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装(1 / 1)
江轻柔和主母都身着华服,头戴金钗,腰佩雪白的玉佩,缓缓的走进了江北雁这狭小的小院子里。
江北雁的院子虽小,但却与其他人的院子不太一样,院子里只有一些简单的植物,和一张八棱角的实木桌子以及两三张轻盈的椅子,房里更是用实木板将外殿与内阁阻隔了起来,再将一些地方打通连接起来,显得整个小院别有一番风味,这是江北雁亲自设计的,改造出来后与现代房屋的构造所差无几。
“时间不早了,北雁妹妹,衣服换好了吗?”江轻柔脸上笑着,慢盈盈的说到。
江轻柔就是这样,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在公共场合还是在私下无人的时候,说话永远都是表面温暖和谐,其实充满了傲慢与讽刺的,就像现在这样,明知道江北雁没有很好的衣服,却还是假惺惺的问候着这个庶出的妹妹,江北雁早就习惯了她这个姐姐不善的语言与目光,身为二十一世纪最优秀是特工,江北雁才懒得理这个无聊幼稚到只会用言语挖苦人却没有真凭实学的嫡姐江轻柔。
“稍等。”江北雁懒得理她这个恶毒的姐姐的话语,冷淡的只说了这两个字,随后便进入内阁换衣。
外殿里只剩下了被江北雁冷淡的话语而气急败坏的江轻柔和从进门就没有说话的主母。
江轻柔气结,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自己动手给自己斟了一盅茶,喝下肚后,才指着内阁,委屈着向一旁的主母说到:“母亲,你看这个庶出的江北雁,她居然对我如此冷淡……”
主母蹙眉,这才开口,“柔儿,注意你的言行,你是嫡女,也是大家闺秀,别做出一些出阁的事情,被外人听了去,母亲怎么向你父亲甚至皇室进言,让你成为二皇妃呢?”主母一出声,便使江轻柔乖乖站起,走到主母的身后,低头不语,静静的等待着江北雁。
“选哪件衣服好呢?”内阁内,江北雁慢慢的从众多衣服中漫无目的的选着,不一会,江北雁便开始急躁头疼起来,“哎呀,我这是在干什么啊,我一堂堂特工,居然在这里选衣服,真是醉了,哎呀,算了算了,随便穿一件算了。”
说完,江北雁便看也不看这众多衣服一眼,而后随意的抓了一件衣服,就换上,出了内阁。
江轻柔看着从内阁换好衣服,刚刚快速走出来的江北雁,出声讽刺道:“哎呀,北雁妹妹,怎么选来选去,最后选了一件这么素的衣服啊,看起来和那寺庙里的尼姑身上穿着的道服差不多似的,该不会是没衣服穿了吧?到了外边,别人还以为是我们家对你不好呢!”
江北雁早已习惯了她这个姐姐满是讽刺的语言,倒也不生气,径直向前走去,而后规规矩矩的在主母身旁停下。江轻柔见江北雁无视自己的样子,本想再次出言挖苦,正准备出声,就看见了主母那严厉的眼神,再想起主母之前说安分一点,隔些日子进言自己成为二皇妃的话语,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主母的眼神示意下,江轻柔快速的走到主母的身边,将原本在主母身边的江北雁挤到一旁去,而后自己挽着主母的胳膊,亲昵的与主母谈论着什么。
主母和江轻柔走在前面,两人显露出了大家闺秀的风范,笑不露齿的微笑着,轻声细语的谈论着过一会儿到了大厅后,应该说什么,做什么,进入宴席后应该怎么坐,怎么说,面圣了之后应该怎样引起皇帝的注意,怎么使二皇子喜欢上江轻柔,俩人讨论得十分火热,完全不理睬江北雁,自顾自的走在前面,这正中江北雁的下怀,正好图个清静,免得听到这江轻柔充满不善与讽刺的话语,坏了自己一天的好心情。
江北雁走在最后,慢悠悠的闲逛着,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置身于世外的过客,这浊世的一切皆与自己无光,更是趁江轻柔和主母不注意,去景玉楼用自己的月俸买了一块上好的佳玉,这块玉晶莹剔透,白皙透彻,江北雁把它佩戴在腰间,衬托着这素衣玉面,将江北雁显得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更是将江北雁的侠者风范展现得是一览无遗。路上的行人没有一个不注意到如此冰清玉洁的江北雁的。
很快,江北雁便跟随着江轻柔和主母来进了豪华的宫门,来到到了富丽堂皇的宾宴厅,这才刚进宫门,还未进入大厅,便已经听到了大厅里众多女人的嬉闹声和谈论声,嘈杂不已,怕是几乎全城的贵妇和千金小姐都到场了,江北雁知道,这又是难熬的一天了,因为江北雁最讨厌的就是人满为患的地方了!
一进大厅,主母便被那些个名媛贵妇拉住到一旁去谈论各种八卦,而嫡姐江轻柔也和一群很要好的好姐妹一起在谈论哪家的胭脂水粉好用,哪家的金银珠宝便宜,哪家的衣裳好看……
而独留江北雁一个人杵在门口边,江北雁因穿着素衣,而这整个大厅的所以妇人和小姐几乎都身着华服,所以江北雁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江北雁知道,这是江轻柔正在孤立她,无形中的冷落她,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几乎没有怎么出过门,因为讨厌人多的地方,所以更是没和这些个小姐一起喝过茶,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江北雁也不恼,自己独自一人,目光连转,先是巡视了整个大厅,心里从大厅的结构,布置,风格到大厅里的贵妇,小姐,丫鬟都一一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坐在墙边的一把椅子上,那是整个大厅最偏僻的地方,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个地方。江北雁就是因为这样,才故意坐在那里,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在那里一边细细品尝,一边自己思考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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