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酸臭的老学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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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亦浠身上的问题客观存在,与我是否偏见无关,你是她的朋友为她考虑很正常,但我作为小堂的哥哥,自然要……”

“得了吧你!”苏苗昕实在听下去,高声打断他:“话说的好听,还不是嫌小浠无钱无势?我问你,要是小浠有个厉害的爸爸,你还会纠结那些所谓的‘客观因素’吗?”

“不是钱的问题,如果小堂喜欢,即便她身份再低微都不成问题,最重要的是她的经历。”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人,怎么能再嫁给他弟弟?

“说到底,原来郭少爷是瞧不上二婚的女人。”

苏苗昕神色轻蔑,故意讥讽道:“您洁癖的这么严重,也该找医生看看了。而且您记着,不止结过婚的女人不能找,连谈过恋爱的都不行,最好找个从出生起就被严加看管,连异性面都没见过的!”

说完,她抓起挂在衣架上的包,怒气冲冲的跑出病房。

这回总算不用煞费苦心的赶人,她自己就走了,可郭禹锡的心仿佛蓦地空了一块,竟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话。

他甚至没有经过思考,就随着自己的心意跳下床,跌跌撞撞的追了出去。

走廊里苏苗昕正在疾走,他开口叫她,紧接着身体的力气耗尽,顺着墙壁摔坐到地上。

听他叫自己,苏苗昕本不打算理会,可随后的一声闷响却令她心头一跳,连忙回头看过去。

见郭禹锡虚弱的靠坐在门边,眼睛还直直望着自己的方向,她简直哭笑不得。

“郭少爷干嘛呢?又不想我走了?”

苏苗昕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再怎么说郭禹锡是个病人,她又是受郭禹堂所托来照顾他,吵架后拍拍屁股走人,显得她太没风度。

明知苏苗昕在揶揄自己,郭禹锡竟忍着没反驳,只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似乎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苏苗昕却已经伸手把他扶起来,一边回病房一边笑说:“我看你就是个孩子,还是大人离开一步就又哭又闹的那种。”

他是孩子,离不开她这个大人吗?

话虽然不入耳,但听上去仿佛……有那么几分道理。郭禹锡低下头,嘴角勾了勾。

至此,纷乱的一夜终于拉上帷幕。

第二天中午,通宵工作后,郭禹堂提出的草案终于在董事会上得到通过,会议结束他立刻赶到医院,探望郭禹锡的同时也想把这个好消息亲口告诉他。

不想刚走进大厅,就遇到了准备离开尹亦浠。

忙碌了一整夜,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此时郭禹堂的脸色非常差。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种种忧虑,又把郭禹锡气病,就好像无形的一座山压在他身上,他甚至没有喘息的机会。

见他这副模样,尹亦浠走过来,担忧道:“你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不敢把真实情况告诉她,郭禹锡正在考虑着找什么借口,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好像失重一般朝旁边倒去。

尹亦浠连忙撑住他,勉强把他扶到旁边的休息椅上,本想去叫医生,却被他拦住。

“不用……”郭禹锡紧闭着眼睛,坐不稳,摇摇晃晃的栽倒在尹亦浠肩膀上,有了支撑,才断断续续的说:“我就是困了,睡一会儿……让我睡一会儿……”

他累成这样,尹亦浠自然顾不上两人的姿势如何亲密,只尽量的坐直,不让他靠的太费力。

谁知郭禹堂刚睡着,尹亦浠的手机突然铃铃作响。

郭禹堂勉强把眼睛睁开条缝,见屏幕上写着“王经理”,便主动坐正身体,揉了揉眼睛道:“公司找你有事吧?走,我送你去。”

他站着都差点晕倒,尹亦浠哪里还敢让他开车?可他说不放心她一个人走,非要送她。

僵持间,电梯里走出个人,手里还拿着尹亦浠的外套。看到她的瞬间显得很惊讶,而后视线一转,又看到她身边的人。

“本想给你送过去。”宫冰夜走近,把外套递给尹亦浠,而后也注意到了郭禹堂的脸色,蹙眉问道:“又去酒吧通宵了,上次不是告诉过你玩闹要适度?”

像兄长一样教导郭禹堂,对宫冰夜来说已经成为本能。

郭禹堂抿唇不语,尹亦浠便出来打圆场,说正好宫冰夜可以送她,让他回去休息。

尹亦浠当然是好心,可落进郭禹堂耳里却变了味道。

之前那段时间接送尹亦浠上下班,尹亦浠每次都选择坐他的车,可是现在,她居然主动要宫冰夜送,难道真如福儿所说,他来晚了,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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