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爱,她觉得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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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深夜,灯光昏暗的酒吧里却热闹非常,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男男女女的笑闹声交杂在一起,令人身体内的多巴胺加速分泌,变得激动兴奋。

宫冰夜隐约听见郭禹堂的话,登时燃起怒火,抓着他领子质问:“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郭禹堂本已不大清醒,被宫冰夜挑衅后倒立刻瞪圆了眼睛,难得气势十足的呛声:“老子说了好些话,你指的哪句啊?要是骂你那句,我能变着花样说更多!”

宫冰夜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扬手想给他一拳,却又想起之前在他家楼下的事。

虽说两人是好兄弟,但也不能一而再的动手,尤其眼下还没弄清楚真相,如果再误会了郭禹堂,恐怕两人关系再难回到从前。

宫冰夜朋友不多,交心的更少,难免有所顾忌。

“想和我争是吧?”宫冰夜松手把他甩回沙发,整整衣服道:“走,去体育馆。”

a市最大的一家体育馆有宫家股份,所以即便在深夜,保安也毕恭毕敬的开门将宫冰夜和郭禹堂请了进去。

一路吹风之后,郭禹堂酒意消退,换好运动装上拳击台的时候目光如炬,仿佛早期待着与宫冰夜正面对抗。

宫冰夜检查好身上装备,朝他抬抬下巴,就见他微俯下身猛冲而来……

拳击和打架的区别在于受规则压制,但更重要的是自身实力,把一个常年运动的人和从未成年开始就花天酒地只顾玩乐的人放在一起,结果可想而知。

用尽最后一分力气,郭禹堂仰躺在拳击台上不动了。

“认输了?”

宫冰夜垂眸扫他一眼,随即也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如上次打架一般,两人休息够了,又是郭禹堂主动开口。

“你们这次吵得挺严重吧?”擦擦脸上的汗,他故作轻松的告密:“尹亦浠回家的时候眼睛通红,跟兔子似的,估计气的够呛。”

酣畅淋漓的运动过后,宫冰夜紧绷一下午的神经也缓和不少,闻言没多想,而是配合着问了句“然后呢?”

“然后就躲房间里哭呗,或者扎小人诅咒你,这我就不确定了。”

郭禹堂欠欠的开玩笑,惹得宫冰夜不再搭理他时,忽然望着体育场明亮的顶灯没头没尾的说:“其实,你根本不信任她。”

闻言,宫冰夜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硬撑着面子问:“凭什么这么说?”

这回郭禹堂笑了笑,真的不再开口了。

信任与否,他心知肚明,何须从别人那里寻找答案。

他和尹亦浠二人,一直以来都希望与对方建立信任,但走到今天这种地步,恰恰是因为互相都不信任。

尹亦浠经历了父母双亡,又在懵懂无知的年纪了成为母亲,嫁进宫家,忍辱负重的做名义上的宫家少奶奶。巨大的痛苦和生活压力下,她出于自我保护的心理紧闭心门是很正常的。

而宫冰夜的不信任,只是天性使然。

换言之,他爱尹亦浠,但还没爱到超越天性的程度。

——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再说你非问这个干嘛?都过去的事了,何苦再给自己找罪受?”

尹亦浠想知道自己流产的前因后果,知情人只有苏苗昕,可苏苗昕怕她知道后更加难过,死活不肯告诉她。

——就算事情过去了,我也该有知情权啊。苗苗,那是我的孩子,是我腹中的一块肉,就算她死了,我也想保留一些关于她的记忆。

前半生她活得混混沌沌,糟糕透顶,后半生她不愿继续过那种生活。她不会再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也不需要保护,而是要变得强大。

如果她连承受真相的能力都没有,离开宫家后又凭什么能带着睿睿好好活下去呢?

苏苗昕本就意志不坚定,经她一解释很快松动:“诶也,好啦好啦,别给我灌励志鸡汤,我说还不行吗?”

其实对于此事,苏苗昕也知之甚少。

那天她正和借住在家里的郭禹堂斗嘴,忽然接到尹亦浠电话,喂了好几声,那边却在一声闷响后再没动静。

她和郭禹堂怕尹亦浠出事,连忙赶去宫家,谁知进去一看家里佣人都不见了,尹亦浠正躺在主卧浴室里,身下都是血。她们立刻把人送去医院,也是那时才知道尹亦浠怀孕。

——就这样?

苏苗昕讲完了,尹亦浠仍满心疑惑,她最想知道的是自己因何流产,虽然之前医生就说过她胎像不稳,但如果不是受到巨大刺激,绝不至于出现那种情况。

“那怎么办?要不你在手机里面找找,看那天你都做了什么,或者都和谁联系过,说不定能恢复些记忆。”苏苗昕出主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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