对方的话。

三日后的晚上，圣彼得堡市中心一家有名的夜总会门前，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此刻外面的停车场中，一辆灰色的suv里，几道目光紧紧盯着夜总会的入口。

“你确定他今晚回来吗？”高翔将弹匣推进枪里，然后上膛，整晚上他一直都在重复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