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顺心,也叫旁人不得顺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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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诸事繁忙,今儿晚上能够抽的空来瞧瞧臣妹,着实叫臣妹受宠若惊!”

赵默进得殿内,走了几步,快到了跟前,蕙瑗方才缓缓起身相迎,淡淡的讽刺的说道。

“几日不见,蕙瑗怎么与我这般的生疏起来了,可是责怪朕冷落你么?”赵默对蕙瑗的态度只当作她小孩儿心性,不予计较,拉起她的手坐下,“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蕙瑗本以为已经是冷了心肠的,只是赵默这一句关心的话语,却叫她红了眼眶,强忍住心中的酸涩,淡淡的笑道:“难得陛下还能够记挂起臣妹的身子,我很好,孩子也很好,陛下不用担心了!”

赵默闻言,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眸子快速的转动了一下,揽着蕙瑗的肩膀笑道:“如此就太好!”

“是啊,太好了!”蕙瑗轻轻淡淡的笑着,“尽管这世人都觉得这孩子是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的,可是这孩子真的很坚强,好好的活了下来,这下子,可是会让很多人失望了!”

“你莫想多了,只管好好的养好身子,不管是你,还是孩子,真都会好好的对待的!”赵默牵着蕙瑗的手说道。

蕙瑗眼睛微红,微微愣了一下,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小腹,冷笑了一声:“这孩子就是我的命,要是这孩子出事了,我也不会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既然是我的血肉,我自然会好好的照顾他,就不劳陛下费心了!”

赵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蕙瑗的手也微微用力,冷声道:“我原本想着你自是识得大体的,今日看着反倒是越发的无法无天起来了,想来是朕太宠着你的缘故。你平日里面在宫中如何胡闹,朕自是真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开心便由着你,你可不要失了一个公主的本分?”

“公主的本分?”蕙瑗歪这头红着眼睛望着赵默,笑的一派纯真,“什么才是一个公主的本分?爬上自己哥哥的床吗?怀着自己兄长的孩子?”

赵默的脸色越发的铁青。

“在这顶红踩白的后宫之中,母妃不受宠,你我兄妹二人自小便是看人脸色过日子,相依为命,就连这内宫太监宫女也敢给我们脸色瞧,每日小心翼翼,生怕叫人拿了把柄。想要在这后宫之中生存,会看人脸色便是最基本的本事,这如今的种种哥哥当真以为蕙瑗看不得明白么?”蕙瑗将目光从赵默的脸上移开低声呢喃道,“不是看不明白,是我不愿意明白!我如今的嚣张跋扈难道不是哥哥你宠出来的么?你曾经许诺我,要与天下给我,可还曾记得?我今日之性情,是哥哥之故,眼下哥哥却又嫌弃了不成?”

赵默的脸色稍霁,叹息道:“你既然身子不适,就莫要乱想,这时间也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朕今日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

“陛下若是呆在臣妹这里,只怕有人会不高兴吧?”蕙瑗酸道,“那椒房殿内只怕还有人等着陛下呢!”

“你指的是锦妃?”赵默笑着刮了一下蕙瑗的鼻子,“你这拈酸吃醋的性子倒是一点都没有变,方才还夸你识得大体呢!朕为何会宠幸锦妃你会不知道?赵轩意欲图谋不轨,与大周一战我方亦是损失严重,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朕此举,也不过是叫程仪安心罢了!你聪慧不似一般的女子,不可能连这一点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的!朕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情,你在宫外请了一位郎中,据闻医术了得,可曾查明身份?见你脸色也好了许多,可知道此言不虚,这位神医朕倒是想要见上一见了!”

“没有想到陛下还对章神医有这样的兴趣,臣妹这便唤人去招他前来见驾!”蕙瑗说道。

“皇帝要见我?”沈婳合上书,眉头微微的一蹙,低下头掩饰住了眸子里面风起云涌的恨意。

“是啊,陛下见章神医为公主调理身子有功,想来是要有所赏赐呢!”前来传旨的小太监笑道,“奴才在此先恭贺了!”

“先生,夜深露重,当心身体!”沈婳正欲出门,雪儿赶了上来为她添了披风。

“草民参见陛下,参见公主!”到了殿内,沈婳跪下行礼。

“平身!”

“是!”沈婳缓缓的站了起来,目光缓缓的落到赵默含着笑容的脸上,那些一幕幕或是虚情假意或是血雨腥风皆从眼前而过。那些支撑着她走到现在的无穷的恨意到了此刻反倒使她显得平静无比,恰到好处的微笑,恭顺却又不显得谄媚,挺拔的脊梁,彰显着江湖中人的风骨而非宫廷之人的瑟缩。

“先生能够将公主的身体调理好,于皇家而言,自然是功不可没!”赵默说道,说实话见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失望的,“先生既然医术了得,可愿意入太医院?太医院那群人也该找个好老师好好的学学了!”

“谢陛下隆恩,太医院聚集的自然是大陈境内医术最为了得之人,草民不才,不敢与他们比肩!”沈婳淡淡的一笑,“草民出身江湖,对宫廷礼仪有诸多不适之处,与公主有缘,有幸能够为公主调养身体,不敢居功!”

“先生果然是霁月风光,人各有志,朕也不勉强先生了!”赵默笑道,“只是先生既然为公主调养身体,朕也不可不答谢,先生想要什么,待公主身体康复之后,只管说就是了,朕无不应允!”

“草民谢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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