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酒(2 / 2)
进房间后,还没等宫冰夜把她扶到床上,尹亦浠忽然一阵恶心,跑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干呕起来。
她没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酒水,本以为吐出来能舒服一点,没想到身体更加难受,好像有人拿着锤子不停砸她的头,还有人使劲掐她全身的肉。
宫冰夜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伺候着她漱了口,脱掉外套后把她抱到床上。
进门后一通忙乱,卧室的灯还没开,宫冰夜伸手按亮台灯,借着温暖的灯光打量床上半睡半醒间的女人。
醉酒的缘故,她双颊泛红,微微嘟起的嘴唇也饱满嫣红,胸口处的起伏比平日更快,衣领上方细腻的皮肤中,锁骨突出明显。
宫冰夜抿抿唇,喉结无意识的滚动,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般缓缓俯下身去。
那双唇的触感,他再熟悉不过,整整五年没有触碰过,然而现在就在眼前,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双臂撑在尹亦浠耳边,即将贴近的时候,身下的女人忽然睁开眼睛,迷茫的望着他。
好像做坏事被发现,他尴尬的正准备退开,脖颈却环上了一双手臂,感受到她温柔的重量,他瞬间收到鼓舞,狠狠吻了过去——
谁知在双唇相触的前一刻,尹亦浠忽然收回揽着他的手臂,并灵巧的翻身滚到里侧。
如果不是她迷迷糊糊间嘟囔的那句“喝酒了,好臭”,他几乎以为她是清醒的,故意耍着他玩。
暧昧的气氛戛然而止,“肇事者”已睡得香甜,宫冰夜认命的站起身,去洗手间处理她留下的一片狼藉。
第二天上午。
尹亦浠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时,身上的衣服从内到外都换成新的,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床头柜上压着宫冰夜的字条。
——早餐已订好,记得叫餐。
尹亦浠用力晃晃脑袋,搞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房费和早餐费都付过了,她吃完东西就可以离开。
昨晚宫冰夜及时赶到救了她,还破财给她找了个住的地方,她本应该感激,心里却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好像她和宫冰夜没必要这样计较清楚。
不过很快,她就把这种错误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叫餐的时候甚至问清了全部费用,准备找机会还给宫冰夜。
此时,宫冰夜正在去往宋齐佳公寓的路上。
韩远打来电话,汇报昨晚事情的调查结果,得知经过后,他立刻联系萧默程。
因为给了尹亦浠三天假期,所以萧默程还不知道尹亦浠被灌醉的事,见宫冰夜主动联系自己显得很惊奇。
“宫总怎么有空……”
“少废话!”不等萧默程阴阳怪气的客套完,宫冰夜已冷声打断:“你是如何将亦浠骗进你公司的,我暂且不管,但既然抢到了人就该用心保护,否则别怪我手黑。”
宫冰夜说话不客气,萧默程听出他话里有话,而且与尹亦浠有关,没像以往那般与他争执,紧张的问道:“亦浠出事了?”
宫冰夜冷哼一声,把昨晚的事告诉他,而后讽刺的提醒:“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
话筒里传来忙音,萧默程缓缓收紧五指,咬牙拨通内线,将助理叫进办公室。
“那个陈经理,给我查,狠狠的查!”
很少见到他如此发怒,助理不敢耽搁,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带人彻查,不到一个小时便传回消息。
原来骗公司女职员陪酒甚至送上客户床的事情,陈经理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因他选中的目标都是职位低微又家境困难的,所以从没有人敢揭发他,为了保住工作,其中有些人已经被他胁迫过许多次。
而且不查不知道,顺藤摸瓜薛侗又调查出他滥用职权抢人项目的恶行,底层职员对他怨声载道,但又不敢以卵击石,只能默默隐忍着。
“我引以为傲的公司里,居然会出现这种蛀虫,而我竟像被蒙住眼睛堵住耳朵一般,半点风声都没听说过!”
萧默程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咖啡溢出杯子,将旁边的资料纸洇湿。
薛侗不敢乱动,也不敢劝,试探着问:“那……我通知人事部对此事做出处理,还是把他叫过来,由您亲自讯问?”
“叫来!”萧默程震怒,阴沉着脸厉声命令:“立刻让他滚过来见我!”
薛侗恭敬的应下,刚要出去,又被叫住:“受他压榨过的那些职员,把他们的笔录整理出一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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