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2 / 2)

加入书签

他是高兴了,屋里却有的是人妒火中烧,黎夜黑着脸走过去,像拎猫似的把他从舒年身拽下来,冷声讥讽:你以为你真的很招人喜欢吗?舒年是可怜你才选你。

夏星奇听了舒年的亲口承认,已经不会患得患失了,闻言嚣张地反唇相讥。

谁说的,年年就是喜欢我,不然他不会选我。倒是你,你没跟年年结婚也就算了,在你的世界里他还和你爸结婚了,你就是个儿子。来,乖儿子,快叫声爸爸给我听。

这就是往人肺管子戳,黎夜暴跳如雷,按着夏星奇打,夏星奇躲在舒年身后装委屈,控诉他们欺负他,场面十分混乱,最先喝止的人是霍寻。

行了,别闹了。他挥挥手,不耐烦地说,还想不想拜堂了,再这么拖下去是要等郁慈航回来吗?赶紧放他们准备,米煮成熟饭,省得夜长梦多。

拜什么堂?我不准他们拜!

黎夜气疯了,就恨现场没炼魂池让他把夏星奇踹下去。

舒年见势不妙,连忙握住黎夜的手,对他说:阿夜,别冲动!难道你不想他放低声音,凑到黎夜耳边,不想和我洞房吗?

黎夜愣了,耳朵蓦地变红了,过了好几秒才说:可是我们明明都已经

理论上说,只要做过一次就足够交换生魂气息了,现在也就是夏星奇需要和舒年做,但是

谁规定只能有一次的?

为了融合魂魄,舒年也是下狠了,主动踮起脚尖亲了亲黎夜,轻声细语地诱惑着他:你告诉我,阿夜,你想不想要我?

黎夜喉结滚动,眼神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可不想这两个字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霍寻似笑非笑:这不就行了?快点准备吧。

三层地狱是霍寻管辖的地界,也是地府中最安全的地方,他们的婚礼就在这里进行。

舒年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地狱成亲,霍寻明显蓄谋已久,早就布置好了喜堂和婚房。

按照习俗,拜堂之,舒年和夏星奇要分处在不同的宅院,现在房间里更是只有舒年自己。

霍寻准备了嫁衣,送到房中,叫舒年换上,可衣服身后,舒年照着镜子,才发现这身嫁衣有多不堪,瞬间变得面红耳赤了。

霍寻!

他恼羞怒地叫霍寻滚进来,这也算衣服吗?怎么能穿出去啊!

霍寻推门而入,进来的第一秒目光就移不了,放肆地在舒年身流连着。

这身火红的嫁衣足足有好几层,却都是半透明的薄纱,即使穿上去也什么都遮不住,内衣只绑着细细的带子,将雪白的皮肉勒出一点凹痕,性感得要命。

霍寻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了许多,反手将门关上,朝着舒年走过去。

我还给你准备了肚兜,你怎么没穿?他握住舒年纤细的腰,没看见吗?

舒年看见是看见了,但这东西是给女孩子穿的,他压根没想过穿在自己身上,甚至以为霍寻送错了,随手就扔到一边了。

他也是没想到霍寻居然还好意思问,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怎么可能穿?

不穿就算了。霍寻也不强求,低下头,额贴住他的颈侧,你这样已经够美了。

他忽然一下子将舒年打起横抱,舒年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霍寻扔到了床,灼热的吻便跟着落了下来。

霍寻抱着舒年躺在床,英俊的面孔带着餍足的慵懒,平复着呼吸,手指勾着舒年的发丝,毫无愧疚地道:估计他们都等烦了吧?

无耻!

舒年拍他的手,面如滴血。这下好了,嫁衣都不能穿了,虽然他本来就不想穿这身,但还别的衣服吗?难道就随便穿一身出去吗?

放心,这身不是你一会儿穿的喜服,我准备了另外一套。

霍寻黏黏糊糊的,凑过去亲他的唇角,颈间的锁链微微晃动着:你师父还要看着你们拜堂呢,我可舍不得让他见到你这副样子。

所以这身就是他特意拿来寻欢作乐的?

舒年睁圆眼睛,愣愣看着他。

霍寻笑了一下,坦然承认了,甚至还说:我就是想体验强占别人的新娘是什么感觉。

舒年彻底麻了,霍寻抱着他下床,给他脱了脏衣服擦拭身体,看到被扔到地上的肚兜,走过去捡起来,举到舒年眼前诚恳地问:真的不能穿给我看看?

你自己穿吧!

舒年回魂,气急败坏地抄起肚兜往他脸上扔。

霍寻接住了,揣进怀里,暗中可惜面没舒年身的香气。

这话他没敢说出口,要是说了,他们的魂魄融合就没戏了,舒年真的会撕碎他。

但他喜欢舒年喜欢得不行,总想逗舒年玩,还是忍不住嘴欠:你想我穿也可以啊,我这就穿给你看。

滚出去!

舒年连推带踹,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撵走了,好在有一样霍寻没玩笑,他另外准备了喜服,没一会就有人送来了。

进房的是两个美貌的鬼娘子,来为舒年穿衣梳妆。舒年不肯让她们帮自己换衣服,她们也不强求,隔着屏风指导他该怎么穿。

舒年换好喜服,照着镜子转了一圈,发现确实是很正经的喜服,才松了口气。

这身喜服的款式偏中性,刺绣华美妍丽,舒年换上去,发现裁剪非常合身,像是提前量好的,仔细一想确实可能,他的身体是霍寻造的,知道他的尺寸也不奇怪。

他走出屏风,两位娘子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直夸他好看。

舒年羞涩地冲她们笑了笑,配合地让她们给他梳妆。

一位娘子给他弄头发,另一位给他妆,他瞧着妆的娘子些眼熟,努力回想一下,发现自己确实见过她,惊讶地说:你是仕女图中的那位

他所说的仕女图就是郁慈航阴宅中的那幅,他看过许多次了。

被他认出来,仕女抿唇一笑,说道:您还记得妾身?

然记得。

舒年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不禁产生了他乡遇故知的欣慰,同她叙旧:原来你能从画中走出来啊。

霍寻大人准许,妾身是可以走动的。仕女细致地为舒年描眉,眉眼弯弯,得知您将与郎君婚,妾身喜不自胜,自请来为您梳妆。

昔日我未开神智时,便被郎君买来,悬在墙,陪伴着您与郎君。如今风风雨雨许多年过去,您与他终归圆满,妾身看在眼里,中很是欢喜。

舒年心里暖暖的:谢谢你陪着我们。

哪里的话,您何须向妾身道谢。

仕女笑吟吟的,打香气淡淡的口脂,递到舒年眼前:口脂就要您自己点了,若是妾身为您点了,怕是郎君会吃醋。

舒年点点头,用指腹沾了口脂,点在唇瓣上,他唇色本就嫣红,只涂一点就够了。

待他好了妆,另一位娘子也为他弄好了头发,轻移莲步绕到了面。

她本就是一副花容月貌,此刻看着舒年,竟是看痴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羞红着脸说:对不起,是我冒犯了,舒先可真是我今天才懂得什么叫天人之姿。

仕女轻笑起来:妾身也认为郎君很福分,从小被您疼着长大,长大了还能讨您做娘子,别人都羡慕不来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