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 / 2)
翅膀上的毒素很快将地板侵蚀得发黑,细密的鳞粉落在郁慈航身上,衣服侵蚀出洞,甚至穿透皮肤,渗出血液,隐约露出如玉的白骨。
郁慈航笑了,不以为意,一道狂风吹来,蝴蝶吹散,温和地开口:很可惜,这里是你的梦。
明明是左朝自己的梦境,他却反而在梦中最虚弱。
或许是他潜意识中不愿在梦中展现出非人的模样,为这里是他与舒年相遇的地方。
寒风拂面,香气消散,舒年得以清醒了一点,放开了抱住左朝的双,随即被郁慈航拉了回去。
不要忘记他是谁。郁慈航诱哄着舒年,他是你必须杀掉的人。
年年,为了你自己,你必须杀了他。
他握住舒年的腕,流淌着血煞的猫眼石展示给他看,它是左朝送给舒年的礼物,同时是他的遗物,只有在这个梦中,它才会从普通的猫眼石蜕变成遗物的样子。
我来帮你。郁慈航替舒年脱下链,把它放进他的心里,引导着他的动作,摔碎它,一切都会结束。
舒年的在颤抖,他没有看到猫眼石是如何变化的,只是忽然得知这是左朝的遗物,可他没办法下,哪怕是对上了那双重瞳。
他的心在撕裂,不仅是标记的影响,出于个人情感,舒年无论如何都不想亲杀死左朝,是他赋予了左朝第二次生命,为什么偏要再由他收回来?
可理智告诉他,他必须杀了左朝。
他是他的化身,又被打了标记,如果左朝不死,他们的阴婚还继续,他就会死,甚至更糟,会化成与左朝相同的邪物,成为他的附属品。
但只要左朝死去,阴婚和标记都会结束。
如果是你杀了他,他会接受。
郁慈航声含笑意,毫不避讳地望向左朝:他甘愿死在你的中,不是我,年年,你会成全他的心愿,对么?
舒年流着泪,被郁慈航握住腕,指一点点地松开,猫眼石摔碎了。
猫眼石发出脆响,摔成一粒粒碎片,左朝的翅膀如玻璃般碎裂,他忽然欺身上前,吻住舒年,低声说道。
我是他,但我更是自己。
我爱着你,是我自己的心意,与他无关。
再,舒年,希望可以再次与你相遇。
他的身体彻底破碎了,化为了无数细小的结晶,舒年感觉到标记在消退,传来剧痛,他支撑不住,晕倒在了郁慈航的怀中。
梦境坍塌,郁慈航将舒年打起横抱,注视着结晶碎片,着说:不会有再次了。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微微凝固,梦境突然停止了坍塌,慢慢转变回原本的模样。
猫眼石中的血煞流动到了银质链上,蒙上一层血色,光芒闪烁,如蝴蝶翅膀的反光。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二十八
三号[群主]:咦咦?
三号[群主]:怎么回事,我以为二号要死了,我们都要完蛋了,但是他没死吗?一号居然手下留情了?
四号:二号死不了了。
三号[群主]:??为什么?
五号:那条银质链是一号的遗物。
五号:他正的遗物不是被小年毁去的翡翠扳指,是李岱交给他的长命锁,他把长命锁融了,打造成链送给小年,也是将自己的命交了出去。
四号:不然李岱为什么会让舒年收下一号送的礼物?他也挺烦那傻逼的。
五号:只是他没发现,我们也没有发现,那颗猫眼石竟是二号的遗物。
五号:也许是冥冥中有感应,他刚好选中猫眼石作为手链的点缀。
五号:他们的遗物被安放在一起,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融合,猫眼石毁去后,链也成为了二号的遗物。
五号:所以一号不可能杀掉二号了,除非他连同自身一起毁灭。
六号:少了一魂一魄只会疯疯癫癫,但自己死了就是真死了,他才舍不得离开舒年。
三号[群主]:唔,我懂了,就是我们暂时不会变成疯子喽?
四号:你还没疯?
四号:我以为看到一号那么对舒年,你已经疯了。
三号[群主]:所以我说暂时嘛。
三号[群主]:等到年年来我这边了,我就把他们两个通通干掉。
三号[群主]:我举起我的八只触发誓!!
六号:?八只触?
三号[群主]:
三号[群主]:啊,不是,我说的是举起我的双发誓!我只是不小心说错了!
七号[管理员]:新素材有了。
七号[管理员]:我还在意另一个问题。
七号[管理员]:既然二号没死,舒年身上的标记就还存在喽?是不是变成了一号和二号共享标记?
七号[管理员]:如果可以共享,有趣,我也要加入。
第29章 痴迷崇拜(一)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郁慈航垂着眼眸,凝视着银质链,浅色重瞳映出血煞赤色的光。
他默然半晌,忽地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瞳孔已经恢复成了如夜的黑色。
那细链飘了起来,轻巧地落入他的口袋中。
他抱着舒年,转身向梦境的尽头。
疼痛与炽热交织在起,舒年的意识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混乱的梦境。
他梦见自抱住左朝见,痛苦又欢愉,蜷缩在方怀中小啜泣;了会,那人又变成师兄郁慈航,温柔至极,缱绻地在他耳边低唤着他的名字。
到了最后,他累极了,忍不住低求饶,双雪白的骷髅臂从身后将他抱了起来,骷髅黑黢黢的眼洞中燃着幽幽鬼火,化作重瞳,冲他轻轻笑。
年年。
舒年睁开眼睛,头晕目眩地从睡梦中醒了来。
他睁眼,发自躺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熏香味,有安神宁心的作用,帮助他恢复平静。
屋内光线昏暗,落地窗外的空阴沉沉的,飘着雨丝,雨水落在莲花池内,响起细密的雨。
李岱负立于窗前,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回首望了来,目光落在舒年身上。
师父。
舒年叫了李岱,嗓子哑得厉害。这地方,他再熟悉不了,这里是他师父的居所,也是他长的地方。
李岱给他倒了杯水,扶他坐起来喝完,又摸摸他滚烫的额头,嘱咐他道:躺下吧,你在发烧。
舒年应了,乖乖躺了回去,把被子高高拉起来,盖得严严的,盯着窗外的雨幕发呆。
原来他已经从博物馆出来了,不于后面的事,他完全没有印象,应该是师兄送他出来的。
外面又在下雨,真巧,他两次杀掉他之后都刚好赶上了雨。
不左朝见定不喜欢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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