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anton是怀礼大学时期的课业教授,现在也在参与uniheart与圣彼得堡国立医院合作的项目。此行来北京就是为了这件事。
anton摇摇头,用俄语回怀礼:“不打了,lance你也休息一下吧。你打很久了。”
怀礼拎着球杆路过南烟身边,停了停脚步。
太阳镜摘掉,眉眼神色倦淡。
看起来是有些疲惫。
他微微笑着,问她:“语言通吗?”
记性还挺好。
南烟心底白他一眼。知道他是在指她去年在俄罗斯牌的桌上说的话。
当然呢,虽不至于语言不通,但她英语确实没多好。俄语也只能听懂简单一两句涉及日常交际的。
会俄语这事儿呢,是因为郑南禾,也就是她妈妈,以前在一起一个辗转中俄两地做生意的男人——估计是郑南禾在一起的那么多男人里最久的一个了。之前回北京见到南烟了,那男人会给她买点儿女孩子喜欢的小礼物,再教她三两句俄语,听着听着就记住了那么几句。也不复杂。
但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了。
elsa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一直在她和怀礼身上徘徊。
南烟也不装了,靠近怀礼,垫脚。
他便微微低下身,方便她说话。
“你给我翻译吧。”她朝他眨眨眼,笑盈盈的,“我听不懂。”
怀礼扬眉,很是怀疑,“真的?”
她认真地点头。
南烟这次连他要动什么嘴皮子都摸透了,又垫脚靠近他一些,轻声:“不能让你白帮我的。”
“……”
“今晚我可以一直在上面,”她又悄悄地说,柔热气息呵在他耳畔,眼眸勾住他,“怎么样。”
怀礼凝神看了她几秒,唇微微扬起了,没说什么,转头用俄语对elsa说了两句,他们一起往果岭方向去。
elsa视线还在南烟身上,有点不善。良久才收回,在意地问了句怀礼:“lance,你跟她很熟吗?我还看到你教她打球。”
“嗯,还可以。”怀礼用俄语回,转了下身,一松手,将自己的球杆扔给了南烟,轻轻朝她弹了下舌头,眯眸一笑,示意她跟上。
南烟接过他的球杆。一瞬的失重感,轻得她又不习惯了。三人一齐上了徐宙也那会儿和他打球的高坡。
怀礼没猜错。
她果然俄语也是会一点的——或是她人本身就聪明,譬如“你”、“我”这种比较简单的单词开头的话,elsa一开口他还没翻译,她就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打个球而已,也没几句复杂的。一轮一轮互相换个位,再娱乐性质地记个分。
虽知道冷嘉绅也就是找个理由给她支开了,南烟打球的态度还是挺认真的。
偶尔去瞧一瞧不远的徐宙也,心里惴惴的。又揣测冷嘉绅此时神色和表情。
但他们聊得还挺好的。
南烟这么琢磨着,手下一杆子就挥了空。
回过神,对上一双笑意淡淡的眼睛。
怀礼站在一边,低了低身,视线与她平齐了,笑着问:“怎么,在后悔承诺给我的事?”
“是有点后悔呢,”南烟活动一下手腕儿,重振旗鼓,挺认真地对他说,“只有我在上面好吃亏。”
怀礼鼻音轻扬,笑了一声。
他走过来,给她调整一下握杆的手法,绕到她身后一些的位置,带她向球洞的方向找着合适的角度。
又微微垂了眸,看着她,嗓音淡淡的,“也有不吃亏的方法。”
南烟瞧了眼旁边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荤话又好奇得要死的elsa,心下觉得好笑。
她故意垫了垫脚,故作挑衅地看了眼白俄美人儿,又同他轻声地耳语,“不行啊,怎么算都是我吃亏。”
怀礼瞥她一眼,松开了手,最后嘱咐:“别那么用力。教过你的。”
这前后两句,看似极有关联又毫无关联的。
南烟装了个两边了然,冲他暧昧地扬了扬眼角,视线掠过完全插不上话的elsa。
挥杆,出球。
哒的一声轻响,飞过了头。
又没进洞。
怀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徘徊了一大圈儿,球洞的边儿都没挨到的那球,有些不可置信,又似笑非笑,欲言又止的。
南烟便转过头来,冲他无辜地耸耸肩:“不好意思啊怀教练,是我太用力了。”
然后对elsa甜甜一笑:“该你啦。”
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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