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高一招(1 / 2)
猝不及防听到谢清言问及了燕徽,谢容华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顿。
若自己没执着的去追寻那个所谓的真相,或许‘母亲’这两个字,还是记忆里那首已经模糊不清的江南童谣,那是遥远的童年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温暖,还不是如今这般……
她怔然了会儿功夫,半响才淡着声音道:“找到了又如何,还不如不见呢。”
谢清言见她这般模样,便知此次西燕之行是不大如意了,是以也不好再多问,倒是谢容华问道:“方才我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叫做余瑶的姑娘。这薛家连你们成亲的时候都没露面,怎么偏偏在这时,突然来了这么一位表姑娘,她说是薛将军的家人,我也不好多问,便来问问你究竟细知这件事否?”
提到这事,谢清言轻叹一声,道:“此事说起来话便长了。”
原来那薛煜其实并非无父无母,相反的,薛家当年在江南也算是大户人家。只是薛煜早年丧母,后来他爹又娶了一位继母。
那继母性格刻薄,过门没多久便怀了身孕生了个儿子,在他爹面前常吹枕边风挑拨父子之间的关系,薛煜性格刚硬,十几岁的时候离家出走,去了边关参军,这十几年来与家中一点联系都无,对外都称没了父母。
“谁知半年前,江南水灾,后又瘟疫,薛家也遭逢了大难。这余瑶乃是阿煜姑姑的女儿,她的姑姑早年丧夫,便带了独女住在薛家,后来在逃难的过程中薛家都没了,只有这位余姑娘带着两个下人于数月前投奔过来。因阿煜儿时在家中受继母欺凌,与姑姑关系最好,所以便留她住在了家中。”
谢清言如是解释着,谢容华听的连连皱眉道:“既是十几年不见的亲戚,又如何能确定她的身份?”
“她手中有薛家的信物,且阿煜说她的模样与薛家姑姑年轻时长相十分相似,应当错不了。”
谢容华思索了会儿,道:“并非是我多疑,而是如今圣上对军中之人十分忌惮,何况此次雪城之行,恐圣上已疑心他是安王的人。只不过因为他这些年执掌天策军未曾出过大错,再加上圣上唯恐动了他引起军中哗变,所以只是软禁削权。这样的时候,突然来了个薛家的什么亲戚,你不得不防。”
谢清言见谢容华说的十分凝重,便道:“我会小心些的,等闲时候她也是规规矩矩,只在后院待着,从不来我们这边。且阿煜行事谨慎,已派人去江南查了她的底细,倒是你……”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清言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们尚且没回来的时候,邺城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的。有说安王有反心;也有说安王是要为周皇后和周家翻案,可当年周家不是守城而亡的吗,到底怎么回事啊。”
谢清言知道,自家这个妹妹打小就是不让人省心的,本以为嫁人之后安王庇护着会好些。谁曾想到,更是在风尖浪口上,卷入权利漩涡之心,不得不让人忧心。
谢容华不想让谢清言担心,只道:“当年周家的事确实有隐情,到底是朝政上,我也说不上话,只是信他便是。”
见她语气说的轻松,谢清言还是不大放心,便道:“你这近一年来也是多灾多难的,让人着实不安。后天我去玄都观祈福,正好你与我一同去求个平安吧。”
谢容华却是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连连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姐姐是知道我是不信这个的。再者说了,上次去法华寺你又不是不知道,惹了多少是非出来,说不准我与神佛犯冲,还是不去为好。”
“你这满口胡说什么呢。”谢清言显然对玄都观信的真,伸手戳了戳谢容华的额头,道:“上次在佛门犯冲了,所以这次我们去道观参拜,或许就灵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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