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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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宫中流言说此事同顾侧妃有关。”

陈玉礼猛的睁开了双眼,目光带刀的看向小谢子,“去查!”

“是!”

冯慧这是要借着陈玉承受惊的事儿给顾静颜泼盆脏水,这脏水能不能泼到身上不说,目的不言而喻,她再同皇上说冯觅露入东宫的事便会轻巧许多,她这如意算盘打的是噼里啪啦的响,可她错估了自己,错估了自己对启元帝的了解。

此事传到御书房耳中的时候,直接气笑了启元帝,她冯家惹出的破烂事儿,以为拖顾静颜下水就没人记得陈玉承是如何受惊吓的了么,也不知道冯慧是不是流产将脑子也跟着流掉了,想出这么蠢的办法。

冯慧不是流产将脑子也跟着流掉了,而是一个人在穷途末路之时,便失去了冷静和耐心,余剩的只有阴狠和恶毒。

三日过去陈玉承没醒,月余过去陈玉承还是没醒,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乔贵人也渐渐的坐不住了,这个孩子虽非她所愿生下来的,可还有用处,这个时候若是出了无法挽回的意外,那她所有的计划都泡汤了。

月余有半,陈玉承在一天的凌晨突然醒了过来,手指微动,守夜的奴才发现连忙跑出去禀报又连夜传唤了御医,又一是折腾了一夜,天将明,情况急转而下,陈玉承情况危急出现了休克的状态,这下愁坏了御医们,一时间,逸竹轩气氛低压格外紧张。

“李院首,承儿到底如何?”

“回贵人,八皇子中了七珠毒,怕是挺不过去了。”

“怎么可能!”

乔贵人此刻才像是一个舍不得孩子的母亲,不可思议,震惊,怒火中烧,她觉得老天就是在同她开玩笑,她的承儿怎么会不行了呢。

“我不信!我不信!传御医,将御医院的御医都传来,我不信!”

“主子,主子您冷静。”

“传御医!”

乔贵人此时面目狰狞,目光红亮,趴在床沿边守着她的承儿,嘴里念念有词,“我不信,承儿是金躯,皇上都说了承儿没那么脆弱,怎么可能要不行了呢。”

无法,御医院的院首带着药箱退到了院落中,皇子身体欠安,不消片刻皇上就会过来问罪,可他只有苦苦求饶的份儿,毕竟七珠毒无色无味,前期根本没有任何症状,若不是命不久矣怕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可等看出来的时,此人怕是妙手也无力回春了。

启元帝接到陈玉承的消息就立刻赶过来,在院落中看到御医院的院首,入屋,看到跪了一地的御医,声音低沉不怒自威,“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敢上前去触霉头,最后是临时被叫来的李炳钱拱手行李回了话。

“回皇上,八皇子中了七珠毒,此毒无色无味前期无任何症状无比霸道,臣等无能,请皇上恕罪!”

“臣等无能,请皇上恕罪!”

启元帝面目阴沉的看着跪了一屋子的御医,走过去看到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的陈玉承,心中一痛,自古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旁人都无法体会,这会儿启元帝心中宛如被放在小伙儿上煎,很疼。

“承儿。”

忍不住唤了一声,陈玉承这会儿听到了声音,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看清了来人,释然的笑了,“父皇…”

启元帝走过去坐在床头,将陈玉承抱在怀中,像他小时候那样拍哄他,陈玉承小手拽了启元帝两下,启元帝低头,将耳朵放在了他的唇边,只听陈玉承声音极轻,断断续续的在他耳边说。

“承儿知道…都知道,承儿看到了,那天我就在床底下趴着,承儿不怪父皇,说承儿命薄。”

有一瞬间启元帝脸色微僵,转瞬便恢复了常态,乔贵人站在一旁以为是自己哭花了眼。

陈玉礼带着小谢子走到逸竹轩门口时,就听到了里面的哭嚎声,紧接着太监尖锐的声音传了出来。

“八皇子,薨。”

第80章 。

陈玉承到底是没熬过这个夜晚, 戌时一刻,陈玉承归去的消息传遍了永安城。

东宫,顾静颜接到消息时愣了愣, 继而问,“殿下呢?还未回?”

“回主子,殿下马上就回了。”要回来换衣服。

陈玉承年岁尚小还未有封号, 死后被追封为潇王,葬入皇陵。

各宫换了白灯, 宫中拉起了素绫,一时间皇宫被披上了一层名为“悲伤”的薄纱。

停留的这三天, 乔贵人醒了就跑到陈玉承的棺前哭, 哭晕了被人抬回去,醒了又继续哭,一双好看的眼睛肿的连睁开一条缝都难受。

第二日,陈玉礼带着顾静颜着一身素雅趁着乔贵人睡着时去祭拜, 正巧碰到刚出来的陈玉卿。

“我们先进去,等会儿一起回东宫。”

陈玉卿点头,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长廊上向外看, 启元帝发皇榜昭告天下,八皇子病重离世,这话也就骗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 现在永安城内流言四起, 就算冯家人有心将消息压下去也来不及了,冯觅穗吓病陈玉承的事早在大街小巷传了个遍,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他们都亲眼所见似的。

肩膀被拍了一下, 转头见是陈玉礼,跟上他的脚步一同向东宫走去,这一路上无人说话,好像大家都沉浸在失去八皇子的悲伤之中,进了东宫,进了书房,房门一关,陈玉卿懒懒散散的靠坐在榻上。

“听说乔贵人哭晕了过去,她倒是‘疼爱’老八。”

陈玉礼笑笑没说话,他们兄弟二人心中皆知,陈玉承就是乔贵人的一道保障线,只要有老八在,她只要不犯重罪,启元帝是不会动她,陈玉承一去,她往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过…宫中怎么会有七珠毒?”

“宫中什么牛鬼蛇神没有,有一瓶七珠毒并不奇怪。”

陈玉卿闭上了眼睛,当真是,在这高墙之中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陈玉承也只能是病重归去,不然查出来就是一桩皇家丑闻。

陈玉卿忽然感觉没意思,每日都在勾心斗角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可最后呢,也许谁都不是赢家。

“流言是你那边放出去的?”陈玉礼忽然问。

“嗯?不是皇兄放出去的?”

问完,兄弟二人身后冷汗不止,陈玉卿坐直了身体,低沉着头隐在暗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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