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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质的水果糖碰到牙齿,知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以后眼睛看不见了也是他们的宝贝吗?

当然是。池照认真地说,知知永远是爸爸妈妈的宝贝。

糖在口腔里逐渐化开,知知也终于不哭了,他的眼睛还是红通通的,于是池照让他躺在床上,单手盖住了他的眼睛:好了好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要好好保护眼睛,不然爸爸妈妈也会心疼的。

嗯。

这会儿的知知格外听话,眼睛乖乖的闭着,睫毛在池照的掌心蹭着,小孩子精力有限,这么大哭了一通早就困了,呼吸很快就慢了下来,手还不自觉地拽着池照的白大褂,跟个宝贝似的。

还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孩。

池照的目光柔软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把白大褂从他手里揪出来,手指无意识地扫过胸前,他突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池照怔了一下,等等,他胸牌怎么不见了?

胸牌上印着照片和身份,是每天进出科室和打卡的凭证,白大褂每个人都有好几件,胸牌可是每人只有一个的,补办很麻烦。

池照把帮知知掖好被子,出门去找,找了一大圈却都没有发现。

最后他找到钟阳秋那儿:你见我胸牌了吗?

没见啊,钟阳秋说,这东西能掉哪儿,别针别的结实着呢,你是不是忘哪里了?

真没有,池照说,我早上进病房的时候才别衣服上的,这一天什么都没干,怎么会等等。

池照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他今天跟着老师查房写病历,和往常的每一天无异,唯一不寻常的大概就是早上撞进了傅南岸的怀里?

回想起白天钟阳秋的话,池照尴尬地揪了揪耳垂,不会真的这么凑巧,掉到傅南岸那儿去了吧?

第3章 不结婚很难收场

撞掉个胸牌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偏偏池照中午才义正言辞地说过这种事不会再自己身上发生,下午就被打脸,再怎么说都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

钟阳秋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揶揄地看着他,池照不自然地咳嗽了两说,说:我去找找。

尴尬是有那么点尴尬,但池照直到这会儿池照都没想过胸牌会真的被傅南岸捡到,五院的胸牌不大,也就两个指头那么宽,掉在地上都不一定会发出声音,池照想了想,打算再去病房那边找找,还没走到地方呢,就收到了钟阳秋给他发来的消息。

[看大群。]

五院的实习生有个大群,各个科室轮转的都在里面,平时会发布一些公告消息,偶尔也用作失物招领的功能,池照给钟阳秋发了个问号过去,随手打开置顶的大群,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是他的胸牌!

有好心人捡到了他的胸牌,还拍照发在了群里。

胸牌说是小玩意,补办起来却挺麻烦,池照松了口气,正要私聊那位同学,又看到那同学在照片底下发了一行字。

[这是谁的胸牌?请下班之后来心理科一病区找傅南岸教授领。]

池照:

不是吧,还真被钟阳秋说中了。

回想起钟阳秋说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池照的脸上一热,钟阳秋的消息也旋即发了过来。

[啧啧啧,我说什么来着?]

[我就是大预言家啊!]

[还不快去找傅教授拿你的胸牌?]

池照池照能说什么呢?

钟阳秋的嘴跟开过光似的。

池照回复了个省略号过去,预言家钟阳秋又回:

[不结婚很难收场。]

虽然被钟阳秋调侃了一番让人挺羞耻的,但真被傅南岸捡到了池照也不可能不去拿,他确实不屑于故意搞些小动作凑到傅南岸跟前,但现在意外发生了,也只能说明两人有缘分,晚上下班之后池照去到心理科找傅南岸拿自己的胸牌,可惜这时候的天公不作美了,傅南岸并不在办公室。

池照去护士站问:请问傅教授去哪里了?

一个年轻的小护士回答他:好像是开会去了。

开会?池照的心底有点遗憾,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可没数,小护士摇摇头说,傅教授忙,没有这事儿有那事儿,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傅南岸的名声响,来找他的人也多,很多病人专程从外地过来找他来看,忙起来的时候确实找不到人。优秀的人总是忙碌而充实的,池照理解,也只能无奈离去,他叹口气地说那我明天再来找他吧,小护士却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等等,你是不是叫那个什么池照?

池照一怔:你知道我的名字?

啊,小护士在面前的盒子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个胸牌递给他,喏,这是你的胸牌吧,我说看着你怎么有点眼熟呢。

小小的胸牌被递到了池照手上,小护士随口说:傅教授很细心的,他不是说让你过来找他拿胸牌嘛,怕你来的时候他不在,走之前嘱咐护士站这边儿看着点儿呢,怕你白跑一趟。

傅南岸一直是这么温和而细心的人,即使有非常重要的会议在身,约定好的事他也一直记得,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胸牌,池照拿过胸牌说了声谢谢,别在胸前的时候又觉得整个心都软下去了一块,临出门的时候他又把刚别上的胸牌拆了下来,握在手里回到了寝室。

胸牌找到了,回寝室之后又免不得被钟阳秋调侃了一番,钟阳秋问池照有没有见到傅南岸本人,池照说没有,钟阳秋一脸遗憾地摇摇头:这可太可惜了。

池照啧了声:这有什么可惜的?

错失了大好的天雷勾动地火的机会啊!钟阳秋还在用平板追剧,闻言暂时抬起了脑袋,一本正经地说,你听我分析哈,按照这个电视剧里的发展,你们这第二面就应该是

不用不用,池照一点都不想听他讲那些烂俗偶像剧,头也不回地去到了阳台的洗漱间,我没兴趣!

嘴上说的言之凿凿的,洗漱完躺在床上,池照却没忍住又掏出那块胸牌来看。

小小的胸牌放在手心里,重量轻到可以忽略,池照反复把玩着这块胸牌,眼前闪过的却是傅南岸那温和的眉眼。清隽的嗓音在耳边不断回旋,或许真的是钟阳秋的调侃刺激到他了吧,池照脑袋一热,直接从大群里找到傅南岸的微信,发了个好友申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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