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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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看那周清秋听闻“老郡王”三个字,神色也闪过一丝异样。

他轻轻拍了拍她搭在桌上的手臂,打圆场道,“韦掌柜怕是还不认识我家大夫人吧,如今郡王府是我嫂嫂掌家,家中大小事宜都是嫂嫂说了算,你这样不配合,莫不是有别的心思吧!”

周清秋此话一出,韦掌柜先是神情愕然,待他一闪回过神来,语气诚恳了些,“公子言重了,小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有什么不轨的心思啊!”

“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那韦掌柜一会儿就让人把岁租和红利送来吧。”他一边吩咐着,一边将小厮端上的菜,一一摆在她面前。

眼神温柔,将那菜肴夹入她碗中,轻声笑语,“嫂嫂尝尝。”

她没有急忙拿筷,道了声“谢谢”后。望着那掌柜,接道:“韦掌柜可还记得你每月的收入,需要我命人亲自来查查吗?”

此言一出,那原本还一脸伪善的掌柜,突然脸色一沉,顷刻神情恢复,笑脸迎道,“记得记得,不劳夫人费心了,小民记得。”说完,客套了几句让他们慢用便转身回柜台前了。

周清秋见他走远,一手撑脸苦笑,倾身在她耳边,小声耳语,“嫂嫂不应该提查账的事,况且就算想要查账,想拿这些人的账本也是比登天还难。您这样直接提出,不是在给他们提醒吗!”说完,他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放在她碗里。

此话在理,只是她已没有回转的余地了。翠儿没好气,嘀咕着,“难不成还由着他们,不查账了?现在这样纵容,以后岂不是还要翻了天!”

他见翠儿一脸天真模样,无奈摇首笑道:“明面上自然不查,若是暗地里呢?嫂嫂若是想看,清秋也不是没有办法拿到这些人的账簿。只是这一时半会儿可急不得,欲速则不达。”

苏苒苒和翠儿相视一眼,都沉默了。片刻,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过些日子清秋定将账簿交到嫂嫂手里,只是日后嫂嫂出门身边还是多带个护卫吧,若是再遇上今天这样的情况,这些人也不敢这么嚣张。”

吃过饭,周清秋放了半贯铜钱在那桌上,一行人出了同香芳直接回了府。

坐在车内,翠儿捂嘴低声在她耳边问道:“小姐当真要请老郡王回来主家吗?”

她低头编玩着腰间的玉佩,长叹口气,低声缓缓道:“太爷入道多年,世俗红尘早就看透了,不管俗世。嘉郎走时,他都没回来看一眼,就托人传了句口信。我哪里来的脸面因为这点事,能将他请动呀。刚才不过是无奈之举,赌那掌柜信我这句话罢了。”

翠儿机灵地眼珠一转,笑道:“那掌柜肯定是信了,小姐说完那话,他态度转变的多快呀!”

苏苒苒摇头,无奈道:“他哪里是信了我的话,他明明只是在怕清秋。”

听完,翠儿一脸惊愕,拖着尾音“啊”了一声,“那二少爷,他这是在帮小姐吗?”

“不知,但今日确实多亏了他。”她扶额,揉了揉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小天使们可以踊跃评论一下啊~

第4章 护院

入府,苏苒苒踱步走进园子,瞧见周叔正指挥着府里的丫鬟家仆打扫。

周叔见她,上前施礼,“夫人,这院子已有些日子没有打理了,老奴擅作主张叫人来修整了一番,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她回首一望,枯败零落的花枝烂叶,铺散在小径上,花泥侵上台石,那绿衣丫鬟正打扫着。小厮抬来新花,翠叶白花舒展,晶亮的青瓷盆一一摆放。

品种是周叔特意挑选,与从前无异。但她心中仍是有些不是滋味,冷风扬起青丝,风中满是花香泥味。园中花卉皆是嘉郎喜爱的,看着它们难免不会忆起那养花之人。

她低身从那枯枝烂叶中,捡起一枝还未焉谢的兰花。拂去那花瓣上的泥灰,指着那堆还未栽种的花草,语气平缓道:“周叔费心了,我院子里的花草就不必换了,我平日也不懂这些养花的学问,换了这些娇贵的花朵,养坏了怪可惜的。”

周叔自然明白,点头应了声。

苏苒苒转身,准备带着翠儿回院子,忽又记起周清秋说起招护院的事,又转头叫道,“周叔”。

“夫人还是什么吩咐?”

“府中可还有多的护院?若是没有,就再招一个,以后我出府带着。”说完,她又回忆了一下是否还有别的事忘了,思虑片刻,确定没有后这才回了东院。

书香院落,翠儿在一旁看茶,道:“小姐,今日见周叔已将护院的人选出来了。您何时挑个时辰看看,有没有觉得合适的。”

苏苒苒顿笔,神色略惊,“这么快?我思虑丧事过去,周叔会忙不过来,没想到几日时间他已将人选好。”

翠儿奉茶上前,“周叔都是府里几十年的老人了,做事当然不比其他人,况且又是小姐亲自交代,他怎会怠慢。小姐要去亲自看看吗?”

她将笔头抵在颔下,想想道:“行,就今日午后一个一个带来吧。”

午后春日暖人,幽静的东院里碍竹妨花,只听得细细簌簌的鸟鸣和那潺潺水声。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沿着蜿蜒的小径进入院子,穿过那月洞门,便是苏苒苒的内院。

周叔轻叩门环,屋内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进来。”

闻声,周叔推门而进。房间装饰不算奢华,却格外雅致。桌边的雕花窗半敞着,阳光洒在桌上面,宛若渡上一层金粉。

女子一身粉白莲纹襦裙,撩袖正书写着什么。见人进来,她抬起头看着两人。

柳叶蛾眉,双瞳剪水,眼尾略弯,朱唇粉面,让人瞧了,总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她偏头看了看周叔身后那人,一身黑衣,面容白净好似羊脂白玉,眼眸清澈宛若涌出清泉,一头青丝束于脑后,只是神情略显呆滞。

苏苒苒细瞧一眼此人后,低头继续翻阅着手中账簿,道:“周叔,此人来历可还干净。”

周叔拱手回道:“回夫人,查过了。此人是那左武郎家彬的庶子,幼时发热烧坏了脑子,大夫都说以后怕都只能是八九岁孩子的智商了。那左武郎的夫人是个狠角色,哪里容得下这个孩子于是便把他送到府上来了。”

她听到这,再次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人,行为举止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只那眼睛确实不像成人一般阴沉藏着事儿,倒像是孩子那般清透明亮。

她一时竟觉得有些眼熟,却迟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合上账簿,露出一脸和善的笑容道:“我看着倒不觉得傻呀,只是呆头呆脑的。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先是看了看身旁周叔,周叔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和蔼道:“夫人问你名字,莫怕,老实答就好了。”

他对着周叔傻傻一笑,再看向苏苒苒,指甲狠狠掐在肉里,声音清朗紧劲,绝而不茹,“嘿嘿嘿,我叫家思染。”

“你可会降龙十八掌、追魂夺命剑、五虎断门刀?”她一面道说着,一面手舞着动作。

家思染强忍着笑意,配合着她鼓槌似的点着脑袋,身体也已是伺机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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