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 / 2)
越想越心烦,心中的烦躁压抑不住扩散到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陈玉礼大步进来时就感受到了她此刻不甚美好的心情。
“喧儿。”
不惧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拉过她的手抓在掌心一下一下的抚摸。
“有心事?”
顾静研扑闪着大眼睛,欲言又止,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她不能替他分担朝堂上的事,家兄的事她私下再问问兄长,就不给他填烦恼了。
“没有,刚刚拄桌子没拄住,胳膊肘磕了一下。”
说着还将右手臂抬起送到他的面前,屋中只有他们二人,陈玉礼将她的袖子撸上去,转了一下,看到她白嫩的胳膊肘已经磕红了,没好气儿的瞪了她一眼。
“调皮。”
顾静研吐了下舌头,有些心虚。
陈玉礼取过药膏就见她正收回手臂,“不将淤青揉开,明日起来你这只手臂就别想动了。”
“只是红了。”
陈玉礼无言,动作强硬的给她胳膊肘涂药膏,手下的动作却轻柔无比,生怕弄疼了她。
涂完药膏顾静研也不急着将衣袖放下来了,怕药膏都沾在衣服上,身体向前倾,右手臂直接放在桌子上,左手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陈玉礼,等陈玉礼收好药膏转身正巧同她视线相对。
“没长记性。”
“是意外啦。”
陈玉礼不说话坐到了她的对面,有股闷气在胸腔内乱窜,让他烦闷不已。
他生气是气她磕了碰了后满不在意的态度,她凡事自己扛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反而让他更加心慌。
二人同眠共枕快一年了,不说十分了解他,五六分也是有的,此时见他不言不语也不再看她,只闷着头喝茶,隐约猜测到她可能惹他生气了。
有些讨好的向他旁边蹭了蹭椅子,见他抬手要倒茶,抢先一步拿起茶壶给他倒茶,陈玉礼放下茶杯也不看她,起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书靠在榻上看了起来。
顾静研心中有些忐忑,这还是第一次他同她冷脸子,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
“永正。”拽了他的衣袖左右摇晃了两下。
陈玉礼睨了她一眼没说话,轻轻从她手中抽回衣袖,又转了个方向,平日里怎么哄骗她唤他小字,她总是有理由拒绝,除了夜间在榻上二人极为亲密时,她甚少叫他永正,怕落了人口舌,这会儿她倒是知道如何能让他心软。
“别生气了。”见他不为所动,放下了矜持,“我错了,真的错了。”
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是认错态度极其认真,望着陈玉礼的眼睛像清晨的露珠,让他看了忍不住的心软。
坐起身,依旧冷着脸问她,“错哪儿了?”
顾静研的小嘴微张,呼吸都放轻了,小口小口的呼吸着,“不、不该乱发脾气?”
看陈玉礼眼神不对,立刻改口,“不该磕了自己还忍着!”
陈玉礼长舒一口气,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像拍婴儿那般轻拍她。
“不是同你说过,你可以任性耍脾气,也无需忍着。”
“不想你担心。”
顾静研应该是很懂得和陈玉礼的相处之道,配着她说的话,双手环绕上了他的腰身,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胸前,听着他“噗通噗通”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一瞬间,屋内的严冷顺着缝隙偷偷逃跑了,二人被温馨围绕着,陈玉礼这才同她说起最近的事。
“南骞使节来访,这些时日我会很忙,晚间不必等我,嗯?”
“好。”
“是是非非先放一放,莫让南骞使节看了我们的热闹。”
顾静研被他这句话说的有些心虚,幸好是趴在他的胸口没有看他的眼睛,他是不是、知道了她做的那些事?
“还有、兄长的事情,你且当不知道。”
“嗯?”顾静研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有隐情?”
“有隐情,等事情结束再同你说?”
“可这样对兄长的声誉有损,”继而小声嘀咕,“本来兄长这般年纪还未娶妻都已经很让外人猜测了,这之后岂不是更没有姑娘肯嫁给他。”
陈玉礼胸腔振动,勉强憋着笑意,换来顾静研气鼓鼓的面庞。
“他心中自有想法。”
“你们串通好的?”
“是商量好的。”
如此说法,让顾静研熄了问下去的心思,许是他们的计划之一,问多了许会让他为难。
陈玉礼有时很心疼顾静研,尤为是她心中有所疑问却生生憋住了询问时,她太理解人了太会看人眼色,按理说在顾家那样温馨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不会这么敏感的,可她也好,顾家另外两位公子也好,都是极为会看人眼色。
另一边,姜谨书带着姜懿到郊外去狩猎,除了身边的侍卫没有旁人。
姜懿骑在枣红色的宝马上手中拿着弓箭瞄准了一只兔子,箭脱离弓箭,姜懿放下手中的姿势奔向自己的“胜利品”时,猛然发现射向的那只兔子变成了一个大活人。
而此人却是一个不该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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